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帝君?您起来了吗?我送水给帝君,帝君你开一下门。”每一次冷雪歌送水给帝君,帝君都会亲自开门,然后她在进去,只是今天,帝君一直没有说话,冷雪歌也觉得奇怪。
  但是帝君在冷雪歌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给冷雪歌下了一个死命令,那就是,任何时间,没有自己亲自开门,冷雪歌是不可以进来的,如果冷雪歌违抗了命令,那么,帝君也可以破除冷雪歌跟自己的约定。
  那个约定,是冷雪歌一直的在君阁,却还活着的约定,帝君一直没有碰冷雪歌,也是因为冷雪歌老实,一般人落在帝君的手里,都活不过一年,可冷雪歌却活了三年。
  今天,冷雪歌以为跟往常一样,虽然到了月底,每一次冷雪歌的日子算是难熬,那也都是帝君开开门之后,无非是让冷雪歌去找一些什么难找的草药,到底也不会伤害到冷雪歌的性命。
  可今天,冷雪歌敲了好久的门,帝君也没有开门,甚至一句话都不曾有,冷雪歌第一感觉是帝君出事了,她其实这三年,跟帝君相处,看似帝君那样冷冰冰的,也算是一个守承诺的人。
  如果帝君有了什么意外,冷雪歌不知道自己在出了君阁之后,能不能真正的在回到冷雪歌了,所以,第一意识的是想着帝君不要出什么意外,这才赶紧的不断地敲门。
  “帝君阁主,帝君阁主,您把门开开啊,您听到了吗?快开门,如果帝君阁主不开门的话,冷雪歌就自己进去了,帝君阁主?帝君阁主您听到冷雪歌的话了吗?”
  冷雪歌那样敲门,帝君一直的没有动静,冷雪歌是真的担心帝君有什么意外,这才开开门,帝君一直都在地上,可手里的板子一直在右手里,一下一下的,砸在自己的身上。
  “帝君阁主,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吧?你这样,是在自残?快停下来。”冷雪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跟勇气,就这样的想要拦住帝君的行为,可帝君一双眼睛一瞪,下的冷雪歌又收回了手。
  “冷雪歌,我记得三年前我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再我没有容许的情况下,进入我这里,看来今天,你脑子不好使,忘掉了,离开这里,我可以当做我没有见过你,滚出去。”
  帝君冷冷的声音,那样的恐怖,冷雪歌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帝君,在冷雪歌的眼里,帝君虽然很恐怖,但是最起码,还是一个正常的,可现在看来,神界一点都不正常。
  “帝君阁主,冷雪歌不能阻止你这样自残的行为。”冷雪歌知道她自己接过那板子会有怎样的后果,帝君拿着板子的一头,那一头没有钉子,可是冷雪歌徒手的抢下正在自残的帝君,那是一头有钉子的板子。
  帝君就那样的看着冷雪歌,一直的看着,看着冷雪歌疼得瞬间冷汗掉落,满脸的笑脸疼得都抽搐到一起,冷雪歌还是不放手,钉子扎进了冷雪歌的手掌,手指,冷雪歌也不肯松手,一直到冷雪歌从帝君手里拿下了板子,一直到,帝君送了手。
  “帝君阁主身子虚,先躺着,冷雪歌出去拿伤药,一会就回,帝君阁主不要乱动。”冷雪歌不仅仅是将帝君扶起来到床上,还不忘记把带着钉子的板子也一起拿走,就害怕帝君还会做些什么事情。
  不一会,冷雪歌果然回来了,拿来了伤药,刚刚要掀开帝君的衣服,就被帝君一把抓过了手,疼在空中,帝君一直的看着冷雪歌,他突然发现,原来冷雪歌是如此的好玩。
  “冷雪歌,你可知道,你这一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难道,你不怕我惩罚你?霓裳宫的人,可都是害怕我的刑罚,你不怕?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我的惩罚,没有经历过比死还痛苦的惩罚。”
  帝君的鬼魅一笑,看痴了冷雪歌,冷雪歌怎么没有尝试过?十年前,那个时候,她还很小,犯了错,被罚到楼玄帝这里,那是比死还痛苦的惩罚,一根一根的银针,全部都插进她的手指,脚趾,身上,那种痛苦,让冷雪歌痛的撕声呐喊,帝君也没有放过她。
  一直到,她昏迷之前,抓着一身白衣的帝君,看着自己手里的鲜血染红了她抓着帝君的衣服地方,虚弱的,说了一句,“帝君阁主,求求你,我不想死,我没有活够。”
  那个时候,帝君一来是惊讶,这女子遭受了那样的惩罚,还能有如此的毅力,还知道抓着他,还知道求对人,“有时候,生,未尝不是一种痛苦,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尽管是如此,冷雪歌还是想要活着,她想活在这世界,无论她遭受什么,受了什么样的惩罚,冷雪歌还是想要活着,就算获得屈辱,就算自己活得那般无奈,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
  帝君没有想到,冷雪歌就是当年那个他一念之差的小女孩,那个他一念之差,就放过了的小女孩,如今在自己身边三年,自己都没有发现,突然,帝君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从床上的暗格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看着冷雪歌,冷雪歌甚至都不会往外跑,甚至也不求饶,在帝君看来,冷雪歌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自己要是不给冷雪歌一点惩罚,让她知道自己的命令不可以违抗,自己就不是霓裳宫的阁主,帝君。
  “帝君阁主,您身上的伤需要处理,处理完了之后,冷雪歌任由帝君阁主惩罚。”冷雪歌越是这样说,帝君越是不相信,他不需要冷雪歌给他上药,所以,帝君掐着想要给他上药的冷雪歌,打开了小瓷瓶,给冷雪歌强行的灌下去了。
  其实帝君并不知道,就算帝君不这样强行的给冷雪歌灌下去,冷雪歌也会喝下去的。
  那淡淡的,苦涩的,蔓延了冷雪歌的全身,那样的难受,就仿佛是自己的五官都被扩大了,很难熬,楼玄帝就那样看着,冷雪歌在床上一点一点的发作,然后打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