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其它的意思,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静秋听完她的话之后脸色煞白。
  低着头扣着手心,肩膀发抖,“你是什么意思?”她红着眼睛问。
  “没什么啊……”夏安然愣了一下,不明白霍静秋突然的转变,但是自己也没说什么啊!是不是霍静秋太敏感了,也是嘛,孕妇都很敏感的。
  “真的?”她眯着眼睛,眼神充满怀疑。
  夏安然点点头,还没开口解释话就被下楼的霍雅打断了,“唉,安然,你来那么快啊?”
  霍静秋听见妹妹的声音脸色才恢复正常,她瞥了一眼夏安然,站了起来,“你们聊吧!”
  “怎么我刚来姐你就要走啊。”霍雅不满姐姐的态度。
  “没有,你和夏小姐聊吧,我不懂设计上的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了。”
  “那好吧。”霍雅让姐姐先行上去,然后笑着坐到夏安然身边,自然的挽起它的胳膊,“你不是说半小时之后到吗?”她看了一眼手机,“居然提前了十分钟唉,夏小姐,未免太快了吧。”
  “路上没有堵车,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她解释。
  “那你怎么来了不叫我,要不是听见低下有人说话的声音我都不知道你要来了。”霍雅鼓着腮帮子,“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越来越难了,安然,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江郎才尽了,我什么都想不出来,我的头快痛死了。”霍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说它这么大的脑袋长在我头上怎么就一点用都没呢。”
  夏安然噗嗤一声笑了,指了指霍雅的脑袋,“哪有人说自己的头是东西的啊!”
  “还有啊!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是江郎才尽呢,创作是需要灵感的,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直都有灵感嘛,你已经很棒了,别伤心了。”夏安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霍雅哼了一声,像个狗狗一样往夏安然身上蹭,“你说的有道理,还是安然好,知道安慰我,为我排忧解难,我爱死你了。”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她摸着鼻子尴尬的笑笑。
  “对了。”霍雅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摆正了身子,“安然,你有没有发现我姐她最近很奇怪。”霍雅用余光看了一下身后。
  “怎么了吗?”夏安然心中有些警惕,霍雅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自己关于霍静秋的事情的,她到底是随口一问还是有意为之呢,只能看霍雅接下来的话了。
  “我就是觉得我姐有好多事情都在瞒着我,我可是她的亲妹妹啊!”霍雅看着像抱怨一样。
  夏安然想了一下才开口,“也许是为了你好呢,又或者是你多想了。”
  “怎么可能。”
  霍雅一口拒绝,语气充满了笃定,“我是我姐带大的,她是什么性格的人我在清楚不过了,我感觉我姐这次的异常和他她背后那个男人有关系,但是我又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是吗?”夏安然只能干笑,霍雅现在还不知道真相,若是真的知道了怕是看自己的表情都要变了吧。
  “安然,你见过哪个男人吗?”霍雅皱着眉头。
  夏安然迅速的摇摇头,看见霍雅失望的表情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她现在心里应该已经有所怀疑了是吧,不然怎么那么多人不问,偏偏只问自己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时候离的远,看的不清楚,也许是我看错了。”夏安然咽了咽口水。
  “这样啊!”霍雅拉长了尾音,“我姐的那个男朋友每天都神神秘秘的,你是他好吧,我姐怀孕那么多天了,她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但你要说不好吧,我姐又能把他夸上天。”霍雅表情有些迷茫,“可是我觉的很不对啊!如果我姐谈的是个正常的对象,怎么可能藏着掖着不让我看呢,怕只怕那个男人也许根本不是我姐描述的那样。”
  霍雅顿了顿 ,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我真不知道我姐固执的是什么?她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还是苦日子过惯了,别人两句花言巧语就可以把她轰走了,这也太可怕了,安然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我姐,我没有别的亲人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我姐可以过的好好的,幸福快乐。”
  “她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她们恩爱两不疑,但不是这样,如果是现在这幅模样的话,我希望我姐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男人。 ”霍雅越说越激动,眼角都变红了。
  夏安然听完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比起霍静秋来说自己和霍雅关系确实更好一点,因此也更加了解霍雅的为人,如果霍雅知道了自己钦佩的姐姐居然做了小三还划了孩子,那么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但是夏安然也清楚的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这件丑事会被公之于众,一直以来夏安然想的都是这件事情被放大之后于霍雅两姐妹们于裴家的影响 ,却忘了作为霍静秋的妹妹,霍雅的心里是更为难过的一样。
  比起姐姐霍静秋来说,霍雅她不仅年轻有干劲,而且还喜欢打抱不平,这样的她更难接受自己姐姐是个小三的事情,那么自己要不要提前告知呢啊
  究竟怎么做才能减少对霍雅的伤害呢,夏安然纠结病又犯了。
  唉,夏安然纠结不已,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她偷偷瞥了一眼霍雅的脸色,霍雅一脸愁容,比自己优痛苦多了,算了算了,就先让这件事情过去好了,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起码现在自己不说霍雅心里会好受一点。
  “唉,霍雅,那个是什么。”夏安然急于转移话题,随手指了指霍雅身后的画布。
  霍雅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画之后脸上居然升起了久违的笑容,其中还夹杂着夏安然形容不上来的高兴。
  “哦,那个啊!那是是我以前的画作了,没什么特别的,如果硬要说特别也只能是它曾经得过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