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初初仔细的在地上摸索着,将仅存的七颗果实小心的堆在山洞深处地面的岩石上面。随后战战兢兢的向洞外走去。她必须要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为下一步如何生存做好打算。
  走到拿出长长的甬道边上,临初初立刻看到甬道的地面、洞壁和洞顶都已经被一层白霜覆盖。向外看去,只见到一片烟雾茫茫的白色,外面居然下起了暴风雪,而且还在继续,没有停下的意思。
  临初初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还是那身从M国回来时穿着的单薄衣裤。此时她什么御寒的东西都没有,又该如何在这一片冰天雪地里生存,这让临初初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踏出洞穴去看一看,于是她咬着牙,快步的向着外面奔跑,想借助身体运动散发的热量来对抗严寒。刚一出洞,她的双脚立刻踏入几尺后的积雪里,视线中也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若不是近处那几片在雪中依旧挺拔的绿色枝叶还在顽强的抵抗着风雪的侵袭,临初初几乎不相信这里就是之前她所在的那个岛。
  她抬起头望了望天,大片的雪花还在不停的散落,地上的雪也越积越厚。刺骨的风刮在她娇嫩的脸上,就想刀锋拂过,又冷又痛。临初初坚持着向前走了几步,再也抵抗不住,一转头就奔回了山洞里面。
  大学肆虐了两天两夜才停息下来。临初初在山洞里饥寒交加,靠着那仅有的七个果子挨过了四十八个小时。风雪终于停了,天空也渐渐恢复了晴朗。但山洞外那刺骨的冰寒依旧没有消退。
  临初初在山洞里呆不下去了,她估算着自己的体能,只够出去寻找一次食物,还不能走得太远。如果找不到食物,或者离开得太远,她都有可能无法再回到这里,成为风雪中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此时临初初已经没有选择,如果她继续躲在山洞中,用不了多久,就连外出寻找食物的体力也没有了。活下去才有希望,临初初忽然想起这是楚司沉跟她说过了一句话。她十分气恼自己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居然还会想到那个腹黑的恶魔。
  甩了甩头,将所有的杂念抛开,临初初将周身的衣服尽量的系紧一些,又在山洞里来回跑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体上有些暖意,才从容坚定的踏出了山洞。
  路上的积雪堆积得很厚,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气,临初初按照最初找到那些果实的方向,慢慢的挪动着身体,她打算再去那里看看,如果能多寻到一些那样的果子,她应该还能多挨几天。独岛上的冷气旋应该也不会持续太久,如果近期再来一个热气旋,经过这里,那说不定就有救了。
  怀着这份希望,临初初坚持着走到了当初看到那株灌木的地方,却失望的发现,它已经被狂风连根卷断,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临初初只是失望,却没有绝望,这种情况也是在她的预期之中的。
  她觉得应该向着树木茂密的森林方向走,那边的树荫相互遮盖,能够有效抵挡住狂风的侵袭,说不定还有很多类似的结着果实的树木存在,只要找到它们,临初初还是有生存的希望的。
  她站定了身子四处张望,想要看看最近的树林所在的方向。可惜入眼到处是一片苍莽的白色,什么也看不到。摇了摇头,她只好低下头继续前行。此时因为风雪停歇,空气中干冷干冷的,让临初初觉得很难受。不过这总比被狂风肆虐的来回入体要好受得多了。
  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临初初一口气走了下去,她记得这个岛上有很多的树丛,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然而这一次她的运气不太好,一直走出了很远,都没有看到树木。就在她有些丧失信心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平滑的冰面。
  临初初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里应该是一个小水潭,急剧下降的冷空气将水潭表面的水冻结成了冰层,狂风又将覆盖在冰层上面的积雪吹开,这才露出了这一大片光滑如镜的冰面。
  有水,说不定就有鱼。如果将冰面凿穿,能捉到一些鱼虾,也能充饥。这个想法在临初初脑中忽然闪过,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急匆匆的在眼前一通寻觅,随手捡起一根粗重的树木断枝,就冲上了光滑的冰面。
  她向前跑了十几步,忽然顿住了脚,却因为冰面光滑,身体立刻倒在了地上,又向前滑行了一段。她之所以想要停下,是因为她看到此时在冰面的中心处还有一个人,用一块石头不断的敲打着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在这个岛上除了临初初,仅存的另一个女人不是临夏夏还能是谁。此时的临夏夏也是因为腹中饥饿实在没办法才从藏身之处跑出来,她也正巧看到了这片平面,怀着和临初初一样的想法,正在破冰寻找食物。
  临初初跌倒的声音惊扰了临夏夏的动作,她将石头放在冰上,回过头警惕的看了一看,正好看到倒在地上正在滑行的临初初。
  临夏夏也吃了一惊,她以为临初初已经葬送虎口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活着,而且也出现在了这里。
  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在紧紧的盯着对方。临初初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此时她也是全身戒备,她知道临夏夏随时都可能冲过来,给她致命的打击。
  临夏夏只是稍微愣了愣神,随后她那双野兽般的眸子中爆射出两道残忍的光,她咆哮着,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临初初冲去,她所有的愤怒在这一瞬间膨胀到了极限,杀死临初初就是她不顾一切的目标。
  临初初冷静的看着她,没有选择逃跑。她不认为自己能够比得过临夏夏的脚程,还不如沉着迎战,免得失去了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