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帅如此俊俏,我却总是跟别的男人说许多话。”楚泉灵也不想再跟着加藤继续说下去,言多必失,这人这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女人太漂亮可不是什么好事。”
加藤的目光落到了白殊然的身上,似乎是在警告他:“女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这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谁不想要呢?”
白殊然转回头去,冲着加藤礼貌地笑了笑,将面前人的挑衅全部融汇进这个笑容里。“加藤先生,女人而已。长的赏心悦目,夜来也会伺候,这便足矣。聪明如何?还不是家里家外清扫打点?”
加藤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虽然是主动挑衅,但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起来戒备,他们双方都对对面的人很是小心谨慎。
就在加藤准备转身走开的时候,突然,一个尖利的女人的声音钻入了他们三个人的耳膜,不用去看这个人的脸,光是听着这声音这语调就让人厌恶至极。
“白少帅这话说的真是又对又好,只是这个办法也得看人吧?您之前那位死了的姓冷的妻子,不就是个红颜祸水吗?长得漂亮,又有几分的小聪明。惹的多少男人神魂颠倒,当初不是还从外地勾、引回来一个吗?是个军官对吧,他的名字我还很熟悉来着,似乎也叫……加藤。”
楚泉灵站在白殊然旁边,冷冷的看着面前悠闲自在走过来的白丽华,面色上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在心里却狠狠的收紧,默默的念叨了一句:贱人!
白丽华是知道当年的这些事的,她这是故意在挑起争端,看来是想借加藤的手来消灭他们。
果然,对面的加藤老先生被戳到了痛处,面色瞬间就惨白下来,眼底里的阴狠越来越浓郁。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就算你嫁了什么理事,在白家人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个下人的女儿,看似高贵,其实永远低人一等。”
楚泉灵以为白殊然不会理会她,毕竟他从来不为这些小人物伤神,但是万万没想到,白殊然居然亲自开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白丽华的脸踩在了地上。
“什么下人的女儿?我母亲可是你白家的当家主母!我是白家的大小姐!你可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白丽华一听白殊然的话,顿时就胀红了脸,气的大喊大叫起来。
“在座的各位都是沁州几十年的老人物,你不信去问问他们。我父亲当初明媒正娶你母亲没有?”
白殊然从上到下的扫了一眼白丽华,嘴角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这笑容让每个人看的都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完全就是不屑的笑意,让人心里又难受又想哭。
“你少胡说八道,我母亲就是大帅的妻子,我是白家的大小姐,这点毋庸置疑!你白殊然才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真是个白眼狼,稍微一得事就反口咬……”
白丽华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她内心十分慌乱的大骂起来,丝毫没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这几年她被磨练的,越来越像个发疯的泼妇。
“啪!”
白丽华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耳光打断了。
楚泉灵使出浑身解数的这一巴掌,打得她手都开始发麻,她上前一步站在白丽华面前,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光。
“大逆不道,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但家仆还是家仆。胆敢在主人面前叫嚣,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楚泉灵虽然打的手掌发麻,但是心里确实很爽的,这两巴掌早就该打在她的脸上了,让她再不要脸!
“你敢!”
白丽华被打得嘴角出了血,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住没有摔倒,气急了反手就要打回来。
楚泉灵站在原点没有动,任凭她的巴掌往下落,就在这个时候快要靠近她的脸颊的时候,白殊然伸手,死死的抓住了白丽华的手腕,然后猛的向旁边一甩!
这下,白丽华是真的摔到了地上,旁边桌子上的红酒洒在她白色的洋装上,真是又好看又狼狈的场面。
“我为什么不敢?对待长辈我或许诚惶诚恐。但是下人,我却是得心应手的。楚家那百十来号的下人都归我管辖,你去打听打听,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的?”
楚泉灵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丽华,任凭她想怎么尖叫就怎么尖叫,她不嫌烦躁,也乐得一看。
“你别以为你身后有楚家,你就了不起了!这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上元,这是沁州!我劝你最好明白,白少帅早就一败涂地跟猪圈里的猪一样除了吃喝再无用处,你这样嚣张只会死的更惨!今天打我两巴掌,明天我定还你两枪,让你死无全尸!”
白丽华是很想起来的,但她穿着的高跟鞋断了,躺在地上一时间用不上力,再加上这几年她身形丰腴了不少,此时此刻就像只癞蛤蟆一样在地下趴着。
“我等着,你最好能要了我的命。”
楚泉灵转身轻轻挽上白殊然的胳膊,转头向着一直在看戏的加藤淡笑着致意,然后便转身向着那边人少的地方去了。
向子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此时正拿着两杯酒,左一口右一口的在喝,他最近又瘦了不少,整的军装都看起来有些大了。
白殊然喝楚泉灵同时看见了这位猛灌酒的向少爷,两个人转头向着彼此对了个眼神,那就往他那边走去。
“这酒不要钱,你也不能这样喝呀?传出去好像是我虐待你似的。”
白殊然调侃的看着面前的向少爷,面色上虽然轻松,但是眉头却已经轻轻的皱了起来。
楚泉灵站在他们中间,两个人的表情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顿时一沉,看了又没发生什么好事。
向子荐看见他俩过来了,先是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突然抬起头来,向着白殊然举起两杯酒。
“一杯是白酒,另外一杯居然是白水,我尝了二十几杯,都是白酒和白水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