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并东阁,沁州临时ZF办公处处长夫人设宴,答谢社会各界一年来的支持。
这个临时办事处总是跟瀛本人沆瀣一气,帮助瀛本军队能够更安稳地统治沁州。
它这个机构和白殊然的军部不一样,前者是完全依附成为下属,而白殊然与瀛本军队的关系则是和平共处,不受瀛本军队的差遣。
也就是说,这个办事处完全就是瀛本人设置的傀儡,里边装了一大堆的汉奸叛徒。
当然这个什么处长夫人,也脱不了这层关系。
这个处长夫人也给白殊然送了请柬,白殊然拿到的时候刚好坐在楚泉灵边上看信件,接过去扫了一眼马上就撕碎了丢在地上,摆明了就是不去。
楚泉灵其实也不大想去,这种是非之地能离的多远就离的多远,可是她后来拿到请柬又想了很久,现如今这个局势他们还真的不能跟这个办事处的撕破脸,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她还是决定去,反正她一个女人家一问三不知的,去了也不会涉及到太大的问题。
所以楚泉灵这才衣着光鲜地来了,本着谁也不认识的原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苹果气泡水。
江秋月已经满场去找马斯顿了,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好机会,更何况她今天穿了新衣服新鞋,打扮的比之前要靓丽许多,女为悦己者容,不让他看看,实在是可惜。
“呀,这是少帅夫人吗?”
就在楚泉灵准备喝一肚子气泡水就回家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她身旁响了起来,语调很是温柔,听着叫人舒服。
楚泉灵听到声音后转头,淡笑着抿了抿嘴,轻轻颔首:“不知您是?”
“哎呀对了,你我之前从未见过,不认识也是应当的。我叫陈文玉是临时办事处处长的妻子,今晚就是我设宴。”
来人自曝了家门,举手投足都显得落落大方,温柔恬静,一瞧就是大家闺秀,家教良好。
楚泉灵听着她这样说,马上站起身来,陪笑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本该是我先跟您去打招呼的,我却在这偷懒吃酒。原本我家少帅是要一起来的,谁知道他突然有军务。我向来不善交际,坐在这里实在是谁都不认得,所以才偷了个懒。”
“夫人您这是哪里话?我家处长之后还要依靠少帅度日,真正要是有什么危险,到底还是军队为大,他们办事处的那些文人能起什么作用?少帅乃是一方豪杰,祖辈镇守沁州,但是我先来拜会您才对。”
陈文玉漂亮话说的极好,虽然恭维的样子很是明显,但这话说的实在是叫人觉得舒服。
“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懂得他们男人的这些事,我只知道照顾好少帅是我的责任。”楚泉灵不跟她拉关系也不托大,反正提起这局势来,她就是一问三不知。
“是呀,这也怪我,好端端的提人家们的事情做什么?咱们女人呀,把家收拾妥当,孩儿们全都健康成长也就是了。”
陈文玉马上就听出来楚泉灵在躲避,迅速转换了话题。
楚泉灵面上微笑着在心里嘀咕,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的,分寸把握的极好,又会看眼色,也是个聪明人。
“您今天的这身衣服是祁顺斋刘老先生的手艺吗?我约了好久都约不到一件,他老人家可是忙得很。”
陈文玉见着楚泉灵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很快就又转换另外一个话题。
楚泉灵低头看看身上的旗袍,好像是个老先生的手艺,但具体是谁她早就记不清楚了,于是只能是笑笑,说道:“我下回呀,还是多参加一些这样的宴会比较好,要不然就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实话说,我穿的这件衣裳到底是谁做的,我也不知道。”
就在陈文玉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楚泉灵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慌忙抬眼向那边看去,紧接着第二声惨叫就钻入他们的耳膜,一个小厮连滚带爬都向着这边跑过来。
小厮:“夫人夫人不好了,有个女人突然发疯在打人。”
陈文玉听着愣了一下,她大概没有想到谁人敢在这种场合闹‘事,抓着杯子的手蓦然收紧,询问的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查到是谁家的人了吗??今日入场的都是豪门大户,赶紧把这件事情处理了,不要影响大家的好兴致。”
小厮低头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晌,才伸手指了指楚泉灵,说:“我们询问过门口的人了,都说是少帅夫人带进来的。”
他这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般直接从楚泉灵的天灵盖劈了下来,她今天就带了江秋月一个人入场,难道说他她又发疯了?
楚泉灵听到小厮这样说,慌忙推开了面前的人就向那边的骚动跑,拨开围观的众人,她一个跨步上前抱住了发疯到大吼大叫的江秋月。
就在她控制住江秋月,抬头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时候,突然她看着面前的人愣住了。
而对面的人看着她也是眼眶猩红,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千言万语依旧是没能说出口,他低下了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江秋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面前的男人喊打喊杀,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一个真的疯子一样。
“你怎么了?安静下来!”
楚泉灵根本抱不住,已经发了疯的江秋月,她又不想别人碰她,生怕出什么岔子,但是这位就是冷静不下来,冲着对面的男人又喊又叫。
“哟,这不是江秋月吗?她怎么还没死?”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认出了江秋月的脸,大声嚷嚷起来:“就是这个江秋月,喜欢勾、搭别人的丈夫,整天在这些达官贵人们中间晃荡,见着哪个男人有钱就勾、引他们。早听说她已经被处决了,谁知道还活着!”
围观的人:“天呐,这么不要脸的吗?居然还有人会带着她来,估计也是图谋不轨的。”
旁边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是啊,不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看看是谁带她来的,不就知道那人是什么货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