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长按了一下车喇叭,等到周围的人都受不了那刺耳的声音望四周稍微退开一点的时候,江蓠这才“咔哒”一声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去。
  那群人一见到车上的人下来了,立马就围了上来。
  “就是你!赔钱,快赔钱!”
  一声声申讨声不断的传来,江蓠置若罔闻,一步步地往外面走,一直到那群人都围着她不再围着那辆车了,才停下来。
  “想要钱的,安静一下!”
  江蓠喊道,这话可比什么“我想听大家听我说”管用的多。
  周围一瞬间鸦雀无声,只有工地施工的断断续续嘈杂的声音还在远处不断传来。
  江蓠双手相合,微微屈身,只是身上那傲骨依旧还在,让她就算是这样朝着众人简单的鞠躬也不会显得特别卑微。
  “我想你们当中,应该有至少一半的人见过我,或者说是认识我。”
  周围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那天在法院上,就是我交上去一个U盘,将原本已经成为死局的审判会,扭转了局面。
  原本那句审判,应该只会是江怡集团的负责人江骏成蹲几年大狱也就了解了。
  但就因为我的那个U盘,让原本你们再也不可能拿到钱的死局,变成了活局,对吗?”
  这样一说,周围的人渐渐有了反应。
  “我们不管你是谁,反正那个姓江的欠了这么多钱,他的小区我们也进不去,听说来你这里就能拿到那笔钱,我们也就过来了。
  现在只需要你给个准信,这儿给钱还是不给钱!”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一瞬间要钱的苗头又起来了。
  秦菲和陈驭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挤进人群中就想要保护江蓠,只是江蓠冲着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这么心急。
  “如果是改我们优言给的钱,我们当然会给。正如你们所说,按照原本法院的审判,你们应该是找江亦集团的负责人江骏成要钱的,我想知道到是谁告诉你们这里的地址,又是谁告诉你们这里能拿到钱?”
  “你这意思就是你这里也不给钱呗!”
  那人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再次挑起矛盾。
  江蓠皱眉,看向几次三番挑头的人,示意秦菲上前揪住他。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肩膀一甩,险些将原本高跟鞋踩在十字路上就不太稳的秦菲给甩摔在地上。
  “你是他们两家谁家的人?”江蓠上前,直接一个标准的擒拿,将那个人狠狠地按摔在了地上,逼问道。
  一气呵成的动作。
  早就已经知道江蓠有这么一手的陈驭只是推了推眼镜,并没有觉得惊讶,反倒是秦菲在心里微微吃惊。
  她都不知道江蓠原来战斗力这么强。
  那人挣扎着,但就是不回答江蓠的话,一直让江蓠放开他。
  江蓠抬头,视线看向周围的一圈人。
  “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果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认识这个人。
  江蓠讽刺一笑:“你是吴品良的人,还是江骏成的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男人恶狠狠地回答,看着江蓠的眼神似乎随时都要将她完全撕了一样。
  一把揪起那个男人有些长的头发,又重重将那个人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右侧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染满了灰尘。
  “需要我再问一遍吗?你根本不是这两个病人任何一个的亲戚,就混进来讨伐,还主动挑起事端。”
  “你敢说你背后没有人指使?”她那双眉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狡黠和危险。
  男人执拗,坚持回答:“我听不懂什么背后的人,我只知道你害死我兄弟!我要来替他讨回公道。”
  又是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神色,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上来替这个人说话的样子,江蓠基本就已经确定了。
  江蓠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嘎哒”声,紧接着就是男人扯开嗓子的鬼哭狼嚎声。
  原本围在江蓠身边的人一瞬间都往后退了两步,整齐划一。
  等了好好几分钟,江蓠掏了掏有些难受的耳朵,继续问,“背后,是谁?”
  就像是一个活阎王,明明是一个长相柔美的小姑娘,可手腕却这么狠厉果断。
  男人还没有打算说的模样。
  江蓠直接拉住他的另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我看你也是不想要了,我帮帮你吧,买一送一,这买卖只赚不亏。”
  男人险些直接哭出来。
  “别别别!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他求饶,原本紧咬的牙关也松开了。
  从男人的脖子上扯下那条项链,男人又是疼得呲牙咧嘴,但没敢喊出一声。
  顺势打开那个盖子,毫无意外的,江蓠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窃听器。
  对着窃听器,江蓠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不是只有你录音的,我不光录音,我还直接录了视频。如果你想要耍花招,我乐意奉陪。”
  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对面的人是谁,但是江蓠很果断的在说完之后直接将那个窃听器丢在地上,狠狠地碾碎了。
  确定窃听器不能再用了,江蓠这才继续盯着那个男人。
  因为硬生生扯下那条项链,男人的后脖颈声留下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现在,你可以说了。”
  男人浑身一抖。
  明明是很温柔的声音,在他听来却带着阵阵阴风,似乎是从地狱吹过来的一样。
  男人哆哆嗦嗦的说:“我也不知道让我过来的人到底是谁,我只知道是一个女人,带着帽子和口罩,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她,她给了我二十万,让我煽动这两家的人来你这里闹事,事成之后她还会给我三十万。”
  “她的名字叫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人害怕江蓠再动手,急匆匆的回答,“我也问过那个女人,事成之后应该再怎么联系她,她只说新闻播出之后让我去之前的那家咖啡厅的等着,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送钱过来。”
  江蓠眼眸一深,其实脑海中已经有了人选。
  “驭哥,麻烦你了。”江蓠站起身,放过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