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楚泉灵这才想起来,白殊然当年为她挡下了白丽华的一刀,那一刀刺的很深,而且离心脏还很近,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呢?每次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都可以揪下他的衣服来看看的。”
“和这个北野和少帅太不一样,咱们谁都没有想到真相,也不怪你。”
黎佩说起白殊然,骤然红了眼眶,很快便落下两行泪来。“只是我少帅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撑着,还要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想起来就觉得难受。当年他在沁州,那可是山中的猛虎……”
“他现在也没成了老鼠。”
就在黎佩话音刚落的时候,一个声音穿插了进来,楚泉灵转头,刚好就看见了笑意盈盈的白殊然。
“你回来啦?”楚泉灵心里激动的不得了,马上就露出一抹微笑来。
白殊然看着她,二话不说就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那边放在床上。“你躺着。”
于是楚泉灵就乖乖地躺着,看着面前的男人痴笑。
“少帅你怎么回来了?你得注意,北野回家可没有这么勤快。”
黎佩熬上药出来,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又开始哭,捂着嘴也控制不住。
“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白殊然笑笑,伸手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算做安慰。“夫人有了我的孩子,我多回家几次也是人之常情。就算那些人想要揪我的错,也没什么正当的理由。”
“那就好!你可千万要保住自己的命,帅府只有你这一处血脉。泉灵肚子里怀的,是白家的后代,你们两个都要小心一点!”
黎佩作为帅府的老人,想着的,在意的当然就是帅府的一脉相承和无限荣光。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
白殊然看着这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心腹,轻轻的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黎佩,楚泉灵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的情况,也知道白殊然这份点头里,含着多少的千言万语。
黎佩天生就是石女,不能生孩子。所以她就成了他母亲的陪嫁,一起进的大帅府,后来母亲没了黎佩就成了白殊然的心腹,一直在军部被保护着,到后来实在不放心楚泉灵,这才将她接回帅府,跟着楚泉灵。
只是大概白殊然也没想到,黎佩虽然忠心耿耿,你着急也不可能会跟着楚泉灵这么多年,跟着她风里来雨里去生死与共。
他们俩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彼此沉默,胜似千言万语。
就在他们僵持在一起,回忆过去的时候,顺子突然从门外边冲进来,脸色胀得通红,额头间还有流下来的汗珠。
“二小姐,那林妈就是打算要跑,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拦下。但是不知道从哪儿又跑出来十几个黑衣人,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把大刀,要跟我们抢林妈。现在他们还在那僵持着呢。少帅带人回来了吗?能不能叫你的人助我们一臂之力?”
“走。”
白殊然二话不说,转身拉着顺子就往外面跑,快走廊里便是一阵嘈杂,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嗯
楚泉灵什么忙都帮不上,坐在床上干着急,黎佩见她心思紊乱,赶忙走过来握着她的手,他们俩人谁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你说白殊然能抓到林妈吗?”
楚泉灵手里出了不少的汗,她很担心白殊然的安全。“那十几个黑衣人也不知道厉害不厉害,会不会伤了殊然,我刚刚才失而复得了夫君,真是不想让他再以身犯险。他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活!”
“没事的,你要放心他。他不是别人,是那个统帅一方的督军,有多少人提起他的名字都觉得害怕。他从小练武,怎么会死在区区的这些小人物手上呢?你不要想这么多,静静的等着就是了。
黎佩能感觉到楚泉灵明显变了,她变得患得患失,多愁善感起来。
“好。”楚泉灵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脸上那副担忧的表情依旧很深。
她们坐在那默默地听着动静,感觉外边的形势越来越乱,没过一会就起了枪声。
抓林妈足足折腾了有一个小时,外面的声音才渐渐安静下来,很快,就有人过来敲门,说北野先生叫她们下去大厅。
楚泉灵一听,就知道事情成了,慌忙让黎佩搀扶着她往楼下走。
刚到大厅就看见林妈被五花大绑的捆起来扔在地上,她的面部表情十分狰狞,要不是嘴里塞着那么大块东西,估计早就吼得惊天地泣鬼神,周围人都能听见。
见楚泉灵下来了,‘北野’挥挥手示意那边的人把林妈拽起来跪在地上,然后伸手揪了她嘴里的东西。
“说吧,你为什么要跑?”
楚泉灵走到‘北野’身边坐下来,淡淡的抬起眼问了一句。
“我家人生病了,叫我赶快回去见最后一面。我要是跟你们请示的话就来不及了。”
林妈很显然早就想好了说辞,谎话张口就来。
“你回去见你的亲人,这无可厚非,那你出去的时候拿着我们北野府的东西算什么?你这可是偷窃,我把你送到临时办事处去,他们不剁了你的手,也会关你个几年!”
黎佩就知道她不会一下子就吐出点东西,所以把这件事的后果说的严重了点。“不过按照咱们北野先生的脾气,我看你是活不成的。”
‘北野’等着黎佩说完,向着周围人一挥手,顿时五个枪口就对准了她的额头,整齐划一的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而带有威慑力。
“我就偷了个东西而已,至于杀死我吗?”
林妈慌了,她开始尖叫,左右转头看着顶着她头的枪口,很快就吓的哆嗦起来。
“你偷东西当然不至于杀死你,但是你谋害我的孩子呢?咱们两个无冤无仇,你做这样的事,不就是逼着我要杀了你,再杀了你的全家吗?”
楚泉灵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垂眉看着面前的人,刀子一样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威胁的气息,叫旁边看热闹的下人们很快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