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沉一愣,他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铲除临风桦只是楚司沉为了让临初初找到生存意义而强加给她的目标,现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种对生活的厌倦感再次将临初初包裹住了。楚司沉无奈的在心中考虑,要再给临初初选个其他的目标才行了。
  此时在破败的临家,临风桦刚刚将受了惊吓的纪莹莹哄得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走下了楼,驾车离开了临家。他将车开进了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公寓社区,上了其中的一栋楼,进了一间房。这里是他秘密购置的几处资产之一。
  坐在沙发里,临风桦掏出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一个十分不友好的声音传了过来,“临老爷子,听说你最近过得很热闹的,怎么还有功夫给我打电话呢。”
  “宫莫寒你少说些风凉话吧,我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与你向临初初下死手有脱不开的干系,是你间接把我害成这样,我说得对不对!”临风桦怒喝道。
  “是谁把谁害了,你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你非要掰扯清楚,那也只能怨你自己早年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现在是报应找到了你的头上,你怨不得其他的人。”宫莫寒冷冷的说。
  临风桦停顿了一下,“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想和你磨嘴皮子的,我想让你帮我对付楚司沉,我受了这么多的苦,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付楚司沉?你疯了么?现在H市谁能对付得了他。且不说我能不能对付得了,就是先前那些事,我已经惹怒了他,他现在会不会先来对付我都不好说,我又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他。”宫莫寒觉得临风桦的话简直就是笑话。
  “没错,就是因为你对临初初下了手,间接害了楚司沉的孩子,他早晚会找你报复的,不如我们现在联手,一直谋划搬倒楚司沉的计划,不要等到大难临头再想辗转的办法,到时恐怕就来不及了。”临风桦继续诱导宫莫寒。
  “省省吧老狐狸,你想自己找死我不拦着你,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发疯,对不起,我没兴趣。”宫莫寒不为所动。
  临风桦早就想到宫莫寒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宫莫寒,你最好乖乖的跟我合作,否则要后悔的可是你。”
  “哦?那我要听听,你想怎么让我后悔!”宫莫寒完全不在意临风桦的威胁。
  “纪安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她不是你最在乎的女人么,怎么样,我拿她来做筹码你动不动心?”临风桦嘿嘿冷笑道。
  “什么?你说什么!”宫莫寒的语气立刻变得有些暴躁。
  “我说纪安没有死,她就在我的手里,你之前也见过她,就在楚司沉的婚礼上,你应该有印象吧。”临风桦道。
  “不可能,纪安如果还活着,绝不会是现在这个年纪。”宫莫寒嚷道。
  “世事无绝对,当年那一场事件从头到尾都是我策划的,包括给楚司沉下药,引纪安去房间看到楚司沉和临初初的丑事,还有叫车撞倒纪安,都是我做的。”临风桦很得意的说着。
  “你这个老混蛋,你居然敢对纪安下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宫莫寒怒吼道。
  “你先别动怒,听我把话说完。”临风桦打断了宫莫寒的怒吼,“当年我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打压楚家。当时楚司沉初露头角,不可一世,想要打到他必须用攻心的办法,所以我才把主意打到了纪安的身上。当时在我的操控下,纪安并没有被撞死,而是被注射了一种特殊的药品陷入了假死而已。”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宫莫寒声音冰冷的追问道。
  “后来我买通了医院的人用假尸体换走了纪安,让她在低温仓里陷入了休眠,为了搞这一套设备,我可是花了重金的。”临风桦得意道。
  “那你现在把纪安带出来又是为什么?为了威胁我和楚司沉么?”宫莫寒又问道。
  “不错,纪安现在被我用药物控制,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她的身份和经历都是虚假的,但我有办法马上就解除她记忆的封锁。你应该知道,当年的事让纪安收到了多大的精神伤害,如果她重新恢复记忆,伤心肯定是逃不掉的,八成还会因此疯掉吧,这样的纪安应该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临风桦赤裸裸的威胁宫莫寒。
  “很好,很不错,你的计划非常周密,这件陈年旧事也够扑朔迷离。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了我一个重新挽回纪安的机会,让我这么多年一直积郁在心中的痛苦终于可以得到释放了,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宫莫寒冷笑道。
  “这么说你同意和我合作一起对抗楚司沉了?”临风桦喜道。
  “并没有,只要有了纪安,其他的我也不是太在乎,终于楚司沉,只要他不先来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他。”宫莫寒淡漠的说道。
  “宫莫寒!你别忘了纪安是在我的手上!”临风桦提醒道。
  “哦!我看未必,如果你现在回到临家,你会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剩下。”宫莫寒说完发出了一阵笑声,像是对临风桦自负的嘲讽!
  临风桦心道不好,急忙挂断了电话,下了楼,上了车,向着临家的方向急驰而去。等他到了临家,发现家宅院子的大门已经轰然倒地。他忙冲进了搂,直奔二楼纪安的卧房而去,推开门,他没有发现纪安的身影,反而有五六个魁梧的青年正冷笑着盯着他看。
  临风桦心知不好,又中了宫莫寒的诡计了,他一面暗骂自己糊涂,一面转身就跑。可还没等他跑下楼,就被身后的一个壮汉追上,扯住胳膊按倒在地上。
  临风桦大声的呼喝着,咒骂着,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很快他就被人捆住了双手,连拉带扯的推下楼,出了大门,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急速驶来,几人将临风桦推上了车,然后急速驶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