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背后搞鬼的是孙楚寒,江蓠转而约了他见面,孙楚寒好生拿腔作势了一番,摆足了姿态后才开口:“那就今晚九点天上人间见一面吧。”
   江蓠浅浅皱眉,天上人间是最著名的娱乐场所,约在那种地方……
   不过依照她的身手,也没什么好怕的。
   “好,那时候见。”
   到了约定时间,江蓠报上名字,跟在服务员身后,走进了包厢。
   比起她上一次见到孙楚寒那糜乱的场景,这次更加不堪入目。
   昏暗的角落里,甚至有男女在上演成人大片。
   而其他的女人,不是衣衫半解,就是穿了和没穿一样,随时继续上演现场版。
   “哟!”有人一看到江蓠,就吹了一声下流的口哨:“这是谁叫的妞,长得够正的!来,坐哥哥这里,今儿把哥哥伺候好了,哥哥绝对亏待不了你!”
   江蓠将一切视若无睹,径直越过那人,走到孙楚寒面前:“孙总,我来了。”
   孙楚寒张开的双臂各自依着两个妖娆的女人,上挑的眼睛扫了一眼江蓠,娇声道:“孙总,这人谁啊?您都有我们姐妹了还不够啊?”
   “别胡说,这人身份和你们不一样。”孙楚寒在一人嘴上咬了一口:“她是来找我谈事的。”
   “谈事?”女人夸张道:“来这种地方和您谈事?呵呵呵……孙总您真会开玩笑。”
   孙楚寒嗤笑道:“我可没有开玩笑,《燕归人》那个电影知道吗?就在她手里呢。你们两个可要多和江总讨教讨教,要是能让她传授你们点技巧,你们做个投资商,制片人就指日可待了。”
   他这话就差明着说江蓠是靠出卖身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端着酒妖妖娆娆的站起身:“好姐姐,大家都是姐妹儿,有空你可要教教……”
   “不要胡乱攀亲带故,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妹妹。”江蓠无动于衷的抬眼看向孙楚寒:“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只有江歆瑶。孙总,你这么说话,把你太太置于何地?”
   正等着看江蓠笑话的孙楚寒面色一青:“江蓠,你!”
   “哦,对了。”江蓠打断他:“孙总今天走的早,大概还不知道您儿子的情况。他因为早产外加胎位不正,以至于出生后,大脑有些缺陷,孙总都不去关心下吗?”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孙总的老婆竟然已经生了?”
   “第一胎就是个儿子,但听起来好像是个脑瘫。孙总最近好像的确挺男女不忌,孩子变成那样不会和这脱不了关系吧……”
   孙楚寒原本随意靠在椅子上的身体已经坐直,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孙楚寒的孩子竟然是个傻子!
   这种事传出去,他将颜面何存!
   “够了!”他面色难看:“你不是来和我谈正事吗?你想要《燕归人》在影院上映很容易!”
   他将一瓶酒哐当放在桌子上:“只要你把这瓶酒喝了,别说上映,排片率我都给你按最高的来!”
   江蓠视线落在瓶身明显的52度上。
   她本就不擅酒力,一瓶酒喝完,只怕人就彻底醉了。
   她犹豫的这下功夫,孙楚寒点了一支烟:“不敢,就等着乖乖认输,到时履行你答应我的条件!”
   一人娇滴滴道:“孙总,您好坏,这瓶酒一般人可受不了呢,要是身体不好,可是要进医院呢。”
   另一人跟着道:“是啊,我上次只喝了两杯,就胃疼了好久呢。不然您换个条件吧……比如,让她给咱们跳个脱衣舞怎么样?”
   “只跳脱衣舞又什么好玩的,我看啊……”
   不等她兴致勃勃的说完,江蓠就沉声道:“我喝。”
   “好。”孙楚寒冷笑一声:“去,给她倒上。”
   “不用了。”江蓠拿起酒瓶,拇指一个用力,瓶盖就刚好擦着孙楚寒的脸飞了过去。
   孙楚寒恼羞成怒的捂住自己的脸:“你!”
   江蓠已经抬头,瓶中的酒液不断的下滑。
   江蓠闭着眼睛,一口气将一瓶白酒喝完。只觉得好似一团火,在身体里拼命流窜着。
   她将酒瓶放到看呆了的孙楚寒一行人面前,凉声道:“我喝这瓶酒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而是这是一件交易。现在,我完成了你的要求,轮到你履行你的诺言了。”
   酒精的效果上升的格外快,不到半分钟,江蓠已经有些头重脚轻,她心知自己要速战速决,不能在这个地方多加逗留。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留下最后一句话,江蓠转身向外走去。
   “着什么急,不多玩玩再……”江蓠一进包厢就开口的那人上前想要趁机占江蓠的便宜,然而咸猪手还没碰到江蓠的衣角,就被江蓠快准狠的擒住手腕,一个过肩摔!
   “啊!”那人立马躺在地上呻吟起来。
   江蓠一迈步,一脸踩在他的手指上,疼的那人又叫的和杀猪一样。
   “不好意思。”江蓠没什么诚意的道歉道:“我喝多了,下手没个轻重,你没事吧?”
   说着,江蓠相当好心的要把他扶起来,倏而脚下一个站立不稳,一脚刚好踢在他男人最关键的部位上。
   男人:!!!
   他双目怒睁,额头暴起青筋,张口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在场的所有男人下意识的夹了一下腿。
   就江蓠那个力道,鬼都不信她也是不小心!
   江蓠摇晃了一下身体站稳,她十分‘‘诚恳’的继续道歉:“是我不好,我这就扶你起来。”
   “不不不!”那人顾不上肉体那极致的疼痛,扭身在地上爬行着,躲瘟疫一样离江蓠远远的。
   “好吧。”江蓠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作罢,对孙楚寒道:“那孙总,我就先走了。”
   这下,再没有一个人敢阻拦江蓠的去路,让她得以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
   江蓠脚下步伐极稳,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喝了一瓶在酒场纵横许久的人也未必能喝下的酒。
   然而走出包厢几十米后,江蓠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无力的向前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