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初初开始拼命适应工作的进度,她想要快点变得强大起来,不让楚司沉看不起。事实证明临初初在处理文案之类的工作上很有天分,对楚司沉交给她,让她尽快熟悉的几个跨国项目,她只有了半天就基本上摸清了每个项目的特点和进度等情况。
她看得很认真,对重要的内容还会单独记在记事本上。楚司沉几次借着进出的机会观察临初初,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在聚精会神去做工作的时候,那份姿态很吸引人。
楚司沉感受到了临初初对他的吸引,这让他有些迟疑。这几年里他对感情的事情其实从未上过心。包括和林软文的交往,也只是因为成功男人都应该捆绑个花瓶在身边的思想模式催生了这段感情。若让楚司沉自己来说他到底喜欢林软文什么,他也完全说不清楚。
但是就在他偷偷观察临初初的时候,他居然在心底产生了一种电流穿过的感觉,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很少有过的感觉,他举得很不可思议,又觉得自己坚若磐石的心有些动摇,这对他来说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对临初初产生了很大的抵触,他不希望这个和窦轻尘很亲密,没有任何背景,在他面前态度傲慢的女人在他面前崭露头角,他不想给予她任何的肯定,不想让她建立起自信,他要打压她,让她臣服,让她知道她自以为是的才华,在他楚司沉面前一文不值。
下午三点,楚司沉再次将临初初叫到办公室里。他丢给临初初一叠报告,“这是M国那边下午传过来的项目报告,我们在那边计划投资兴建分公司办公楼的计划书,当地的合作公司和行政部门都看过了,各自也提出了不少意见。在这份报告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现在我们需要项目尽快推进,因为跨国工程每天的成本都是海量,我们拖不起。我要你马上马上拿出一个解决方案,下午五点,我要召集各部门一起研究需要解决的问题。现在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尽快着手吧。”
临初初从桌上拿起厚厚的两叠文件,眉头皱了起来,两个小时能把这些文件全部弄清楚已经很不容易了,居然还有应对每个问题拿出修改意见,这简直就是无法完成的事情,她明显觉得这是楚司沉在刁难她,但她忍住没有出声,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临将思绪放稳,然后把两叠文件在桌上摆好,一面翻译上面的M国文字,一面将重点内容用在记录本上进行标记。全都仰仗在楚氏时候经历的那些高强度工作,让临初初对待文字材料的整理才能得心应手。很快她就将需要重点研究的关于工程进展需要解决的问题全都梳理清楚,并标记了这些内容在原文中的位置,以便对照。
随后她将自己已经整理差不多的M国各州法律条文拿了出来,对照着当地行政部门出具的意见,参考相关法律条款,然后拿出最高效,成本最低的解决意见。这部分工作比较繁杂,因为一些内容涉及多个法律条款,若不是临初初对那些法条已经很熟悉,这会儿肯定会焦头烂额的。
即便临初初已经做得很好,全部内容梳理完成后,时间也只剩下半个小时左右。她深呼吸了一下,将余下合作公司方提出的意见挨个整理了一下,这些内容不过是两个合作公司为了利益所做的博弈,按照楚司沉要求尽快推进工程建设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牺牲点成本,加快建设进程就可以了。
于是临初初认真的将这些内容区分为可以答应、需要进一步协商及绝对不能妥协三个部分,对每一项又做了相对的注解和自己的 想法。这些工作全部做完,时间刚好是两个小时。
这时候,楚司沉开始在办公室里嚷道:“临初初,我要的资料做完了没有?马上给我送过来,十分钟之后就要开会了。”
临初初在楚司沉声音响起的时候已经打印了文件,他说完这堆话的时候,材料刚好打完。临初初迅速的将原来的那些资料和自己整理打印的材料一起送进了楚司沉的办公室。
楚司沉原本以为临初初肯定不能在规定时间里完成这些工作的,因为任何一个新人都没有这个能力,这与知识水平无关,和工作经验相关。即便是个老手,在这么短时间里完成这样的工作量也是很难做到的。
但临初初偏偏就做到。她淡然的将资料摆在的楚司沉的桌子上,“董事长,这是我按您的要求整理的材料,请您过目。”
楚司沉拿起临初初写的资料,还在猜测她是胡乱写来凑数的,可才看了几眼,他就收起了轻视的心,专注的开了起来。他发现临初初的行文很简练,但逻辑性很强,语句十分严谨,每一个说法都有依据,说得又十分合理。通篇简单看了一遍,楚司沉竟然发现一时无法挑出毛病来。
临初初见楚司沉看完了,又问,“董事长还有需要修改的意见么?”
楚司沉一怔,“现在马上就到开会时间了,又问题也来不及修改了,就先这样吧。”
临初初猜到楚司沉是不会轻易表扬她的,他甚至对临初初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完成了这么繁杂的工作,都只字未提,似乎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临初初没有抓这个点去多少什么,她只是继续问道:“我是否需要列席会议,或者去做记录?”
“不必了,这会应该很快就能开完,你可以下班了,明天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还有你的衣服,明天要换掉。”
楚司沉说完这些,便拿着资料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临初初的心里白干云集,虽然现在的楚司沉对她依旧是那么冷漠,但她看到这样的楚司沉心里却是坦然和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