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事不体面,所以他们二人的婚期定的也非常近,找了能人算出一个黄道吉日,下周就可以举行婚礼。
从出事到举行婚礼,前前后后不到十天的时间,不得不说白殊然做事果决,既保住了帅府的名声,也保住了白丽华的颜面。
只是……
冷泉灵站在二楼的晾台向对面望着,她手里端着一杯水,早已从滚烫变成了现在的毫无温度。
只是这样一来,冷家和白家的关系就更紧张,表面上算是结了两个姻亲,但这两门亲事都不是彼此想要的,甚至会成为仇恨的导火索,一旦爆发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孟玉君对这门亲事是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但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也只能是忙忙碌碌的给女儿准备嫁妆,把能做到的都尽量做到。
帅府办亲,本身是件大喜事,但是却被生生搞成了丧事一般,从少帅到老夫人都不高兴,底下的下人们也是战战兢兢的做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惹来大祸。
很快,大婚之日就到了。
冷泉灵没有接到邀请她出席的消息,这样她正好能躲在这里享受清静。这样的婚礼去了还不如不去,万一打起来,也少吃颗枪子儿。
虽然说婚礼办的时间紧,但是规矩一个都没少,帅府从早晨热闹到晚上,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天色黑了的时候,一片片的礼花就升上了天空。
真美啊!冷泉灵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平日里也会见礼花,都不如这里的好看。
一簇簇的烟花飞上天空后绽放落下,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它们绚丽大气,几乎照亮了整片天空。
“妈妈,我一定会找到你,我发誓。”
面向绚烂默默的祈祷着,冷泉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对面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她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熟悉的是,他们曾经毫无遮掩的彼此面对,陌生的是,她虽然与他交汇了身体,但是却根本不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哭了?”
白殊然开口,沙哑的声音盖过了身后烟花的响声,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墨绿色的军装披风随风扬起。
如果他不是白殊然,换做世间的任何一个男子,在这样美丽的烟花映衬下徐徐向她走来,她也许会不可救药的眷恋这一幕,从而爱上他。
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面前的男人在几天之前差点开枪杀了她,他们之间从没有爱,都是满满的仇恨。
直到白殊然走近了,冷泉灵才发现他宽大的披风下面,是一套血迹斑斑的军装。
冷泉灵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人的血,喷溅成这个样子,恐怕此人已经魂归离恨天了。
“你把冷玉江杀了?”
冷泉灵没有回答白殊然刚才的问句,她冷冷的扯起嘴角,揶揄的问了一句。
白殊然没有说话,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冷泉灵,转身进了小别墅,直奔着卧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