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已经响起了嘈杂的声音,瀛本办事处的人已经来了。
“向子荐,你带着泉灵从后门走,他们抓了我一定也会抓你,你要保的是你自己的命。”
白殊然一把扯过向子荐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向后门。
“我不走!”
楚泉灵伸手抓住沙发,她拼命的向着面前的两个人吼。“白殊然,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着再把我送走!”
“你要听话!赶快走!你就当是为我保住白家最后的一点血脉!”
白殊然上前一步抱住她,他满眼都是眷恋,万万没想到,好日子才没过了几天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次的分别与上次完全不同,很可能这就是他们最后一眼。
“我只要你,白家的血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能再放开你的手!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楚泉灵双手摸着他的脸,失声痛哭。“殊然我求求你别放开我,别送我走好吗?我一个人过得很辛苦,我希望你陪着我,就算我要跟你一起下地狱,我也希望你能陪着我。我不怕死,我只怕没有你的生活,这么多年我终于盼着了你,我不会再放开你手,我求求你怜悯怜悯我,求求你在乎我!"
“我就是因为在乎你,我爱你,才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死。这条路你走的太辛苦,你不应该再跟我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这辈子我娶了你,其实是毁了你。你跟向子荐走,你以后要恨我,要怨我。你本来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我不走,绝对不走。我的夫君和我的父亲都被压在他们手上,我绝对不会一走了之!”
楚泉灵说罢,猛的挣脱开他的手,奋力向着门口跑去,,二话不说伸手就将大门打开站在了门前。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低沉那么悲凉,她向着面前的人说:“北野先生还在里面,你们这是做什么。”
等到瀛本办事处的人冲进去拿人的时候,向子荐已经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楚泉灵站在门口,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地发凉,浑身的血液像是不流动的一样,她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心跳的每一下都非常痛。
她亲眼看着白殊然被他们带走,坐上车消失在了大门外。
她就一直站着,目光一直望着大门外的方向,从日上三竿站到了日暮黄昏,没有表情,也不说话,更没有丝毫的动作。
黎佩着急的在她身边转悠,终究还是没什么办法,只能静静的等待她从自己的世界中醒来。
太阳下山了,夜色即将来临。
楚泉灵抬眼看着战战兢兢的.一屋子下人,抬起手来挥了挥。
她说:“你们都从黎佩那拿上自己这个月的工钱,赶快走,要是北野府出什么事情,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下人们本来就在担心这件事情,听到楚泉灵要放人,一个个开心的喜笑颜开,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黎佩拿了很多现钱站在门口,只多不少的把钱分发给他们,很快整个家里就没什么人了。
夜深人静,最后走的人把大门关上,灯火通明的大宅,连丝人气都没有。
向子荐从密室走出来,他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目光涣散,死死的攥着拳头。
李叔他们在后门等了半天,什么人也没等到,为了怕横生枝节,就从后门进来跟着向子荐一起进了密室,此时他们也都灰头土脸的出来,一个个面色十分差。
整个家里安静的可怕,黎佩完全乱了阵脚,一点想法都没有。向子荐现在自身难保,看着他的面色就知道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李叔应该是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犯了病,瘫倒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十几个楚家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是干站着。
现如今,你能拿主意的主人,也只剩下楚泉灵一个。
“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
楚泉灵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死死的咬了牙。“区区的一个楚云,能把咱们这么多大人物全部拉下马吗?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没什么背景没什么后台,咱们怕她做什么?反正到现在,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得马上想办法。事到如今先得把我父亲弄出来,只要我爸出来了,凭着他的势力,很多事我们都好办。”
“老爷的事情坏就坏在这个楚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们的账本,那上面有好多笔支出都直指老爷的错处,有了那么一个有力的证据,不好翻身。”
李叔有心脏病,虽然不严重,但也经不起太大的事情,现如今他瘫倒在那里,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是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爸真的做过这些事吗?”
楚泉灵一想到账本,就觉得心里窝火,恨不得马上冲到楚云面前把她碎尸万段。
李叔皱着眉点点头,这也是这件事情不好办的原因。
楚泉灵低着头想了想,转眼去看那边的向子荐。:“你能见到吴司令吗?现在开车带我去。”
向子荐一点头,转身去那边打了个电话,穿上外套就要出门。李叔向着身后挥挥手,几个人跟着一起出门,很快他们就开着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因为向子荐事先打过电话,吴司令家的后门就为他们开着,为了不惹眼,车子停下只是向子荐和楚泉灵进去,剩下的人还是开走,约定一个小时以后再回来。
进门就看见吴司令也是眉头紧皱,眼下乌黑,一副焦急的模样。
“殊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拖了些人去问情况,只是这件事我做的不能太明显,很容易起到反作用。”
“吴司令,我今天来找您,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殊然,而是今天上午被抓走的楚维雄。您看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证明那些证据全部都是假的。殊然这次出现这样的问题,完全就是被我连累,如果我爸没什么事情。他就能反口去咬楚云,最能证明楚云是无中生有的,只有我爸!到时候白殊然那边自然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