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呢?”孟玉君看着她亲手打造的棋子,简直比自己的女儿都要好用。
白丽华那个榆木疙瘩,要是有玉颜的一星半点,她也满足了。
“我听说过去的宅子里喜欢用针,就是针灸那样的,既疼的抓心挠肝,还死不了人,没几个能熬得过去的。”
玉颜一开口,在场的所有人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过去宅子里最阴狠的折磨人的办法,现在已经都不用了,没想到她居然想到了这个。
看来也是个不好惹的蛇蝎美人。
孟玉君听后轻轻地笑了起来,她十分满意这个玉颜,不愧是她一手调教的人,就是有手段,招人喜欢。
“哪里用得上什么针灸的针?大半夜的我从哪里去找?后边婆子们缝衣服的针倒是有很多,拿上几根长的来。”
冷泉灵能听到他们说的话也不在意,她现在已经冷得快要失去意识了,任凭她们在她身上扎上几百个洞也没关系。
旁边的人很快就拿来了针,个头大的针尖必定粗,扎在身上一定会更疼。
去拿针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托盘放到孟玉君旁边,就躲到后面去,连头都不敢露了。
玉颜低头看着旁边的针,心里很是满意,这与她要的一模一样。
伸手拿起一根来仔细端详着,然后慢慢的蹲下,拉住了冷泉灵的手。
“真好看啊,这享福的人手就是漂亮,没有一丝干活的痕迹,不仅看着舒服,抓着也格外舒服。”
玉颜说着,便将一根针的针尖慢慢地扎进了冷泉灵的手指甲缝,她的动作十分缓慢,疼痛就会延续得更长一些。
冷泉灵能感觉到痛,虽然身上冷的厉害消磨了一些痛感,但十指连心,这样剧烈的痛,还是让她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地上的女人浑身湿透,狼狈的抽搐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说吧,那些东西都在哪儿?只要说出来我们就放了你,天南海北想去哪就去哪,不过就是点钱,用不着拖上你的命吧?”
一根针刺入半根,然后再缓缓的拉出来,这样的痛一般人难以承受。
玉颜脸上是温柔的笑容,眼底后面却藏着凛冽的杀意。
就在她拿着第二根指头准备继续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面色煞白的晕了过去。
“装什么死人?”玉颜还没使出自己真正的办法,面前的人就躺在那悄无声息的不动了,心里顿时有些懊恼,抬脚狠狠地冲着她踹。
“再拿点凉水来,把她泼醒。”
孟玉君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玉颜施暴。
她今天是一定要知道这些财产的下落的,日子长了,恐生变故,她今天敢在喜宴上摔杯子,明天就敢做出更无法收拾的场面。
这个人不能留了,必须马上处理。
几个老妈子得令,两三桶冰水连着浇下去,地上的人就是不动,看来是真的晕过去了。
“先把她扔到地下室,连带着那个黎佩也扔进去,明天一起审,我就不信扳不开她的嘴!”
孟玉君想想后还是觉得该先歇一歇,万一真把人给整死了,那这天大地大的,东西从哪里找?
她费了这么一番心思,不都是白搭了吗?
“再泼几桶,指不定就醒了呢!这针都拿出来了,不用岂不是浪费?”
玉颜可不希望这么快就结束,她希望面前的女人死的越快越好,只要这个正妻一死,她的地位就稳如泰山了。
孟玉君又能活多久,这么大的家业还不都是他儿子一个人的?
“赶快给我拖到地下室去,别让帅府其他的仆人看见,今天这事务必保密。”
孟玉君斜眼狠狠瞪了一眼那边的玉颜,不耐烦的大声吩咐。
冷泉灵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扔到了地下室,又黑又潮湿,还能听到老鼠再吱呀乱叫。
“少夫人。你怎么样?”
黎佩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碗,把她抱起来想要喂点水喝。
“放心,我还好。”冷泉灵身上已经暖和点了,指头开始火辣辣地烧痛起来。
“少帅不会死的,你撑住等他回来给你报仇,把她们全部碎尸万段!”
黎佩看着冷泉灵手指上的伤,恨的咬牙切齿,还好自己之前有随身带着一些药的习惯,给她上一些也会好点。
就在这个时候,地下室那个狭小的窗户突然有了响动,很快就被卸开,一个人影从外面钻了进来。
黎佩想着应该不是要杀她们的坏人,否则从正门进来就可以了,于是便悄悄的没有吭声,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握在手里,静观其变。
来人个子虽大但是身体十分轻盈,跳下地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声音,根本就不会惊动外面的人。
待他走近了,冷泉灵才看清楚,这个皱着眉头恨不得杀人的人,居然是陆昊天。
“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的后果!那日我拼死进来要带你走,你一口就回绝了,说是要等少帅回来,现在呢?情郎没等回来,小命差点没了不是?”
陆昊天真是被面前的这个女人给气坏了,如此倔强不要命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来来回回大把大把的钱扔出去,她今天要是再说不走,他打晕了她也得弄出去。
冷泉灵浑身剧痛,就算强撑着也说不了一句话,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软软的瘫在黎佩怀里。
“你可别在等你那个情郎了,这么长时间过去,天王老子也该死了,拿着你该拿的东西,赶快跟我走!”
陆昊天走到墙边打了个响指,外面顿时稀稀簌簌的,多了好多响声。
冷泉灵知道陆昊天今天一定会带她走,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再抵抗下去除了丢命没有任何的好处。
只是她好恨,受了这么多的苦,居然还是没能保住帅府,等到白殊然回来。
说到要走,冷泉灵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秘密,就是那个孟玉君死也想知道的秘密,她不能留在这里,必须带走。
“黎佩。”
她伸手揪住了黎佩的袖子,刺骨的痛从指尖传来,她紧紧地咬着牙,示意她低下头来。
“少夫人,你说。”
黎佩将她扶的高一些,然后冷泉灵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黎佩的脸,顿时就变得……
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