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临初初都在暗暗准备,看他到底派遣什么工作,让自己来承担。
  可自从那天谈话之后,他好像忘记了此事,不光没有提起,好像还很忙,忙的连一眼都无法去看别人。
  “陈秘书,快将这份文档打印出来,我现在要用。”楚司沉低头吩咐,目不暇接,一直看着眼前的电脑,网页被他快速的浏览着,似乎在查询着什么。
  眉头微蹙着,依然着急上火。
  最近有一批大客户要被他引进,听说有可能还会注资,对于这件事情,他可是相当的注视,所以一连几天也已经忽视了对临初初的惩罚。
  这几个大客户一旦引进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楚司沉的公司马上就要成功的打向海外,一旦海外的市场被开发下来,天元的气势更会如日冲天,到时候别说在H城闯出一片天下,即便是整个商业界也会为之而侧目。
  他是商业界的一匹黑马,以骄傲的姿态闯入,带着迅不雷及的方式,席卷了整个金融街,在他的带动之下,整个金融市场走向了高潮。
  陈秘书领命而去,以她一贯的冷漠姿态,迅速的将文件整理好,迅速的返了回来。
  “资料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吗,不妨一起吩咐下去,我好多做准备。”
  冷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而楚司沉早已习惯成自然,眉头都不眨一下,他需要这样的女人陪在他的身边,不带一丝感情,没有一丝留恋,即便日后想脱离也轻而易举。
  他讨厌那些莺莺燕燕,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
  林软云最近两天也一直频繁的出现在公司,也不知道是何预兆,反正让公司的职员开始窃窃私语,都在私下议论着,这有可能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这样的场面,临初初自然也能看到,也会亲眼目睹,只是装作低下头来,什么没有看见,继续忙碌着手头的事情,现在她没有资格去管,更何况她也不想去管。
  但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内心还是不免为之而悸动。
  楚司沉终于找到心爱的人了,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有一点酸酸的,似乎还想流泪,可是每每这个时候,临初初都会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流泪也不要轻易的撼动当初下定的决心。
  如果现在回头让,楚司沉认出自己,只会走向一条不归之路,那时候的自己恐怕更会万劫不复,掉入深渊里,无法自拔,恐怕扯入的不光是自己,还有自己那唯一的儿子。
  公司要引入外援,这个消息不胫而飞,瞬间传遍了整个办公大楼,上上下下全部皆知,一时之间都兴奋不已。
  而临初初作为楚司沉的助手,像这样的事情自然会干涉其中,不光准备事宜,就连一些琐碎的事情,她也会跟着紧急处理。
  这不,她前脚刚站定后,叫陈秘书已经跟了出来。
  “我们楚总,让你现在再回去一趟,将那份资料重新整理。”
  临初初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又转身回去工作的事情一定不能马虎,到时候一旦被他抓住把柄,免不了一顿奚落。
  “你这工作态度真是越来越不认真了,你看你上面到底写了什么,难道你是在应付了事?我告诉你,这不是上次那个合作,这是和跨国企业。”
  临初初刚走进来,便迎面听来这一段话,慌忙冲了过来,拿起桌上的文件,就想重新改,却被一声厉喝给止住了脚步。
  “站住,拿着文件就想跑,难不成我就这么可怕吗?”
  皱了皱眉,临初初有点无奈,这个人真是没事找事,自己不过就是想把工作效率提高一点,怎么又扯他身上去了呢。
  “楚总,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见鬼呢,像你这么帅的人世间稀少,我想偷看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逃避呢。”临初初睁着眼睛看向别处,开始胡言乱语。
  一声低笑传来,好似有点沉闷。
  “我要是长得帅,你干嘛不看向我这里,而看向玻璃?”
  “阿…”临初初大惊失措,瞬间将头扭了过来,这个男人怎么突然笑了呢?这两天不是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吗?该不会是又想换什么花招吧?想到此处,临初初瞬间浑身一凛,正襟危坐起来。
  似乎根本没想得到回答,只见楚司沉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这个丫头在逃避自己。
  “你知道错哪里吗?拿着文件就想走?”
  低声的谴责,没有上次那么暴怒,让临初初瞬间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家伙不是一向喜怒无常,今天又是抽了什么风居然变得如此诡异。
  不好,一定要小心谨慎,楚司沉就像一个老狐狸,而自己就像他手中的白兔,只要伸手就可以将她握在掌心,即便是想挣扎,恐怕也得不到自由。
  “错…错在哪里不不妨请楚总给我提出来。”临初初一阵错愕,随即结结巴巴,这个场面真的有点适应不了。
  “你是在海外呆过的,对于国外的事情想来比我还清楚,有一些专属用语,我觉得你需要改一改,以免让人家觉得你很不专业,如果在这点小事上失之交臂,我觉得有点得不偿失,你说对吗?”
  这一段话实在是太专业了,专业的让临初初有点不敢相信,字字珠玑,句句逼心。
  以为这是在调戏自己,其实还真的是在谈公事,让临初初虚惊了一场,摸了摸额头,有点冷汗涔涔。
  “好,我去改,我马上就改,不足之处,我一定会修改之后,拿来给楚总过目的。”
  抱紧怀中的文档,临初初转身就想离开,顿时又愣在了原地,因为某人居然伸出了双手,轻轻地拂向她的额头。
  “空调房很冷的,你为什么会流汗?”
  “你害怕看到我,还是不想见到我?”楚司沉眉头轻蹙,转而低语,似乎有点神伤,但瞬间既逝,让人无暇捕捉。
  临初初眨了眨眼,觉得眼前一切那么不真实,看着玻璃窗上的倒影,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在做什么,等待着他的施舍吗?
  “楚总,你请自重,我是个有儿子的女人,希望你不要将兴趣放在我的身上。”躲开他的双手,临初初迅速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