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惊鸿倒是要看看,白画珠能够这样对欧阳风华,是因为白画珠不是欧阳风华的亲生母亲,那个,站在她面前的,是欧阳风华的亲生母亲,是她生下了欧阳风华,那么,她到底能不能不顾欧阳风华的死活。
  洛惊鸿笑得那般得意,这位所谓的娘娘,的确是因为听到了欧阳风华的名字,而愣住了,这天底下,没有那个母亲,是不关心自己的儿子的,就算是欧阳风华为棋子,她还是关心欧阳风华的。
  “哦,忘了告诉你,欧阳风华如今中了蛊王之毒,你说,他要是再不医治,会怎么样?君阁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欧阳风华真的爱上了我,呵呵,天道循环。”
  洛惊鸿话说完,这位雪国娘娘已经泪流满面,这倒是让洛惊鸿有些诧异,雪国娘娘若是在真的心疼欧阳风华,又怎么会这样对欧阳风华,可是,欧阳风华的确是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这当娘的,也够心狠了。
  “没错,的确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不起他,可是,洛惊鸿,难道,你就真的以为,你一点错都没有?是他对不起你?洛惊鸿,除了那个孩子,他也无能为力之外,其余的,他不曾对不起你。”
  听着这堂堂天后这样说,洛惊鸿都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说,什么都没有错,那么,自己今日又为何要上这君阁?那不是一个笑话吗?自己这次的失意,就也都没有意义了。
  “原来,雪国的娘娘喜欢讲笑话,不过,我洛惊鸿没有那个心思听故事,本以为,君阁会给我一个公道,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既然如此,君阁所做的一切,洛惊鸿都必定一一讨回来,不敢落下一件事情,还请君阁,不要忘记了。”
  洛惊鸿不能让那个孩子白白死去,洛惊鸿是一个有仇就报的人,既然她的孩子不能白白牺牲,君阁早在一开始就计划着,把这个孩子计划在其中,这是洛惊鸿不能容忍的。
  “你还想怎么样?洛惊鸿,有人说,你是风华的劫数,这真是一点都没有错,从一开始,风华就在保护你,甚至不惜,迎娶你昭告江湖,将所有身份的人都请来了,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是他不能放弃的人。”
  雪国娘娘说的眼泪汪汪,她心疼她唯一的儿子,哪一个当母亲的,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白画珠一生都在恨着纳兰城,恨着纳兰城的绝情,恨着纳兰城选择了自己,可她哪里又知道,自己为了雪国,付出了多少。
  可是,白画珠不知道的是,自己为了这个所谓的雪国,到底牺牲了多少,她这一生,又何曾有过爱情?都是算计,牺牲,甚至,自己的儿子女儿,都牺牲在了这雪国。
  堂堂亡国妃子,这一条路哪里又是好走的?到处都是悲惨,红尘之中,处处都是鲜血淋漓,她看着洛惊鸿,洛惊鸿能够感觉得到,这位雪国妃子,是恨着自己的,非常的恨自己。
  洛惊鸿有些迷茫了,自己恨着君阁,恨着君阁所有的人,恨着欧阳风华,可是,这雪国的妃子为何要恨着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跟欧阳风华的这段情。
  “洛惊鸿,你不过是失去了那个孩子,你可知道,那个孩子,是君阁早就在计划之中的,不是风华选择了那个孩子,而是那个孩子选择了君阁,为此,为了那个孩子,风华甚至还跪在君阁宫门口求了整整三天,洛惊鸿,你注定了是风华的劫,你放过风华吧,他又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了你,他甚至几次活不成,几次都陷入危险之中,洛惊鸿,你还真是一个灾星,是风华的劫难。”
  洛惊鸿失去了孩子,因为这件事情,洛惊鸿从新的回到了帝都,想起了一切,再一次成为天女,如今,君阁的雪国娘娘竟然告诉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了,自己是欧阳风华的劫难,那么,谁又是自己的劫难?
  这雪国妃子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可到底是血淋漓的真相,事到如今,这才是整个事情的全部,可就算是洛惊鸿知道了真相,那又如何?她跟欧阳风华,都回不去了。
  “原来,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欧阳风华的劫难,既然如何,我还你们一个江湖太平,欧阳风华,我也会放过他。”洛惊鸿最后的结果,不是什么玉石俱焚,不是什么得到有个交代,却是最后自己妥协了。
  “洛惊鸿,你最好说到做到,等到风华成为雪国复仇太子归来,到那个时候,风华就算是真的要封你做太子妃,到时候,本宫也会帮着风华的。”这个所谓的雪国妃子是这样说,洛惊鸿倒是笑了,她怎么会在意区区的太子妃位子?如果她在乎,当初就已经是太子妃了。
  洛惊鸿独自离开了,那件事情,就仿佛在洛惊鸿的心里,扎下了根,不断地发芽,生长,洛惊鸿自问,她始终放不下,忘不了,可欧阳风华是洛惊鸿必须要救的,不能看着欧阳风华死。
  洛惊鸿一个人从君阁大殿下来的时候,一个人下来,也没有受伤,公子寒跟凤凰公主正在对持着,公子寒随时都准备着,只要洛惊鸿一个喊叫,自己就会随时的冲进去。
  而这位凤凰公主也随时的都在准备着,只要公子寒敢上前,凤凰公主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拦住公子寒,不让公子寒在这君阁之中,胡作非为,最后丢了性命。
  “公子寒,我没事,我要走了,你是要留在这里叙叙旧呢,还是跟我走?”洛惊鸿自然不知道公子寒跟凤凰公主之间的矛盾,已经如此之深了,洛惊鸿如今只是想要离开这里。
  公子寒自然是要跟着洛惊鸿一起离开的,洛惊鸿走了,他就没有要留下来的道理了,“等一下,鸿儿,我跟你一起走,等等我,我既然如此的跟你来了,自然也要如此的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