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风凛冽的刮过,楚司沉站在山巅看着月色如洗。临初初怯生生的站在楚司沉的身后,不发一眼,就安静的望着他的背影。
这一刻,临初初心中满目疮痍,她觉得她和楚司沉虽然近在咫尺,但两个人的心早已远在天边。楚司沉就这样静静的占了了几个小时,临初初早就累的站不住了,但她还是咬着牙,没有出声。
直到天边翻起了鱼肚白,楚司沉这才转过身来,冷冷的对临初初说,“我们该下山去了。”
临初初一直在等楚司沉说这句话,此刻顿时就来了精神,回头看了看来时走的山路,她忽然又想到下山还要走那么远的路,此刻她又累又冷又乏,根本走不回去。
正在临初初心中叫苦的时候,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陡然响起,一家家用直升机越过了山巅,悬停在了半空中,随后直升机一阵盘旋,在山顶的平地上降落了。
飞机的门刚一打开,苏航便从里面跳了出来,“楚哥,临小姐,我来接你们了。”
楚司沉看了苏航一眼,也不多说话,直接上了直升机,临初初也跟着上了飞机。
飞机的螺旋桨再次迅疾的旋转起来,带着他们飞下了山。飞机降落在了山脚下,距离楚司沉的车位置不远。
楚司沉说想要坐车回家,苏航便将直升机交给跟在后面的楚司沉的手下人,自己则跟着楚司沉和临初初一起上了楚司沉的车。
楚司沉坐进了副驾驶,苏航开车,临初初则自己在车后座上躺了下来,她觉得实在是又累又困,车子刚开不久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楚司沉回过头,目光不善的盯着临初初。苏航看出楚司沉又要发怒,便赶紧说道“楚哥,临小姐近来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你看她这明显就是身体太虚,扛不住折腾。不过就算是这样,只要楚哥你带她出来,她还是特别高兴的,这说明临小姐对楚哥那是一心一意的。”
“她是一心一意也好,三心二意也罢,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她今天所承受的一切,也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罢了,根本就不值得可怜。”楚司沉依旧冷冷的说道。
“楚哥,我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我觉得临小姐她人很好,也从来不做讨人烦的事情,可楚哥你为什么就一直要针对她呢,这样难道她还不够可怜么。”苏航说着说着忽然一顿,他也感到自己说得有些过了头。
果然,楚司沉冷笑了一声望着他道,“你今天这么袒护她,是为什么呀?”
“没有,我只是看到楚哥您和临小姐相处得不是很高兴,我觉得着急。我还是想看你们在一起高兴的样子。”苏航吞吞吐吐的说道。
“呵,是想看我和她在一起高兴的样子,还是你想自己和她高兴的在一起呢?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楚司沉冰冷的问道。
“楚哥,我怎么可能敢看上临小姐,我真的就是说说心里话而已,我一个打杂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没用的想法,我知识希望楚哥你们都能高兴点,我也能省点心。你们天天吵架,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没法安心呀。”苏航左顾而言他道。
楚司沉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楚哥,要我说,临小姐也不是那么贪得无厌的人,她想要的其实就是你能对她多关心点,多夸夸她而已。这对您来说也就是随便几句话的事,只要您哄她两句,你们就都能开开心心的该有多好呀。”苏航终于选对了一个立场,开始劝导起楚司沉来。
临初初是被苏晨推醒的,她睡眼惺忪的看着苏航,有些不在状况的样子。苏杭急道,“还有两个多小时,施轻迟和临夏夏的婚礼就要开始了,你赶快去换换衣服吧!”
临初初在车里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楚司沉的影子,而车已经停在了东郊别墅的门口。苏航告诉她楚司沉已经先走了。她这才匆忙的下了车,回到房间简单的洗漱后,化了个淡妆,换好了礼服又急匆匆的下了楼,回到了车上。
苏航加大了油门风驰电掣一般载着临初初直奔婚礼的现场而去。在路上,临初初不停的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她担心因为昨天晚上的折腾,让自己显得不够好。
苏航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笑道,“不用担心了临小姐,你看起来美若天仙,那个临夏夏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你的一点点呢。”
苏航的奉承话说得不算高明,但此刻无疑是对临初初的一种支持,让她顿时增添很多信心。
等他们赶到现场,发现施轻迟和临夏夏已经站在门口迎接宾客了。
苏航将车挺好,临初初从容的走下车,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慢的向着门口走去。临夏夏一眼就看到了她,原本灿烂的笑脸立刻就僵硬了。
她踏前一步,拦在临初初面前,“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搅闹了我的订婚宴,还想来闹我的婚礼么? ”
“我只是受邀出席这个聚会,我并没想做任何事情,到时你,你看不到大家都在看你么,你这副样子可不像新娘子呀。”临初初笑容满面的说着,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临初初对她的无理。
临夏夏满脸都是凶狠的光,她恨不得立刻就将临初初踏在脚下。施轻迟及时上来拦阻,“夏夏算了吧,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不要生气,小心点就是了。”
施轻迟的话提醒了临夏夏,今天她是东道主,如果真的和临初初闹起来,丢人的肯定是她。临夏夏终于还是让了一步,但目光仍旧很辣的盯着临初初。
临初初不以为意,缓缓的走向礼堂,她的风姿和气度,让周围很多人艳羡,不少人都在议论临初初,让临夏夏更加的咬牙切齿。
临初初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切,她依旧自顾得迈着得体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着,浑身上下绽放着优雅的气质,似乎她才是全场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