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惊鸿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说第一句话,如今的欧阳风华,一脸的颓废,满脸的胡渣,坐在地上,喝着酒,一脸的无助,欧阳风华永远都记得,当洛惊鸿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洛惊鸿身上仿佛带着金光闪闪的走进了屋子。
  洛惊鸿一直的都在告诉欧阳风华,从洛惊鸿第一眼看到欧阳风华开始,所谓的一见钟情,洛惊鸿对欧阳风华的一见钟情,那是一种动物之间的惺惺相惜,从此洛惊鸿就那样的被欧阳风华吸引了。
  “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鸿儿,我们当真是孽缘,从我们初见,那时候的你,只知道喝酒和盲目的崇拜,那时候的你,也真的是天真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在乎。”
  洛惊鸿看着欧阳风华,也走了过去,拿了一瓶酒过去欧阳风华跟前坐了下来,如今他们还能如此的坐在一起喝酒,也是不容易的,洛惊鸿很久没有对欧阳风华笑了,坐在欧阳风华的身边,带到是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是啊,一见钟情,你还给我画了一幅画,欧阳风华,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爱着你的,少女的一见钟情,成就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悲惨,欧阳风华,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曾有过后退?”
  是啊,洛惊鸿最想知道的,不是什么此刻欧阳风华的内心,不是欧阳风华到底是不是爱过自己,也不是欧阳风华以后要怎样爱着自己,而是,欧阳风华对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可曾有过半刻后悔。
  洛惊鸿坐在那里,看着欧阳风华一口酒一口酒的喝着,他们如今走到了这个地步,如今,再怎么样的事情都已经不能挽回那个少女对那个少年的一见钟情了,他毁了洛惊鸿,在最好的年纪。
  洛惊鸿陷入了欧阳风华的温柔乡,而欧阳风华陷入了洛惊鸿的温柔冢,他们彼此纠缠着,到底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洛惊鸿问着欧阳风华可有过后悔过,欧阳风华很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后悔?鸿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存在着后悔的话,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就能回到最初的原点吗?答案是不能,如果我悔不当初,那么,我就可以从新的拥有你了吗?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欧阳风华回答的话让洛惊鸿有些惊讶,不,准确的说是吃惊,洛惊鸿不能想得到,欧阳风华到现在还会有想着要跟自己复合,可到底,洛惊鸿跟欧阳风华再也不可能了,怎么都回不到过去了。
  “鸿儿,你说话啊,如果我说我后悔的,你会不会跟我从新的在一起,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天机国,离开帝都,找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从心开始。”
  欧阳风华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想象力,洛惊鸿根本就不可能跟欧阳风华一起在放下一切远走高飞了,正如洛惊鸿所说的,欧阳风华毁了洛惊鸿,在洛惊鸿最好的年纪毁了洛惊鸿。
  “欧阳风华,原来你也有如此不现实的时候,其实,我一直想过,如果当初,第一次跟你表白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放弃了,是不是,我的一切都会不一样,我的洛府,我的孩子,欧阳风华,你是没有心,还是心已经不会运转了?我洛府满门,我的孩子无辜往死,这些血海深仇,我忘不了。”
  洛惊鸿又再一次喝了一口酒,那口酒喝的很是烈,洛惊鸿看着欧阳风华,那样的容颜,她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曾经刻骨骨血之中的人,无论是恨还是爱,都不能真的忘记。
  “或许,从此以后,我们就真的是变成仇人了是吗?”或许,这就是欧阳风华一直这几天非要在霓裳宫等着洛惊鸿过来找他的目的,可到底洛惊鸿来了之后,也不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
  “或许,我从来都不想与你为敌,欧阳风华,我们或许从来都不应该走在一起,并且,不应该相遇,如果没有那些,我们今天就不会这样的难受了。”洛惊鸿喝尽了酒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站起身来。
  阳光依旧照射在洛惊鸿的身上,一身光芒,欧阳风华知道,从此以后,洛惊鸿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门外纳兰若释在等着洛惊鸿,洛惊鸿到底还是跟纳兰若释在一起了。
  “鸿儿,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真正的对手了。”欧阳风华突然起了身,站在洛惊鸿的面前,一把拥抱了这个他爱着多年的女人,“我会全力以赴复兴雪国的,鸿儿,我跟纳兰若释,是真正的敌人,一生的敌人,而你对我,却是一生所爱,永远都不会改变。”
  欧阳风华如今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没有什么用处了,洛惊鸿跟自己的一切都成定局了,看着洛惊鸿眼角留下的那滴眼泪,还在脸颊挂着,欧阳风华给洛惊鸿擦去了眼泪,这一生,他不仅仅身不由己,洛惊鸿也是如此。
  “纳兰若释或许会是一个好丈夫,可他这一生,也不会是自己的,太子妃君花月,若是纳兰若释真的夺得了那个位子,鸿儿,你可有想过,君家的小姐要处在何处?你以后要以怎样的身份来跟纳兰若释在一起?”
  欧阳风华说这些话的确是没有什么讽刺的意思,欧阳风华最起码面对洛惊鸿,还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不曾想过要跟洛惊鸿说纳兰若释的坏话,那不是欧阳风华的风格。
  欧阳风华这一番话开了口,洛惊鸿不是没有想过,纳兰若释跟君家的小姐君花月要如何的收场,洛惊鸿现在根本不能考虑那些,纳兰若释不能失去君家的支持,大是大非,洛惊鸿必须站在纳兰若释的角度考虑着。
  所以,之后的事情,那是纳兰若释得到了那个位子以后采药考虑的,洛惊鸿现在也并不想考虑那些,她最起码还不是一个那样钻着牛角尖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