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初初吃过了早餐,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她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又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化起了妆。她知道楚司沉讨厌浓妆艳抹的女人,所以化得很淡,只是把略显疲惫的倦容掩盖好了,在楚司沉的面前她必须时刻保持着最佳的状态,起码要让他看不破才行。
  之前的一夜,她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措施,这会儿她也不想做任何补救。她希望自己能够怀上楚司沉的孩子,如果真的可以,她就有了更多的保障。她不确定楚司沉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但她想试一试。
  楚司沉是个心机很深的对手,临初初知道自己选择依靠他,无异于与虎谋皮,时刻都走在危险的边缘。但是她有信心,起码经过了这一段,她想要达成的目标都实现了,这是个好信号,虽然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但离她实现目标也越来越近了。
  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签了这不平等的合约,楚司沉又会如何变本加厉的折磨她,临初初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任何一个人在这种状态里,还要强颜欢笑的度日,其实是很难的。临初初最大的痛苦,在于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轻易表露。
  快乐、生气、痛苦、伪装这些人类最本能的表现,对她来说都是争夺主动的筹码。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需要随时根据需要来调整,就好像实在演出情景剧,可是没有暂停,也不允许NG。
  这对临初初来说,压力是巨大的。更何况她还要不停的揣摩楚司沉的心思,以便剧情可以按照她的思路继续开展。
  临初初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的样子,忧郁而又柔弱,让人看了有些心疼。苏航看着她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楚司沉保养的女人,渐渐给了他很多别样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对她说,我想保护你,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苏航对自己的这种心思也十分困惑,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能力。没有楚司沉,他就是一个混迹街头的小痞子,而且还是那种智商不够,也没有太多本事的痞子。
  因为早早的就跟着楚司沉,苏航才一步步有了今天的日子。他可以体面的在H市生活,他能够赡养对他来说最牵挂的老娘。苏航曾经以为,这样的日子如果可以一直延续,他此生在无所求了。
  可临初初的出现,让他安于现状的心有些动摇。他不敢奢求别的,只是希望这个好看的女人,能发自内心的快乐一点。无论她笑得有多烂漫,苏航都知道,她是不快乐的。
  苏航能为临初初做的事情很有限,但他一直在全力以赴。就这一会儿,他已经用了浑身解数,摆了一桌子好吃的食物,然后哄着临初初吃。
  看着她吃下自己精心烹饪的食物的样子,苏航会觉得很快乐。就在他想沉浸在这种气氛里久一点的时候,楚司沉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楚司沉对苏航说的,是关于顾甜甜的事情,他要苏航将这件事转告给临初初。苏航不明白楚司沉的意思,但他还是按照楚司沉的要求,讲这些话告诉了临初初。
  看着临初初忽然放下碗筷,转身回到自己卧室的举动,苏航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知道,临初初今天可能都没法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了。
  临初初回到卧室,倒在床上。楚司沉是在警告她,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
  外界的那些女人,无论楚司沉看得上,还是看不上,她们都有资格去争取一个被楚司沉注意的机会,如果一次不行,还可以努力创造第二次,第三次。可是临初初不行,她明明比任何一个女人都了解楚司沉,比任何女人都和他更亲近,但她永远也没有那些女人的机会。
  这就是楚司沉要传递给她的讯息。临初初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悲哀,她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她从没把自己放在什么异想天开的位置,楚司沉怎么看她,对她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临初初躺了一会儿又坐起身来,她坐在桌边打开了电脑。她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件如果楚司沉想让她伪装身份,就不会影响到的事情。她要写一份个人简历,然后发到窦轻尘留给她的邮箱里去。
  如果楚司沉毫不在意的将临初初拴在身上,即便窦轻尘对她再有好感,也绝不对希望一个潜在竞争对手的女人潜入自己的公司里面。而现在,楚司沉看样是准备把临初初彻底雪藏了。那临初初就可以好好利用下窦轻尘这个温柔的男人了。
  对于窦轻尘,临初初没有任何叵测的居心,她觉得窦轻尘是她所遇到过的最好的男人之一。她所谓的利用,不过是希望借助贴近窦轻尘的可能,再次燃爆楚司沉的怒火。男人在动怒的时候,其实才是最好掌控的。
  很快写好了简历,临初初将文档发给了窦轻尘,而后将所有的信息和痕迹全都清理一空。现在还不是让楚司沉知道的时候,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临初初决定还是要谨慎一点。
  忙完了这一切,天也暗了下来。临初初听到门口有动静,她知道是楚司沉回来了,于是赶忙照了下镜子,小跑着下了楼去迎接他。
  生意谈的很顺利,楚司沉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他走进屋子,将大衣脱下来丢在临初初的手里随后便坐在沙发上歇着。
  临初初将楚司沉的衣服挂好,将早就煮好的醒神汤端了一碗,放在楚司沉的面前,随后走到他的背后,帮他按摩肩膀。
  楚司沉欣然接受着这一系列的服务,他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这些本来就该是临初初做的。在这个别墅里面,楚司沉就是绝对的王,临初初是他的佣人,是他的玩物,是他发泄欲望和愤怒的工具,他对她没有什么是需要客气的。
  临初初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该做的工作,包括用各种手段挑起楚司沉的欲火,让他的大手肆意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做出各种娇羞或痛苦的表情和声音,满足这个霸道男人所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