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初初走进典礼大厅,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抬眼望去,全H市的名流富甲几乎全数到场,为了这次的婚礼,临家和施家显然没少用心。
  临家和施家在H市算不上顶尖的大家族,这种联姻也正是 弱势家族抱团向强者宣示势力的大好机会,只要场面做的够大,人气够旺,那接下来两家的影响力必然会得到大幅的提升,所以这场婚礼对临、施两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临初初冷笑了几声,在来之前她已经做好的充分的准备,她一定要在这场婚礼上让施轻迟声名狼藉,从此再也无法在H市立足,同时临家和施家的如意算盘也会全数落空。至于临夏夏,临初初还不大算现在就动她。
  对临夏夏这种做事不通过大脑的蠢货,在临初初心里还不足为虑,而且留着临夏夏这个不安定的因素,说不定在必要的时候还能成为临初初的一步好棋。所以临初初此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全力以赴,干翻施轻迟。
  临初初正在思索着如何开展计划,忽然有个身影走到了她的面前。临初初抬头一看,竟然是窦轻尘。临初初眉毛皱了皱,这种时候她不想分心去应付窦轻尘,而且也无意将他卷入这滩浑水之中。
  “初初,最近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和我联络?”窦轻尘的脸上满是复杂的表情,有责备,有思念,又高兴,又有惆怅。
  临初初对窦轻尘的话视若罔闻,她故意不与他目光相对,想要让他自讨无趣,然后走掉。
  可临初初还是低估了窦轻尘的执拗,他又走近了两步,“初初,你跟我来,我想让你看样东西。”
  “窦先生,今天是临家和施家的大喜日子,我可不想错过这盛大的场面,有什么事,等这桩事情过了,咱们再谈好么?”临初初实在没办法,只能先应付一下窦轻尘。
  “好呀,正好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我最近又发现了一家店,菜做得很精致,我们可以一起去尝尝。”窦轻尘见临初初说过后可以谈,显得十分的高兴。
  临初初紧锁眉头,她实在没有心情跟窦轻尘闲谈,“窦先生,现在你可以先回你的位置么,我觉得婚礼仪式就快要开始了呢。”
  窦轻尘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失落的神色,他并没有走,反而又靠近了临初初的位置,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最好马上跟我走,如果你不去,就凭你的那个计划,想搬到施轻迟,恐怕还不够。”
  临初初怔怔的看了窦轻尘一眼,心中十分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计划。正迟疑着,窦轻尘已将她拉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临初初挣了几下挣开了他的手,此刻屋子内外都是宾客,其中认识临初初的不少,认识窦轻尘的那就更多了,这样明目张胆的让他牵着手走,免不得又要落人口舌。
  临初初跟在窦轻尘的身后,急急忙忙的走着,刚走出没有多远,忽然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贵妇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临初初探头一看,认出了浓妆艳抹的苏满。苏满不屑的看着临初初,“你这个扫把星,不要脸的女人也好意思来参加夏夏的婚礼么?我要是你,是一定没有脸面出现在这里的。”
  “我怎么说也是临家的人,临家有这么大的喜事,我为什么不能来?如果想把我从临家除名,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临初初冷笑一声,不卑不亢的瞪着苏满。
  苏满为人一向世故刻薄,对临初初尤其恶毒,在临家的时候,临初初就没有受到她的折磨,对她也是恨之入骨的。
  苏满没想到临初初居然敢驳斥她,当时就动了真火,“临初初,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临家是风桦做主,我说一句话就能把你踢出临家。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但主动贴上楚司沉,还霸占了轻迟那么久,害得夏夏这么多年日日以泪洗面,你倒是在外面逍遥快活,真是给临家丢人。”
  苏满的话说得很大声,引来了不少旁观者的侧目。临初初气得小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满见状,十分得意,更加刻薄的说道,“各位来给我们评评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把我们临家害得名誉扫地,还有脸来参加我女儿的婚礼,是不是恬不知耻!”
  周围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立刻将临初初陷入了千夫所指的处境。这时候在人群中施施然走出一个气质出众的中年女子,她长得很好看,哪怕已是徐娘半老,但仍留风韵。
  窦轻尘看到她,急忙走了上去,“母亲,您在这儿呢。”
  这就是窦轻尘的母亲段夫人,临初初抬眼望去,但见这中年美妇的眉宇之间与窦轻尘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便也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阿姨您好。”
  段夫人看了看临初初,“你就是轻尘念念不忘的那个临初初是吧,果然生得标志,也难怪轻尘对你一见倾心,就是我看到你的姿容,也是十分欢喜呢。”
  窦轻尘一听母亲这么说,立刻显得不自在起来,他刚要说话,段夫人一挥手,“有话一会儿再说,这里有我处理就好。”
  说着她便走到了愣在原地的苏满面前,“临夫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苏满看到段夫人站在临初初一边,知道来者不善,但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段夫人还是这般的气质出众,让我们这些女人望尘莫及呢。”
  “临夫人客气了,要比口舌之快,我怕在场所有女人加在一起也不及你的一成功力吧。”段夫人话说得很客气,但字里行间却都是指责苏满搬弄是非的意思。
  苏满闻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但她在段夫人面前可不敢造次,窦氏玉行在H市是有名大大金主,而且因为玉石生意,和各界名流那都是交情匪浅的,对这样一个低调的大家族,临家可是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