“被你瞧出来了?”
冷泉灵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从小确实没有得到好的教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真的是不大精通,平日里也只能是少说话藏拙。但是在高人面前,就藏不住了。”
“我哪是什么高人呢?这学没学过跳舞,其实从身形就可以看得出来的。你虽然纤瘦,但是整体比例不太好,让人感觉你特别的瘦弱没劲。”
江秋月笑了,扬了扬酒杯,示意自己先喝。
“为了不让自己太丢人,我最近也是忙着到处学习,能补多少算多少吧。”
冷泉灵其实早就打上了面前人的主意,说的坦荡点,更好拉拢关系。
“其实我可以帮你,我一直在跟着一位老师学舞,我打声招呼,将你一起带去学就可以了。”
江秋月品完了一杯,觉得甚是回味,转头想给自己再拿一杯。“今日的红酒不错,唇舌有味,你要来一点吗?”
“对不起,我不会喝红酒,所以不敢拿。”
冷泉灵十分无奈地摆了摆手。
“那你可要时常来维娜亚斯找我玩,我会推荐各种好喝的红酒香槟给你,这几天舞厅在跳恰恰,我刚学会了,可以教你。”
江秋月看起来冷淡,但是对冷泉灵还是不错的,相处之中很是主动。
“那太感谢了。”
冷泉灵没想到自己的小算盘这么快就完成了,搓着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刚回国不久,没什么朋友。向子荐是我在国外好多年的故友,他说你很好,我就可以放心的跟你交往。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特别需要扩展这方面的知识,你来我往之间,说不定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很敬重向先生,所以莫名其妙对你有很多的好感。”
江秋月看着冷泉灵搓着的手笑了,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捂着嘴,脸上的笑意好久都按耐不下来。
她笑了半天才平静,伸出手来点着冷泉灵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刚才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我顿时就想到孟玉君和白丽华先前跟我说的,你那副村姑的样子,所以一直笑着没停下来。记住,这个动作以后再也不要做了,心里再慌张再激动,都不要表露出来,面色上不要,动作上更不要。”
冷泉灵马上就注意到了自己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赶紧放下手来,尴尬的揪扯一下衣襟。
白殊然谈完了事情,出来就拉着冷泉灵离开,他可没时间跟这群闲人们交际。
向子荐跟在他们俩后边,拉过江秋月小声询问着什么,很快就笑得前仰后合,十分没有风度。
冷泉灵听到声音转回头去,刚好看见向子荐那副嘲笑的面孔。
“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粗鄙不堪?”
冷泉灵狠狠地扯了白殊然的胳膊,心里有点儿小郁闷。
“你是说什么时候?你我的卧室之中,还是……”
白殊然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面对她突然的问句更是摸不着头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可是听说你与孟玉君的对抗是大获全胜的呀?”
“什么大获全胜,输的一败涂地,对了,你会跳舞吗?”
冷泉灵郁闷地坐上车,继续拉着白殊然的胳膊念叨。
“会啊,我十岁便跳得非常好了。”白殊然说起这事来是相当得意的,他的交际舞跳的比向子荐这位留学生还好。
“那你为什么不教我?”
冷泉灵闷闷的坐了半天,突然转头恨恨的说了一句。
白殊然一脸懵,果断闭嘴不再说话。
这位的小性子又上来了,回去再收拾她。
冷泉灵的傲娇之后,就是白殊然一整晚的闹腾,他全天都在忙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精力,像是报复一般。
大清早,冷泉灵扶着腰走进餐厅,收获了一众下人意味深长的目光。
既然整个沁州都知道她冷泉灵去过百花阁,那吴品梅那边肯定是瞒不住了。
吃完了早饭,细细的为自己化了妆,便叫司机把自己直接送到了百花阁的后门口。
此时一切大白,也不必叫他先回去了,就在门口等着。
她刚走进后院,就看到吴品梅站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细棍子,面前跪了两个姑娘,后面一群人都站着个个面色苍白。
百花阁这是在整肃家风?
冷泉灵马上就想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返回去又晚了,因为对面的姑娘们都看向了她,而吴品梅也已经转回头来。
这么多双眼睛齐齐盯着她,让她一时间乱了手脚。
只能是尴尬的笑笑。
“哟,这不是少帅夫人吗?今日驾临在此,我们百花阁真是蓬荜生辉!你现在屋里坐着,我随后就来。”
吴品梅只是略微愣了一下,马上就摆起了一副笑脸,挥挥手示意她先进去坐。
冷泉灵听到自己有去处了,赶忙加快速度往屋子里走。
对于百花阁的姑娘们来说,她算是个外人,难免会彼此尴尬。
冷泉灵刚在大厅里坐下,就听见外面的姑娘叫喊开了,甚至还能听到棍子砸在人身上的声音,弄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就是两盏茶的功夫,吴品梅一脸怒气的从外面走进来,所以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门口的下人,转身坐到了冷泉灵的旁边。
“我……”
“妹妹……”
二人同时开口,彼此都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还是我先来说吧。”
吴品梅秀眉一扬,伸出手拉过冷泉灵的手,反复揉了半晌,才开了口:“妹妹,原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没想到那些蹄子会跑出去乱说,没来由的毁了你清誉。”
冷泉灵本来也是要说这件事,之前说是坦诚,其实也隐瞒了不少,而且怪不好意思的。
没成想她还没开口,对面的吴品梅倒是先开始道歉了。
“那日少帅买了全部报纸,没承想消息从我这漏出去,你放心,那俩不安分的我已经打了一顿赶出百花阁了,万万不会再出这样的事。”
“其实该是我道歉才对,是我最先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