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来了以后,临初初终于可以不在那么孤独了。只不过这种生活依旧让她觉得有些压抑。她不能离开别墅的院落,无论走到哪里,苏航都要陪在她身边,虽然苏航不会对她有任何歹意,她心里很清楚,但这种处处被人监视的感觉并不好。
  临初初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她总是呆呆的坐在窗前,看着远方。每到这种时候苏航就会站在她的身旁,陪着她沉默。苏航觉得只要是能为临初初做的,不管有没有意义,他都愿意尝试。
  两个人之间渐渐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临初初想做什么,苏航就会为她去做,在这片四角天空下,只有她们两个人,有时候说话,有时候不说。时间久了临初初渐渐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而她也已经习惯了。
  临初初让苏航给她弄来很多的花籽,开始在院子里和屋子里的花盆中播种,然后不耐其烦的照顾着这些花种,看着它们破土而出,绽放出嫩绿色的芽,然后再慢慢的长大。临初初在感受这些生命从稚嫩向着成熟茁壮生长的过程。
  她喜欢这些花,也羡慕它们除了本能的生长之外并没有思想,不用因为只能被困在浅浅的土层中一生都无法动弹而感到悲伤和苦楚。所以每当看到这些花又长大了一会儿,她就会又开心又落寞。
  苏航将临初初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发现临初初的话越来越少,独坐在窗边的时间越来越长,傻傻的盯着那些花藤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担心临初初得了忧郁症,便整天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做美味的食物,故意装傻扮丑逗她笑,或者将些他自以为很好笑其实很无趣的笑话给她听。
  临初初对苏航的一切努力都看在眼里,她觉得很欣慰,毕竟这世上还有个男人愿意因为她的喜悦伤悲而喜悲,愿意为了她能一展笑颜而拼尽全力。她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一辈子也走不出这里,有苏航陪伴在身边,也算是命运给她的怜惜了。
  苏航做了所有疼爱妻子的好丈夫应该为妻子做的事,除了上床。在这段不断短暂的与临初初的独处时光里,他不觉得有任何的孤独和束缚,他愿意在临初初的身边,哪怕只能每天看着她笑或者惆怅。
  他希望临初初能会心的微笑,哪怕那种笑容不是为他。他希望楚司沉能来,只有他来,临初初的委屈和寂寥才能得到释放。他又害怕楚司沉来,因为他来也许会带给临初初更大的伤害,让她承受更多的心痛。
  临初初看到苏航看她的痴情眼神,总是回以淡淡的笑容。她不想再挥洒无谓的情感,让这个真心为她的傻男人无法自拔。她清楚现在的安静都是随时可能倾覆的假象。那些想要收拾她的人,绝不会任她逍遥。
  这种时候,她不能将苏航再卷进旋窝,她不想那些少得可怜的肯为她用心为她好的人,再因为她受到伤害。她在等待时间的审判,她觉得她的宿命里就没有安享幸福这种设定。
  就在临初初一天天数着寂寥等待审判,苏航祈祷着岁月就如水般静静划过的时候,楚司沉与他们不期而遇了。
  他来的时候没有跟他们中的任何人打招呼,更没有一点预兆。他的车停在别墅门前的时候,苏航正拿着一把铁锹,按照临初初的要求,小心的松着花土。楚司沉下了车站在门口的时候,他正一脑门汗水的埋头苦干,都没注意到楚司沉的到来。
  临初初叉着腰,在明媚的阳光里显得如此的清纯可爱,她把长长的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就成了一道让人无法移开眼光的风景。楚司沉许久没有见到她,再此看到,心中仍不免慨叹,这个女人无论收到多大的折磨,受了多少伤害,总能很快的痊愈,再次绽放她的美丽,倔强的在这个世间留下她的痕迹。
  楚司沉轻轻走到临初初的身后,将她拦腰抱起。临初初下了一跳,一面挣扎一面扭头,看到楚司沉的笑脸时,她愣住了。她觉得她还会再见到楚司沉,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温暖的方式。
  苏航此时也看到了楚司沉,他很识趣的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进屋去了。这种时候三个人肯定不如两个人,但两个人里肯定也没有他苏航的位置。
  楚司沉怀抱着临初初走向了院中的一大片柔软的草坪,临初初身上特有的体香一直在他的鼻息中撩拨着他对临初初的想念和那股呼之欲出的欲望。
  他迫不及待的,在草地上将临初初身上所有的衣物除去,放肆的用嘴巴去触碰临初初所有敏感娇羞的地方,他要把这么这么长时间积压在身体中关于对临初初的思念全部释放出来。
  临初初热情的回应着楚司沉的索取,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任他驰骋,任他放纵,任他做他想对她做的一切。这也是她释放对楚司沉思念的最本能的方式。
  两个人在草地上翻滚着,亲热着,彼此亲密无间着。楚司沉一会儿将临初初按在身下,一会又将她撑起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变换着与她紧密接触的方式,用最有激情和速度的动作诉说着对她的眷恋与深切的需要。
  临初初也不甘示弱,她在楚司沉的身上,全力的绽放着自我,不只是被动的让他索取,她也会主动参与,让楚司沉迎合着她的需求,她要享受这个男人的征服,也要征服这个男人。
  这场久别的欢愉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这是临初初很久都没有体验过的在身体状态最好的情况下与楚司沉交战的过程,她很满足,很用心,也很热切。她这次终于将一路颠簸,已经很是疲惫的楚司沉打压下去。
  楚司沉在一声低吼的咆哮声中,在临初初不断扭动的身体里释放了所有的激情,随后无力的仰面躺在草地上,任微风轻轻将遍布他身体的细密的汗水吹干。临初初安静的趴在他的身上,口中重重的娇喘着,双手还紧紧环绕着楚司沉的脖子,似乎害怕他马上就会离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