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沉告诉临初初,他订好了晚上九点的机票,其他人已经先一步回去了,这次组团到M国的刘柏成到此为止就算结束了。
出来了这么多天,临初初还真有点想H市东郊的别墅了,虽然她知道那里不属于她,但她依旧把那里当作是她的家,她的归宿。
午夜的航班总是安静的,乘客们都沉沉的睡去,包括楚司沉。他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还穿过临初初的脖子,揽住她另一侧的肩膀,将她的整个人都拉进自己的怀里。似乎只有这样,他睡得才会安心。
临初初不知怎么了并没有什么睡意。她不停的翻看着数码相机里面的照片,回忆着和楚司沉共度的美好时光。当她看到与楚司沉一起的合照时,不觉得停下了滑动触屏的手指。
照片里的楚司沉就像一个王者,气宇不凡,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但这种气势却没有给身边的临初初造成压迫,反而为她营造了一种安全的氛围,让她可以在他的臂膀组成的堡垒里,幸福的微笑。
临初初越看越觉得这张照片拍得好,于是她把这张照片传到了自己的手机里,她想岁时随刻都能看到它。又看了一会儿照片,临初初觉得困意来袭,就歪过头去,靠在楚司沉的怀中沉沉的睡着了。
临初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东郊别墅卧室里的床上了。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在恍惚之间就到家了。又躺了一会儿,她才下了床,简单的洗了洗脸,然后出了卧房,来到了楼下的大厅里。
她以为楚司沉会在,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楚司沉不但没在,大厅里还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宫莫寒。
此刻宫莫寒正坐在餐桌上吃饭,厨房里叮叮当当的是苏航在卖力的做着早餐。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宫莫寒看到临初初,忙起身招呼她一起坐下吃饭,他很随意的样子,似乎在这里并不觉得陌生或者不适应。
临初初很纳闷,她一直以为宫莫寒是临风桦的人,现在看来,也许他是楚司沉安插在临风桦身边的眼线呢。
临初初笑着对宫莫寒说,“宫先生,谢谢你在M国的时候救了我,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临小姐你不用挂怀。”宫莫寒客气道。
“那好吧,我就不再罗里吧嗦的感谢了,改天有空时,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好说,好说。”宫莫寒一笑置之。
“我很意外你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你能来我还是很开心的。”临初初笑道。
“其实,我和楚司沉也有些交情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宫莫寒的回答,印证了临初初的猜想。
两个人一面聊天一面吃饭,这一餐吃得倒是很尽兴。
吃过了饭,苏航将盘碗杯碟短进厨房收拾去了。宫莫寒走到临初初身边,小声的说:“临小姐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临初初点了点头,跟着宫莫寒出了房门,来到了室外。此时天空正晴,阳光暖暖的照在临初初的身上,让她觉得很是舒服。
两个人沿着甬道慢慢的散步,宫莫寒面容严肃的对临初初说,“临小姐,我也不转弯抹角了,其实我想让你尽快离开楚司沉,你不要误会,我这么说都是为你好。”
临初初皱了皱眉,不解的望着宫莫寒。“宫先生能把话说得清楚一些么?我有点不太明白。”
“其实,你和楚司沉的过往我都很清楚。不管你是真失忆什么都不记得,还是假装什么都记不起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司沉对你,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恨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宫莫寒道。
临初初很惊讶的看着他,她没想到宫莫寒对她和楚司沉的是事居然都清楚,那说明他与楚司沉之间的交情,绝对不像他说得那样浅。
宫莫寒继续说道:“所以,楚司沉将你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对你当年给他造成的伤害进行复仇而已。如果你还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临初初心中波动不断,对于宫莫寒所说的,她一直都清楚得很。只不过宫莫寒如果是楚司沉的人,为什么要提醒她这些事,她与宫莫寒之间不过是评税项分,还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宫莫寒见临初初情绪有些起伏,又说道,“你不必担心楚司沉会强留你,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开,我会帮你的,而且我可以像你保证,你不会有危险,你的未来也一定有所依仗。”
临初初心想,自己当年的确是害得楚司沉差点连命都没了,可这一切并不是她的本意,其实她也是受害者,只是没人知道罢了。现在宫莫寒说出这么一堆话来,是要逼她走么?这样做对她似乎没什么不好,那对宫莫寒来说,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宫先生,可能你不知道,我跟楚司沉已经签订了一份协议,如果我离开他就算毁约,他一样不会放过我的。”临初初说出了一个不能离开的理由。
宫莫寒一笑,“这些都不是问题,你的态度决定一切。我说过的,如果你想走,我会帮你,那些麻烦我自然会一并帮你解决的。”
临初初已经确定了宫莫寒的意图,就是要让她离开楚司沉。“宫先生,你肯为我着想我很感激,只是这一切对您来说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既然已经明确了对方的意图,临初初索性就疑问丢了出来。
宫莫寒淡然道:“其实当年的事情,伤害的不只是楚司沉一个人,我也被折磨得很惨。所以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旁观者,我是当事人。”
这话让临初初陡然一惊,她没想到宫莫寒居然也是当年事件牵扯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宫莫寒所做的一切,也算有了动机,他也许有些地方也需要临初初的帮忙。
“你按我说的做,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损失,我还能给自自由和快活的大半个人生,总比在这里朝不保夕要好得多。而且,我是不会放过临家的,顺手对付一下施家也没什么,这样的话我们的目标就算是一致的,你说是不是。”宫莫寒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临初初的眸子。
临初初此时有些颓然,原来她所想的,宫莫寒全都清楚,这个人就好像个谜团,让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