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雄就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偏偏看上一个瀛本人,全天下的人他都能为她争取。
“我没有想跟他有什么,我只是想认识他,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
冷泉灵真的想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她实在忍不住了。
并非是她喜欢瀛本人,她只是喜欢那个长着白殊然面孔的人啊!
“你疯魔了是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好看吗?那就是个杀人的疯子,你不许去接近他,听到没有!”
楚维雄已经让李叔查清楚这个北野的身份了,在瀛本军中专门研究各种酷刑,生化实验。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并不是为了扩大他们瀛本统治的领土,而是为了找到更多的实验者,来完成他变态的实验,让他的研究变得更加有价值。
这个男人就算是动动手指都应该要引起强大的警戒心,可是这个孩子却不知死活的三番两次凑上去。
叫他怎能不着急?
冷泉灵跪在那里,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来上元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寻找白殊然,现如今稍微有一些眉目了,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她必须要查下去!
“好的爸,我知道了。”
冷泉灵点点头假装答应,在心里已经起了另外一番计划。
她决定从周淼的身上下手。
跟着他应该是总能看见北野的,不必上前搭话也不用靠的太近,只要能多看他几眼,就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真是白殊然,肯定有改不掉的旧习惯。
周淼当然愿意带着她出门,长得这么漂亮外加家世显赫,真是十分有面子。
于是冷泉灵就跟着周淼开始参加各种酒会、饭局,几乎不休息,那些人们每天都会设饭局。
只可惜她一连跑了将近半月,北野都没有出现过。
正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一个觥筹交错的晚宴上,看到了北野的身影。
这次她不会贸然前往,更不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她只需要静静的坐在这儿看他,看着他与别人谈话,看着他的举手投足。
“你对北野先生也太上心了吧。”
周淼陪着她半个月里夜夜笙歌,搞的父亲都有些怨言了,说他交际过多不踏实。
他还在好奇她究竟要做什么,今天确是一眼就看清楚了。
冷泉灵听到周淼在身后抱怨,这才注意到他已经交际完毕,走到她旁边来了。
“我对他上心的原因很简单,总想看透他这张看似温和的脸下面究竟是怎么样的恶魔面孔,那日你跟我谈了这位的事情,我就有了浓厚的兴趣。”
当然不能把事情告诉他,所以冷泉灵就信口胡说几句。
周淼听着倒也没有太怀疑,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寻常,脑袋里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对这个恶魔上心也是应该的。
“你要是真好奇,我就带你去瞧瞧他审讯过的犯人,保证你回来三天吃不下饭。”
“不去,看结果有什么意思?”
冷泉灵才不想去看那些血腥的场面,她对那些不感兴趣。
“不是吧?你居然想看过程?”
周淼顿时大惊失色。“你搞得我越来越不想娶你了,害怕。”
“我本身就没有要嫁给你的意思,至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好吧。”
冷泉灵看着看着,发现北野的目光已经在四处搜寻了,似乎发现了她的存在,马上转过身来面对周淼。
“好吧,好吧。既然你三番五次的拒绝,我也不逼迫你,做好朋友总行了吧?”
周淼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挺无奈的,他可不是那种孤注一掷的人,见好就收是他基本的原则。
冷泉灵要是实在不愿意,他也就不逼迫了。
婚姻这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若是真的这样成了婚,夫妻不和,那岂不成了父亲和母亲,到头来悲剧收场。
“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毕竟我大哥无用你也是知道的。你我之间的关系可要比好朋友还要亲近呢!”
就在冷泉灵实心实意的跟周淼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他脸色变了,下一秒就看见他挺直了腰背,淡笑着喊了一声:
“北野先生好。”
冷泉灵是背对他的,不转过身去也能感受到丝丝凉意,看来还是没能躲过他的目光,这眼神实在是太尖利了。
“泉灵,快跟北野先生问好呀?”
周淼看着面前不动的冷泉灵,二话不说伸手将她转过去,心想你刚才不是还兴致勃勃的,现在正主来了,却连个头也不扭。
冷泉灵转回头去刚好对上了面前人的目光,尴尬的笑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二小姐。”
北野率先开了口。
“北野先生好。”冷泉灵发现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身上,没办法只好打招呼。
“最近不论在哪里,都能看到二小姐啊。”
北野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里散发着无限揶揄,似乎他知道些什么。
“是啊,最近我经常在外面走动。”
冷泉灵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明白,这位大概是发现了自己的目的,故意来找她的。
“不是为了我而来吗?”
北野这句话刚说完,瞬间就抽出了腰间的手枪,直直的顶上了冷泉灵的额头。
他满脸凶煞,轻轻的给枪上了保险。“说,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北野先生误会了,她最近经常出现是因为才来上元,之前一直在乡下生活,想见识见识而已。我作为她的未婚夫当然要带着她到处转转,又因为我的工作特殊,所以总能跟您碰着。”
周淼一看大事不好,赶紧上前打圆场,在心里已经抽了自己一百多个嘴巴子,好好的你疯了要跟她讲北野先生。
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就是不行。
北野的枪依旧没有放下,他的目光仍旧直勾勾的看着冷泉灵,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冷泉灵看着面前的男人,熟悉的一幕再次回演。
她眼中沁出了泪,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难过。
如果这真的是白殊然,她死也甘愿,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