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沉被她无赖的语气逗笑了,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了,既然没钱,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搁浅着吧?”
  “那还能怎么办,反正我现在是没办法,要钱没钱,要命一条。”
  临初初对着天空猛翻白眼,这个男人看来还是真的想和她算账,既然如此,那就和他清算到底。
  反正她的态度就在这里了,不是不给,而是没钱处理。
  “呵呵…口气倒是挺厉害的,不好意思,我不要命,只要钱。”
  楚司沉表面一片云淡风轻,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中却紧张的要命。
  他在盘算着到底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逼迫这女人就范,让她乖乖回去工作,没有她的存在,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楚司沉为自己这种心思而感到烦闷,其实他一直明白的知道,临初初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每到关键时刻,他总会提醒自己,可是在她如花的笑颜之中,慢慢的,居然开始下沉,速度之快,连他都为之而心惊,想收收不回,想沉沦却不敢。
  这种矛盾的想法上下纠缠着他,让他心烦意乱。
  “行了,你就说吧,到底怎样你才能回去工作?”
  想到这里,楚司沉有点气闷,不想和这个女人继续聊下去,生怕泄露自己的情绪。
  临初初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得了了,故意睁着眼,一副惊奇的样子。
  “呦呦,看我听到了什么,楚大总裁,你是在请求我回去工作吗?我该不会是耳聋耳背听错了吧,像你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呢?”
  一脸的戏谑,临初初就这样看着他,她还就不相信了,这个男人能抛下身份,放下自尊,央求她回去工作,除非老天下红雨。
  老天下红雨不可能,楚司沉抛开自尊也是不可能,临初初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除非出现臆想和幻觉。
  不好意思,比起以前,她现在可是现实的很,一点都不会出现幻觉,也不会凭空的去臆想这些不可能又不切合实际的事情。
  有了儿子以后,她现在反而变得很现实,别问她怎么变得如此可怕,都是拜面前这个男人所赐,让她学会了坚强,让她学会了独立,让她也懂得如何去自我保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面对楚司沉的据理力争和冷酷无情,临初初居然面不改色,逐一还击,此事如果换到五年之前,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想必自己又会吓的,浑身瘫软如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她这么一说,楚司沉更加不悦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满大街的找工作,难道以为他没看见吗?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矫情什么。
  “别告诉我你现在不需要工作,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意气用事。”
  难得的耐心,难得的好脾气,此时此刻,楚司沉就是压着自己的脾气和她说话,希望她能认认真真的考虑此事,而不是一时冲动,意气用事。
  临初初才不这么认为,甭管是意气用事,或者说是冲动,现在她就是不想回去,除非拿出一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那天情景实在是太尴尬了,如果现在就回去,不明不白的算什么事。
  本来公司那些女人们看她就是不顺眼,早就想着把她清除出去,眼下自己终于离开,她们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如果现在自己又回去,真不知道她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这一切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难免还有一点后怕,每天工作这么辛苦,还要承受这样的乌烟瘴气,换在谁的身上谁能接受?
  一想到在天元公司所受的那些遭遇,临初初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里喷着火。
  “我不回去,我坚决不回去,无论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回去,我现在意志坚定的很,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我的想法吗?我告诉你吧,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找工作不假,我确实一直在找工作,没有工作,我怎么养儿子,但是我并不以为这有什么好丢人的,相反,我倒觉得无限光荣。”
  看着临初初咄咄逼人的样子,楚司沉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总觉得这个女人话题好像有点扯远了,怎么和丢人不丢人,弄到了一起。
  “你好像搞错了吧,我并没有要嘲笑你的意味,在我的眼里,无论是什么样情况,只要好好工作,都是一样优秀。”
  “鉴于你以前工作的表现,我决定让你重新回来,你好好的,重新考虑一下,希望能给我一个答复。”
  楚司沉在态度上已经服软,他希望自己能努力挽回这件失误,确实那天有点太冲动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点后悔,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居然得理不饶人,硬是把他朝死胡同里逼。
  气得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忍住一定要忍住,深呼吸,再深呼吸,楚司沉就这样努力的告诫自己,只要她点头答应了,此事就成功了。
  火气正盛的临初初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一个劲的只顾着,发泄心中积压的怒火和不满,来到那个公司以后,她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天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居然没换来一句好话。
  “我不回去工作有好几种理由,并不是单单那一件,如果是那种情况之下,说不定我还会留下来,等我到你那里工作之后,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说我为什么要回去?有什么理由值得我回去。”
  不说起这个还好,说起这个,临初初是一肚子的怒火,整个人就差,给一把烟火,直接窜上天了,那火气腾腾的样子,让人看了,自动退避三舍。
  “呵呵…”
  楚司沉无语了,说他是秋后算账,怎么感觉好像搞错人了呢,角位是不是置换了。
  现在这情况明明就是临初初一个人在发飙,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和不满,而那个无辜的受害者好像是他楚司沉。
  面前的咖啡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的冷却,心中的怒火终于发泄完毕,临初初这才停了下来。
  “服务员,重新给我来一杯咖啡。”
  说了这么多的话,临初初实在是口渴了,端起面前的咖啡猛的就大喝了一口,那姿势看在楚司沉的眼里甚是凶猛,连一点女孩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