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简再次被临初初的唠叨战术所折服,只好又带着她去了楚司沉的病房。此时临初初已经可以慢慢的行走了,恢复了正常视角的感觉让临初初觉得十分舒服。
  两个人转过几个走廊,来到了特护病房外,却发现此房间里居然是空了,楚司沉已经不见了。临初初心中十分焦急的问楚简是怎么回事。楚简也很纳闷,她说要去住院处查查是怎么回事,便先将临初初带回了病房,让她安心等待,然后就去查消息了。
  楚简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脸上带着不太愉快的表情。临初初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可能出了什么状况,“楚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司沉他人在哪里呀?”
  楚简无奈的摇了摇头,“住院部的人说按照楚司沉自己的意愿,他的人给他办理的转院手续,至于转到哪里去了,住院部的人也不清楚。我去问了他那个叫周倾的助理,可不管我怎么问他也不肯说,只是让我放心,说楚司沉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临初初点了点头,脸上难掩失落的神情。她满心欢喜的想要去照顾楚司沉,可楚司沉却用动作表明了不想见她的意愿,临初初又怎么会不明白。
  在岛上,临初初将宫莫寒让她对付楚司沉的话都说得很清楚了,当时楚司沉的心里一定是非常难过和伤心的。可他仍旧选择了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临初初的命临初初现在觉得那可能是楚司沉在感念临初初在飞机上将逃生的机会让给了楚司沉,楚司沉是不想欠临初初这份人情。
  现在两个人可以算是两清的状况,楚司沉对临初初也没有了亏欠。他不想再见临初初说明他对临初初太失望了,以至于不想要再看到她。临初初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那就是相信了宫莫寒的鬼话,伤了楚司沉的心。
  在自责之余,临初初忽然又想到,离开她对楚司沉来说未必就是坏事,少了临初初这个麻烦,楚司沉也可以全心全意的去闯他的事业,不必再为不相干的事情浪费精力。
  这么想着,临初初的心又渐渐安稳下来,她配合着治疗,加快着身体的恢复速度,终于在两个星期后彻底康复出院了。出院的这一天,是临家的人派车来接临初初出院的。
  在临初初住院期间,临风桦不止一次到医院看望过她。他说他年岁大了,现在老婆和女儿都没了,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实在受不了这份寂寞,他真心诚意的邀请临初初养好身体后回临家去居住,他说他不会限制临初初的任何决定,只希望能每天看到自己真正的亲人而已。
  临初初自然不会相信临风桦的鬼话,但以目前尴尬的处境来说,临初初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既然楚司沉不想见她,她也就不会厚着脸皮再回东郊的别墅。如果楚司沉有意让她回去,在她出院的时候一定会派人来接她的。然而一切出院手续都办好了,也没见半个楚司沉的人,临初初心中了然,也不做作,直接坐上临风桦派来的车,回到了临家。
  再次回到显得无比冷清的临家,临初初觉得回家的感觉也不错。她对临家已经没多少感情,与临风桦之间也只是表面和谐,相互给对方一个台阶,不再激化矛盾而已。虽然家里冷清了不少,但临初初还是觉得挺安逸的。
  临风桦没有食言,他真的不在过问临初初的动向,还拍了一辆车专门负责接送临初初。临初初现在账户里的存款也十分客观了,这些钱基本都是楚司沉给她的,这段时间她也没什么开销,也不想去找工作,就每天浑浑噩噩的虚度起光阴来。
  这是临初初的人生里少有的平静的一个阶段。她再不用东奔西走,东躲西藏,也不用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的过活。每天除了吃就睡,要不就是满H市乱走,想去哪就去哪,毫无目标和意义可言。
  这段时间里,临初初唯一关注的就是H市商圈的势力变化,因为这是她唯一能了解到楚司沉的最有效途径了。
  楚司沉身体恢复以后,果然开始大张旗鼓的扩充起商业地盘来。在H市的经济消息报纸上,临初初每天都能看到楚司沉的消息,不是新投资了产业,就是兼并了某某公司,又或者是楚氏集团推出了什么新的产品和服务之类的。
  从这些消息的频繁叠加情况看,楚司沉真的是很忙。临初初不知道楚司沉养好身体后从来也没来看过她,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她开始习惯孤单的生活,喜欢自娱自乐。
  她发现少了苏满,少了施轻迟,少了临夏夏,整个临家的气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没有任何锋利的感觉,临家变得安静而又清幽。临初初很喜欢这种氛围,加上临风桦近期频繁外出,有时候半个月都不回临家一次。
  临初初并不在乎临风桦的举动,没有他在家临初初反而觉得更加的自在。
  楚司沉扩张的手段非常强势,H市很多底蕴不足的企业都在楚氏集团公司的这场商业扩张运动中成了牺牲品,很多知名企业也纷纷倒或者破产,H市的商业格局正在不断的改变,而这场格局改变的设计者正是楚司沉。
  很多H市商界的人开始抱团对抗楚司沉的商业打压,整个H市的商业圈每天都在传递各种消息,那些有实力有背景的大财团也纷纷开始关注楚司沉的动向,担心自己的产业受到打压。
  在这场动荡的商业清洗中,唯独已经日渐衰弱的临家没有被楚司沉的暴风行动波及,这让商圈中的人猜测不已。
  临风桦觉得这一切与临初初有关,对她的态度更加和蔼可亲起来,让临初初觉得有些不适应。她并不在乎楚司沉放过临家的意图,楚司沉动不动临家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是习惯性的虚度着光阴,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