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星半点都没有对容景周身的气场的畏惧之意,反倒是往前,与他贴近了,然后俯身,轻轻的在江蓠的耳廓上吹了一口气。
“我们明天再一起出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江蓠浑身一颤,不过并不是被顾繁星魅惑的,而是被容景周身的气场给冻的,更多的还是被顾繁星吹得有些痒痒的。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动静,容景眸色更深,直接用自己的大衣将江蓠裹进了自己的怀里,半点空隙都没有留给顾繁星。
“江江不是你的所有物更不是你的玩物,你自己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为什么我觉得真的拎不清这句话的,是你呢?”
容景一怔,算起来他现在好像真的跟江蓠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他的眸光又恢复了那种时刻能震慑人的模样,倒像是一只护犊的猎豹。
看着容景的反应,顾繁星觉得更好玩了。
这个男人他认识的,当初他家那片拆迁的时候,不就是这个男人手底下的工程吗?
他还冒着生命危险想要冲去找那个男人理论,但是结果呢……他家连最基础的拆迁保障福利都没有拿到手。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男人,生生气死了自己的奶奶,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那样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而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有些方寸大乱。
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报复心小火苗再次被点燃,顾繁星半勾唇角,冲着容景得意的笑了。
“江江早就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我原话奉还给你,还劳烦你把她还给我,不然我要报警了哦。”
他那眉眼间全是放荡不羁,只一瞬间,他就感觉到容景周围的地狱气场已经变成了炼狱。
招惹他无可奈何的生气的样子,深深满足了他心里的那点报复心。
奶奶说过了,不要再招惹这个人……
可是莫名其妙,他好像就是间接又跟这个人连上关系了。
对不起了,奶奶。
容景搂着江蓠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刚才顾繁星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不断的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江蓠早就已经是眼前这个人的女朋友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原本被裹在容景的大衣里已经喘不过气了的江蓠听到顾繁星乱讲的那些话,原本还想要反驳,没想到容景下的力道更重了,她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突然悬空,天旋地转,气血上涌,已经被容景扛在了肩膀上,头朝下,他的风衣依旧像是裹粽子一样裹着她。
陈驭急了,慌忙下车想要拦住容景的动作,可还是晚了一步,冲到容景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旁边的时候,他已经一脚油门下去,开走了。
回过神,陈驭扬手就想给顾繁星一巴掌。
这个人是吃饱了撑着为什么要这么招惹容景,连他都很少正面这么跟容景杠上。
一个没实力没背景的毛孩子,还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吧!
顾繁星看着陈驭那只手,眸光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个陈律师,居然也喜欢江蓠,甚至也像容景一样,会因为江蓠失控?
可是仔细想想,顾繁星又觉得有些不对,至少陈驭看着江蓠的眼神并不是那种炙热和浓烈。
有点想不懂两人的关系,顾繁星又是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冲着陈驭说:“送我回去吧,最晚明天早上,我就会把背后的人包括纵火案的证据都带到优言交给你和江江。”
陈驭颔首,他知道顾繁星这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并且告诉他,他还有用,绝对不能这么早动他。
“走吧。”拉开驾驶座的门,陈驭又深深看了一眼江蓠被带走的方向,这才坐上了驾驶座。
几乎是一路都在挣扎,江蓠再次被容景扛着进了酒店,被所有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的时候,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她的力气也不小,格斗术也不错,可遇到这个男人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长大后就没有这么丢脸过!
一路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容景直接将江蓠丢在了绵软的大床上。
她的脸早就因为一路的充血而变得通红,配着那酒红色的V领裙,看上去更多了几分魅惑。
怒目看着眼前同样失去理智的容景,见着他栖身就要上来,江蓠抬脚就直接钳住了容景的脑袋。
容景火气更甚,反手就让江蓠整个人都翻了个身,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就允许别的男人碰她,自己就不行?
容景还就是不信了这个邪,伸手就拉下江蓠裙子后面的拉链。
刺啦一声,没有丝毫悬念,她白皙滑美的背脊就这么暴露在了容景的面前。
一瞬间,江蓠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凉,那次在马场更衣室遇到的事情再次涌入脑海中。
感觉到男人的手攀上自己的肩膀,拉下了自己肩头的布料,江蓠浑身一颤。
没有了刚才的戾气,没有了刚才的挣扎,一瞬间,整个人就像是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蜷缩成一团。
惊觉怀"m.kanbaapp点com"中人的变化,容景恍然。
他倒是忘了那次在酒店,吴品良是怎么对她的。
明明是他把她从虎口救出来的,怎么现在反倒是他自己成了“虎口”?
刚才那一刹那的昏了头,让他险些再次成了江蓠口中那个恨得深入骨髓的强.奸犯。
“对不起……”容景收了自己的力道,轻声对江蓠说,想要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可是那个女人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翻过身直接一脚就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完全没有防备,他的背脊就这么直接撞在了桌角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狠抽了一口气。
江蓠慌忙从床上逃下来,主动将刚才容景裹着自己的那件风衣套在了身上。
临走前,江蓠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容景,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跟几年前的那次事件那个人几乎重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