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画珠第一次威胁纳兰城,用她自己,这是她唯一一次的筹码,她是纳兰城的死劫,这点白画珠是知道的,所以,在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之后,纳兰城是没有一丝丝办法拒绝的。
  “好,画珠,如果你想要离开,那么,我带你离开就是了,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一人,又有何惧?画珠,只是你跟在我身边,委屈你了而已,你不怕吃苦,那就是我的福气。”
  纳兰城既然答应了白画珠,那么,一切就都是准备着要离开的打算,白画珠这样的知道了真相,然后在纳兰府住上几天,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所以,白画珠这几日,就在纳兰府住下了,不打算离开。
  “来,画珠,先把药喝了,你的身子,需要好好地补一补,不能这样强撑着,这几天,我会给你找一件法宝,让你的身子,可以依靠这个法宝,生存下去,画珠,等我,等我回来之后,我就带你离开。”
  这算是纳兰城给自己的一个承诺,白画珠就在纳兰府等着,无论谁来找白画珠,白画珠都不会离开冷府,因为她相信,纳兰城会回来,纳兰城答应过她的事情,就不会食言。
  纳兰城前往了一处地方,一个山洞,那个山洞之中,纳兰城刚刚踏进去,也是心中一颤的,一山洞的骷髅,满地的都是白骨千层,纳兰城也是有些害怕的想要退出去,却为了那宝物,还是冒险的往前走。
  “什么人胆敢来这?你可知道,这骷髅山已经很久没有活人的味道了,你既然看到了这洞口的骷髅和白骨,竟然还敢走进来,你的勇气,可是我活了几十年都没有见过的。”
  纳兰城只是听见了声音,并不曾看到什么人,当然,这一切都在纳兰城的意料之中的,既然纳兰城敢过来,就证明纳兰城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完全的准备,纳兰城此番前来,绝对是不达到纳兰城此番来的目的,绝不会回去,开弓没有回头箭,纳兰城是如此的一个人,当然,也会努力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骨伞,你吸食了几十年的人之生命,他们的血肉,成为了你,我需要得到你,救一个人,所以,此番前来,我一定要收服你,现身吧,要知道,你我总有一战,你想要我的命,我想要你的臣服。”
  纳兰城亮出了自己的剑,此剑虽然叫无痕,但是此剑若是跟了一个懦弱的主人,只怕会一辈子懦弱,默默纳兰城,若是跟了一个有本事的主子,就会闪闪发光,甚至发亮。
  纳兰城手里面的无痕剑已经在纳兰城的手里,有了不一样的光芒,骨伞也终于现身了,黑色伞,现身的是一个黑色的男人,一脸的戾气,仿佛是从地狱而来那般,骨伞吸食了太多人的鲜血,好的不好的,善良的恶念的,都被骨伞吸食了。
  “好吧,那么,动手吧,我可以几十年没有吃过像你这样的血了,你这样的,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血,最是美味可口的了,我最喜欢吃了,呵呵,到时候,你可莫要跪地求饶坏了我的兴致。”
  骨伞发出数百个小伞,一点一点的,快速冲向了纳兰城,纳兰城一个闪躲,手里的无痕剑,也开始了与之打斗,无论是多少把小伞,纳兰城都会准确无误的将那些骨伞打在他背后的墙上。
  黑烟缭绕,包围着纳兰城,纳兰城也并不畏惧,被这黑烟包围着,仿佛是被一个人死死的抱住那般,动弹不得,突然,纳兰城再一次睁开眼睛,而纳兰城面前的世界,是一个充满死亡的世界,一个他内心最恐惧的事情。
  遍地尸体,没有一个活人,纳兰城一人,一剑,漫无目的的走下去,突然,纳兰城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十岁左右,坐在山丘上,哭个不停,一身是血,似乎还受了伤。
  纳兰城知道,此刻自己陷入了骨伞的包围之下,自己的恐惧之中,骨伞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不是因为骨伞的武功太邪恶,没有人能敌得过,而是因为骨伞能让人面临自己最内心的恐惧,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战胜自己的内心。
  纳兰城一样也是如此,在他内心深处的致命弱点是白画珠,此刻的女孩,一身是血,身受重伤,就是当年的白画珠,当年纳兰城第一眼见到白画珠的时候,就是如此,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画珠?不,你不是画珠,你是骨伞,你是我内心深处的恐惧。”纳兰城虽然很清楚,可到底还是心软了,一心软,人就容易受伤,面前的白画珠瞬间就变成了十八岁的白画珠,站在了纳兰城的面前。
  “你不是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诚哥,这里很冷,这里到处都是血腥白骨,这里,这里很恐怖,诚哥,你答应会照顾我的,留下来陪着我,我很害怕,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害怕的。”
  白画珠逐渐的,走,进了纳兰城,一双手,冰凉,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纳兰城,捧起纳兰城的面庞,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纳兰城心疼眉心皱起来,那是他的白画珠啊。
  “画珠,虽然,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本应该一直的照顾你的,对于你,你始终是我的牵挂,是我的放不下,所以,在我纳兰城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所以画珠,我会拿到骨伞。”
  纳兰城在说完这话之后,手里的无痕剑,刺向了白画珠的腹部,那是直中要害的刺了进去,毫不留情的,一点情面都没有留下,直直的刺进去,白画珠临死还是睁着双眼,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瞬间,纳兰城走出了骨伞的恐惧,那云里雾里之后,就是骨伞的真正面目,他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纳兰城,这世界上的人,还没有人能够如此轻松地,就破了他的骨伞血阵。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就破了我的血阵?纳兰城,你到底是不是人?你连你自己最爱的人,都能杀了,一剑杀了,毫不留情,你可当真狠得下那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