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哭叫和孩子的声音传来,火车在飞驰,他们的速度也不慢,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这个包厢,楚泉灵听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把门踹开,心中真是紧张极了,死死的咬着下唇,心脏不停的狂跳。
她受伤了,或者是怎么了都不要紧,只是孩子……
楚泉灵低下头去看拱起的肚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个打砸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揪越紧。
“咣咣咣!”有人开始砸门了,嘴里模糊不清的喊着什么,楚泉灵听不懂。
白殊然先是给枪上了膛,,在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就又把枪放回了腰间,这个动作一气呵成,叫她看不明白。
他转手就开了门。
外面的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迎接他的是站的笔直的白殊然和……北野的证件。
来人看着这些,先是一愣,然后马上立正鞠躬,拿着他的工作证件跑出去了。
楚泉灵这才想到,怪不得他听不懂这些人在喊什么,原来是瀛本人在查车,要不是白殊然把证件拿出来,她还真忘了,面前的人还有一重身份,就是北野先生。
很快就有军官拿了他的证件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的开始打招呼。
楚泉灵其实已经慌得手脚冰凉,但为了保持镇定,还是转身坐在了那边的座椅上,摆起一副礼貌式的笑容。
‘北野先生’和到来的军官聊了一会,彼此都微笑着点头致意后,白殊然回来,依旧是反锁了包厢的门。
刚走进门来坐下,他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幸好是瀛本人查车,要是遇上自己人可就麻烦了,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必定要打死我。”
楚泉灵好好的做着美梦,没想到醒来就遇见这样的事,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也是紧张的不得了。“别人遇见自己人都在高兴,我们却怕的不得了,做鬼是真难做。”
白殊然十分同意的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对面。“刚刚婆婆把毒针都拿出来了,我一进去差点刺我身上,现在这命何止是在裤腰带上别着,我看就是在脚底下拖着,稍一不留神就踩爆了!”
剩下的时间谁也没心情睡觉,也没心情聊天了,随着离上元越来越近,他们两个人就越来越轻松。
火车到站以后依旧是老规矩,向子荐堵了半个火车站上车来迎接,打开包厢的时候就愣了。
“张副官呢?难道死在了天南?”
“我把他留下了。”白殊然起身拍了拍坐的褶皱的衣服,走到对面去,一把将包厢拉开,把里面的老婆婆和孩子给他看。“我带回了两个人。”
向子荐不知道其中原由,转头去看楚泉灵,没有得到答案以后,又回头去看老婆婆和孩子,随即就皱了眉头。
“那你这是亏了呀。”
有北野的车队一路保护,到了上元那就是横行霸道,一行十几个车一起往楚家走,路上的行人多半是咬牙切齿满目憎恨。
楚泉灵自动忽略了他们的目光,饶有兴致的看风景。
“我说你你们取回药来没有呀?一去就是五天,你们难道就不想着早点回来吗?现在这局势一天一个变化,我在这都快急死了。”
向子荐把司机轰下去自己开车,为的就是能跟他俩好好讨伐一下他这几天受的罪。
“带回来了,就是后面车上的老婆婆跟孩子。”
白殊然第一次没有嫌弃他聒噪让他闭嘴,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
“那个老太太和一丁点儿大的孩子,做什么呢?难道说天南人都有神力,用法术治病的吗?”
向子荐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飞奔出去好几天,结果就带回来一个老婆婆和孩子。“我说你们两个不会也是被洗脑中毒了吧。”?
“此时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谈。”
白殊然很显然就是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随口就堵上了他的嘴。
到了楚家的时候,一切都空空荡荡的,前院没人。
“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楚泉灵看着这样子心中着急,说着就要跑起来。
白殊然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搂回自己的怀里,让他跟着自己的步伐一起向前走。
快到书房的时候,楚泉灵才发现,所有能用的下人几乎都在这里,大家都很忙的样子,迎来送往了好几个陌生人。
“怎么了?”楚泉灵随便拉住一个侍女问道。
侍女:“老爷病重,来的医生又多,所以我们就全被调来书房做事了。”
楚泉灵一听父亲病重,转身推开白殊然就往里面跑,白殊然伸手捞了一把,没有抓住她,生怕她会摔倒,担心的跟着一起向前跑了。
“爸!爸爸!”
楚泉灵直接冲进了楚维雄的书房,进门就看到几个医生正皱着眉头在那里窃窃私语,楚维雄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棉被掀起的一角,露出他的胳膊,那片疹子已经完全烂掉了。
她刚要冲过去的时候,被李叔伸手拦下,白殊然紧随其后,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来。
“二小姐,你不要向前了,目前我们不知道这个病会不会传染,你一定要小心才是。”李叔站在这里控制着所有人靠近。
楚泉灵看着床上的父亲,转头看一下那边的窗户,她伸手推了推白殊然。
白殊然了然转身出去冲向子荐招招手,示意他把后面的老婆婆和孩子催得紧一点,让他们赶快上来。
然后转身走到李叔的跟前:“我们去了天南,这种毒药没有解药,只能延缓,我们已经把制毒的这个人带来了,她有办法。”
李叔听后转身走到窗前看了看,然后转身示意里面的人全部都出去,包括所有的医生。
向子荐他们进来的时候,书房就只剩下了自己人。
婆婆进门便看见了床上的楚维雄,她先是一愣以后慢慢的走过去,转身冲着那边的孩子招了招手。
孩子看到婆婆的召唤,马上就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两个药瓶来,一个倒了一颗,另外一个只是掐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