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将临初初身上的绳子解开,把她从椅子上搀了起来。临初初还沉浸在刚刚那危机时刻的氛围中,没有脱离出来,一双眼睛迷离而又空蒙。一个黑衣人忙问道:“林小姐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将临初初从失神中唤醒,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获救了。另一个黑衣人将手上拿着一件大衣披在临初初身上,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带着她出了屋子。
  临初初觉得这件大衣很眼熟,仔细一想,记起来这是楚司沉经常穿的大衣。出了屋子,临初初发现外面此刻正下着雨,连绵雨又密又浓却不是很大。一扭头,她看到了临夏夏。此刻临夏夏被困在门外的一根树桩上,浑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淋透,样子很是凄凉。
  临初初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对于这个时刻都像要害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女人,她从来都没有真的将其视为对手过。临初初觉得她也是可悲又可怜的女人,不想与她纠缠,只可惜临夏夏却一根筋似的想要对付临初初,从不曾放弃,才落到这步境地。
  临初初猜到楚司沉一定也来了,可她想不明白楚司沉出现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她这个对于楚司沉来说毫无意义的玩物,随便派几个人来就行了。如果不只是这样,他又想做什么呢?会不会是楚司沉又制作了一个精美的陷阱,等不及让自己快点掉进去,露出更加凄楚的表情,来博取他的欢心呢。
  正在临初初胡乱思索的时候,楚司沉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一脸疲惫的临初初,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临初初淡然的看着他,却没有要控诉他害得自己差点被人凌辱的情绪。她所知的楚司沉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折磨她,仅此而已。
  跟着楚司沉上了车,临初初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注视着窗外的远方。楚司沉靠了过去,伸出手,将她揽在他的怀里,让她的头轻轻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一股温暖透过冰冷的一副传递到了临初初的皮肤上,一滴晶莹的泪水自她的眼中花落,润湿了楚司沉握紧的大手。
  到了酒店,楚司沉直接将临初初抱起,上了楼。他想将临初初放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临初初却突然出了声:“我想要洗个澡。”
  楚司沉轻轻将临初初放在地上。临初初将大衣放在椅子靠背上搭好,转身进了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将整个身体都浸入水中,临初初觉得身上立刻就暖和起来。她就静静的泡在水里,享受着被温暖包裹的感觉,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楚司沉在外面等了很久,始终没有听到浴室里有什么动静,临初初也没有出来。他心里着急,便直接推开浴室的门闯了进去。
  临初初闭着眼睛,在水中沉睡着。楚司沉吓了一条,忙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用浴巾仔细给她擦干身体,把衣服给她套上,随后用棉被一裹,直接抱着她跑下了楼,赶往医院去了。
  在路上,临初初在楚司沉的怀里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似乎在抵抗挣扎的什么,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梦。楚司沉温柔的抱着她,任凭她在他的怀里肆意的动着,始终将她护在怀中。
  在医院,医生给临初初做完了检查,告诉楚司沉她只是身体太过劳累,加上神经太紧绷了才会这样,好好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楚司沉不放心,决定还是将临初初留在医院过夜,以便有什么事可以及时救治。他给临初初找了一间单人病房,将她轻轻放在病床上,仔细为她掖好了被子。然后坐在窗边用一只手轻轻的攥着她的一只小手,陪着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
  楚司沉陪在临初初身边很久,直到她睡得很沉了,才离开了病房。
  临初初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直到睡饱了才自然的醒来。她一睁开眼睛,立刻就愣住了,她很纳闷自己怎么跑到病房里来了。
  她刚要起身出去,忽然听到门口隐约传来的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是楚司沉的。临初初没有动,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当年我对临初初没有任何亏欠,可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百般算计陷我于死地,我始终想不明白,当时她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错事,为什么要害我。可现在她这个样子,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到底该不该原谅她,我自己也很难抉择。”楚司沉很认真的在跟谁说着关于临初初的事情。
  临初初听到这些话,心里一阵酸楚涌现。当年她何尝想要那么对楚司沉,她也是被逼无奈,不能不为。
  正在想着,病房的门被推开,楚司沉大步走了进来,与一脸失神的临初初四目相对。
  “你什么时候醒的?”楚司沉冷冷的问道。
  “醒了有一会儿了。”临初初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平静的望着楚司沉。
  “那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了些什么?”楚司沉目光如剑。
  “好像听到一些你在说谁,可是离得太远,你的声音又太小了,我没听清楚。”临初初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楚司沉仔细的看着临初初的脸,看了好半天,这次扭过头去。
  “你身体很虚弱,在医院多休息几天吧,在你休息期间,其他的人会分担你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楚司沉淡然道。
  “那可不行!我还要去争取完成任务呢!”临初初不同意。
  “关于那个比赛,延期到你养好了身体再比吧。”楚司沉很随意的就决定了。
  “怎么可以这样!别人会说我闲话的!”临初初不想让楚司沉给她开绿灯。
  “哼!你能进到公司来,还不是凭我一句话。这是我的权利,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记住把我伺候好了才是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在意。需要你做的事我会告诉你,不需要你做的,你也不要过多去干涉。”楚司沉霸道的要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