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驭亲自开车带着顾繁星和江蓠从赛车场地到了市区内的一家小饭馆。
顾繁星不喜欢那种大酒店的约束,上次的吃饭江蓠就已经感觉到了。
一上桌,顾繁星扯开嗓子一吼,对着店老板娘就说:“老板娘,来一箱啤酒,还有三十串羊肉串,三十串牛肉串,十串猪腰子和鸭肠!”
江蓠刚准备坐下,身子险些没有稳住。
给自己挪了一下凳子,江蓠吃惊的看着顾繁星:“你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我们一起吃啊!”顾繁星理所当然的回答。
果然,江蓠笑的有些勉强,顾繁星沉醉于赛车,如果不是特意,怎么可能知道城里发生的大事。
“老板娘,啤酒来两瓶就好。”她轻轻叹了口气,冲着老板娘一招手,改口道。
在顾繁星不解的目光中,穿着西装的陈驭也落了座。
他的装束应该最是跟这种地方格格不入的。
“今天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陈驭直奔主题,对顾繁星说。
江蓠抬手,按在了陈驭的手上:“先吃吧,那些事情晚点再聊,”顿了顿,见陈驭没有反驳她的意思,江蓠才扭头继续对顾繁星说,“今天放开了肚子使劲吃,你能吃多少,都算我的。”
顾繁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喝酒有什么意思。”
虽然只是小声嘟囔,但也足够让江蓠和陈驭听得清清楚楚。
江蓠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回答顾繁星的话。
陪着顾繁星猛吃了半个多小时的烤串,顾繁星配的是那两瓶啤酒,江蓠要的却是一听可乐。
除了这个有所差别以外,坐在旁边的陈驭只觉得两人一吃起来就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是一只脚架在长板凳上,右手搭在右腿的膝盖上,左右手各捏着至少十串的烤串,对着就是一满口,完全不要形象,满嘴的油沫星子和各种调料粉。
不过如果不是江蓠的性子跟顾繁星差的不多,估计两人也不会这么玩在一起。
陈驭坐在旁边,不光是穿着,就连吃法也显得格格不入,两个人都已经吃完六七十串了,陈驭手边才只有十几根签子。
等吃完点了两轮上来的烤肉,顾繁星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去结账吧,江小姐。”
就在江蓠笑笑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她听到邻桌有人在议论了。
“听说昨天晚上市里那家精神病院发生火灾,纵火的那个女人就是姓江呢!”
“我听说那个女人是不想要帮自己破产了的老爸,先是将根本没病的老爸关进了精神病院,然后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女人怕事情泄露,所以故意装成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放了火,想要毁尸灭迹!”
“这个女人也太狠毒了吧……”
“同样是姓江,不会就是那桌的那个女人吧……”
流言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开始说,另外一群人发现了一点苗头就会怼着不放。
再然后事情就会愈演愈烈,一直到已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别说了别说了,那两个男人看过来了!”
其中一个人慌乱的说,紧接着那边就没了声音。
隐约猜到一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顾繁星并没有直接开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对着江蓠说说笑笑。
“你不会嘴上说着要请我吃烤串,这会儿要付钱了又小气了吧。”
知道顾繁星这么说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江蓠也笑着跟他打趣,折身就去付钱了。
从烤串的街边小店出来,一行人直接上了车,找了一个僻静一点的茶馆包厢。
“事情我大概都了解了,你是想要我帮你找背后宣传这个假谣言的人?”
才在包厢坐下,顾繁星就问江蓠道。
有些诧异顾繁星这么快就已经查到事情的起因经过的江蓠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能找到吗?”
只是通过顾繁星的这句话,江蓠就知道,不管事情到底是被传成了什么样子,至少顾繁星是相信她的。
这样的朋友,没有白交。
顾繁星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刘海:“你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你星哥我办不到的吗?”
瞧着顾繁星得瑟的小模样,江蓠也忍不住笑了,“辛苦我们星哥了,那就预祝我们星哥调查一切顺利。”
她故意说成很严肃的样子,惹得顾繁星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跟你星哥拐弯抹角,我罩着你,你就在这儿横着走都没事!”
他说的大义凌然霸气十足,但是江蓠心里却是有底的。
顾繁星的背景甚至说还不如江蓠,能够混成现在这副模样,全靠的是实力和狠劲儿。
说什么罩着她,让她横着走,也不过就是夸张的说法。
三人一起从茶楼出来,江蓠让陈驭把顾繁星送回去,只是还没等顾繁星跟她告别完上车,她就看到顾繁星的眼神有点变化。
刚才还站在她面前跟她好好说话的顾繁星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她拥入了怀里。
“下次再见,江江。”
江江?
江蓠懵了,这是什么恶心巴拉的称呼。
刚想反驳,江蓠感觉周身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手腕突然一紧,连带着肩膀上也多了一股力道,江蓠被狠狠的拉入了另一个怀抱。
她抬头,看到了面前正怀着浓烈而危险的目光看着顾繁星的容景。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江蓠心中一惊,莫名有些心虚。
“谁准你动她?”容景低沉的声音从她脑袋上飘下来,落在她耳朵里带着冰点的刺骨凉意。
容景生气了?
感觉到大事有点不太妙的江蓠下意识想要拉过容景就走,没想到顾繁星作死的回答了:“我家江江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为什么不能碰?”
“江江”就算了,还“我家江江”?
怀疑顾繁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的江蓠只想着现在马上立刻逃离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小学老师没有教过你?”
连容宁都已经学过这个知识了,还拿这句话来压他,他就不信眼前这个花里胡哨的男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