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时间,距离刚刚出来不过半小时。
想必那头此刻正热闹吧。
林小乔忍不住想,嘴角随之勾起几分戏谑的弧度,那她就暂时不急着回去了,也省得叨扰了某人的兴致。
而后竟真的不紧不慢的找了个咖啡厅坐下,静静捣鼓起了新买的工具。直到天色渐黑,才主动给傅博琛打去电话,告诉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一会儿,傅博琛便驱车而至,脸色阴沉的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夕,令人本能的退避三舍。至于傅梦妮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刚刚哭过。
看来这小妮子没捞着好啊。
林小乔不禁偷乐,忽然有些后悔没能亲眼看到那样的场景,一定非常的精彩。
彼时,天色已晚,又恰好碰上返程高峰,大街上车来车往,堵得很是厉害。加之难得出来一次,三人又顺势吃了顿晚餐。
只是,席间,依旧是全程缄默,没有剑拔弩张,更没有针尖对麦芒。
偏偏吃得林小乔浑身难受,好像突然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似的,一天不受点虐待就通体不顺。可眼前的气压着实又太低,饶是她存了一千一万个调节的心思,也不敢轻易开口,只好味如嚼蜡的咽下各种美食,然后眼睁睁看着傅博琛一路狂飙,任凭一口气吊在嗓子眼。
等到好不容易回了傅家,以为能够就此消停些的时候,不想,竟一个不注意被傅博琛生生拖进了卧室,动作之粗暴,闻者皆发指。
“你、你想干什么?”她赶忙问道,旋即下意识将手横在身前,拒绝着傅博琛的靠近。
岂料傅博琛却仿若未闻,红着眼,一言不发的逼过来。
她顿时有些心慌,不由磕磕绊绊往后退去,可没几步下来便已经无处可退。
“咳咳,傅先生,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就先不奉陪了。”她猛地低咳两声,妄图借此唤醒傅博琛的理智,言罢,瞅着空档,身子一闪,从傅博琛的侧边躲了出来。
却是还没来得及窃喜,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横在腰间。
“你还要去哪儿!”傅博琛募得开口道,同时一个用力,硬生生将林小乔捞回来,并顺势压倒在床上,姿势暧昧,偏生眼底清明一片,却又不自觉夹杂着些许愠怒。
这个蠢货,居然敢把他一个人丢下,还是丢给傅梦妮,难道心里就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介意么!
“还能去哪儿啊傅先生,我都已经回来了,只是想回自己房间而已。”可林小乔哪里意识得到,还以为傅博琛是在为下午自己的执意离开生气,忙不迭赔上个笑脸,软软糯糯道。
却不想傅博琛的眸光愈发变得阴狠,继而伏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我!不!同!意!”
是那样的可怕、骇人。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她机械般的瘪瘪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她根本不晓得傅博琛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又叫她如何去对症下药。
可是,也不能这般僵持不下啊。
“傅博琛,我要有什么地方惹到你,麻烦跟我明说,你这样我猜不透的。”林小乔不由把心一横,两眼直勾勾的看向傅博琛,开门见山道。
谁成想傅博琛却是答非所问,骤然压下头来,和她鼻尖碰鼻尖。
“我想要你。”
他如此说道,嘶哑中透着几分小性感,像是有根羽毛轻轻撩过肌肤,令人不由得泛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林小乔登时老脸一红,她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又岂会不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的寒意。只是……
“说什么呢傅博琛,你压到我了。快起开!”知道并不代表会答应。
“我想要你。”可傅博琛仍旧低声的重复着诉求,同时身子猛地下沉,彻底将她压了个严实。
唔!
林小乔不觉发出一道呻吟,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仿佛快被碾碎了一般,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张开嘴,费力的呼吸着。
然而下一秒,便看见眼前傅博琛的脸又放大一倍,紧接着某湿热、灵活的软体就顺着唇角滑了进来,于电光火石之间,和她的纠缠在一起,追逐打闹,好不快活。
可……
“不要!”她猛地推开傅博琛,皱缩的瞳孔中除了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欲。“别这样傅博琛,求你别这样。”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除了之前喝多那次,剩下的,全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如果我说不呢,林小乔,你总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答应下的事了吧。”可傅博琛却不给她半分抗拒的机会,直接搬出合约来压,末了又重新压下头去,吻在林小乔的颈间,如同小鸡啄米般,有一下没一下。
他也说不上自己怎么了,本来只是想叱喝某蠢货几句,好让她也长点心。偏偏看着她牙尖嘴利的样子,又总忍不住想要好好压在身下折磨一番。
而类似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两三次了。好像,自从平安夜过后,一看到林小乔,就总不自觉想到些羞羞的事情。
霎时,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从脖颈一路蔓延至全身,滴水不漏的将林小乔包裹其中。可她的大脑仍旧清明一片,于紧罗密布的攻击中,倔强的做着最后的抵抗。
“我没忘,不过,可不可以给点缓冲的时间,我、我还不是很能适应。”她竭力咬着下唇,仿佛只有如此,才可以抑制自己不去发出那些羞人的音节。
可傅博琛又好似故意作对一般,越是见她忍得痛苦,就越是揪着就不放,从脖颈辗转至耳畔,又从耳畔流连至肩胛,更是不知何时便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大片令人遐想的春光。而后却又忽地停下,仅用冰凉的指尖赐予折磨。
随即唇角一扬,隐隐迸射出几分邪气,“不可以,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做好时刻履行义务的准备。”
言罢,再度俯下身,手口并用,将她送上从未有过的顶峰。
终于,最引以为傲的意识,也在反反复复中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