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和林琛两个小家伙正在熟睡,宫莫寒爱怜的看着两个小家伙,怔怔的出神。楚司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说话。
宫莫寒走到门口,楚司沉已经搬了两把椅子放在了门前,宫莫寒和他便都坐了下来。两个男人目光冰冷的彼此对望,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楚司沉开口打破了沉寂,“你能不能以后都不要再过问我和临初初之间的恩怨,对怎么处置她我心里自有打算,我不想因为你的干涉影响了我的计划。”
“你这是在为你不肯下狠手而找的借口么?你终于还是承认了你又对她动了心的事实”宫莫寒不屑的看着楚司沉。
“我怎么想是我的事,我要怎么也是我的事,我真不明白,你为什就偏偏要至临初初于死地。”楚司沉没有承认,反问了过去。
“谁说收拾临初初只是你的事?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临初初收到惩罚?因为我心疼你?为你所受的那些折磨感到不值?你少自以为是了。”宫莫寒讥讽的笑道。
“那你不妨说出来,让我也明白明白。”楚司沉沉声道。
“因为当年的事,我失去了一生挚爱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深深的自责和痛苦的折磨中活着,我无法对是处处释怀,因为我无法面对失去了纪安的现实。”宫莫寒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纪安么?”楚司沉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纪安死了,我不管这场恩怨由谁而起,又怎么结束,我只关心谁该为纪安偿命。我想了很久,才弄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临初初,如果没有临初初做的那些事,纪安就不会死。”宫莫寒的眼睛里绽放着复仇的烈焰。
“唉!”楚司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宫莫寒如此的怨恨临初初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决定。
“宫莫寒,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现在,你不能动临初初,这是我说的。”楚司沉再次释放出他霸者的气势,没有商量的余地。
宫莫寒冷冷的看着楚司沉,他的嘴角上扬,似乎在笑,可他的表情却 显得狰狞可怖。在楚司沉的强大气势下,他没有半点屈服,反而站起了身子。
剑拔弩张,空气在两个人的对视中显得有些压抑。宫莫寒缓缓的走回了屋子,一转身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坛泥封的酒。他将其中的一个坛子抛给了楚司沉,“你我相识一场,你居然为了一个把你害得那么惨的女人跟我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我今天总算是知道你楚司沉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你不就是让我不要再插手你和临初初之间的事么,可以,只要你能把我喝倒下就行。”
“你的伤才刚好,现在和你拼酒岂不是欺负你么。”楚司沉说着,还是打开了酒坛的泥封,一股浓烈的酒气奔涌而出,楚司沉不觉得皱了皱鼻子。
“酒是烈酒,正好用来伤兄弟的心。”宫莫寒也打开了酒坛,捧起来豪饮了一大口。
“我当你是朋友,不然我才不会和你拼这么猛的酒!”楚司沉也举起酒坛狠狠的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热气立刻在他全身游走起来,让他身体顿时热了几分
“这酒虽烈,确实难得佳酿。你如此对我,我还请你喝着美酒,我宫莫寒比你强多了。”宫莫寒说着举起酒坛喝了起来。
楚司沉单手举起坛子,张开嘴将酒倒入都中,“那我就领你这份情了,和兄弟一起喝的,才能算是美酒!”
两个人你来我往,不一会两个大酒坛渐渐都空了下来。两个人的脸上却满是豪情,大有酒逢敌手的爽快,拼得更加凶狠。
临初初和林青果一起回来,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屋子门口,一人捧着个大酒坛,满脸深沉的瞪着对方。林青果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去,费劲的从宫莫寒手里夺下了酒坛,一看酒已经见底了,气得她嗔怒道,“你是个病人,怎么还喝这么多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临初初没有作声,只是轻轻的站在楚司沉的身后,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停的在楚司沉和宫莫寒身上游移,她此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因为她发现宫莫寒看她的眼光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
楚司沉看到了临初初,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把将临初初搂住,放肆的吸吮着她柔嫩的嘴唇,满眼是恋爱和不舍。临初初惊羞着不断挣扎着,这种场合做这种事任哪个女人也不会淡定自若。
林青果看了他们一眼,羞涩的别过了头。宫莫寒眼光闪动,想要说什么,却忍住没有出声。他回望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林青果,紧握着的拳头轻轻放松了下来。
楚司沉亲够了,一把拉起临初初,踉踉跄跄的就往外走。“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呀,你是不是喝醉了,外面都快黑了!”临初初吵嚷着却没有挣扎,还是随着楚司沉一起,走出了院子。
天已经黑了下来,乡下的夜晚,星光遍布天际,颇有些让人神往。楚司沉和临初初一起躺在麦子地里看着天上的繁星,感受着清风习习,别有一番滋味。
“压坏了人家的地,当心明天被人找上门来。”临初初轻笑着想起了张大婶闹上门来的那一幕。
楚司沉伸出一只手,将临初初揽入怀中,“有我在,谁来了也不用怕。”
临初初把头枕在楚司沉的胳膊上,“楚司沉,我越来越看不透你,我自己觉得很害怕。”
“你怕什么?怕我不要你了?”楚司沉笑道。
“我怕你忽好忽坏变得太快,我怕我跟不上你改变的速度。”临初初无力到。
临初初的话轻轻柔柔的,却刺痛了楚司沉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忽然想到得知临初初没了孩子,身体大出血自己难以抑制的恐惧,想到看到病房里临初初面无血色的样子,那种不能控制的难过。
他没有出声,只是将临初初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