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琛,他居然也来了。
身边给挽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哼,真没想到那些八卦传闻是真的,霍云琛原来不过就是个伪君子。
当初当着京都各大媒体举行的那场盛大婚礼,信誓旦旦的许下的承诺如今真是打自己的脸。
这伪装得还真够深的,早知道他如此表面不一,如此会装,他就不用费那么大心机安排刘芸,又找李小米来破坏他们夫妻感情了。
只要找个年轻点儿的小姑娘就可以满足他的胃口了。
这下真是有好戏看了,轻轻也是时候该擦亮她的眼睛看清楚,究竟谁才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男人。
顾北安?不,他是陆知年。
最爱白轻轻的人是陆知年。
陆知年握着水杯的手暗暗攥紧,目光渐渐收紧,看起来愤怒不已。
在门口迎宾的服务生看到霍先生手里挽着另一个女人,着急的有些茫然失措。
想到这霍太太还在里面呢,千万不能让这两个女人碰见。
于是上前拦了顾绮梦一步,着急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霍,霍先生,您,您来了。”
“嗯,位子准备好了吗?”
“啊,好,好了,可是,可是--”
霍云琛何其敏锐,立刻觉察到了女服务生的异常。
深遂的眸子暗自收紧,冷厉如刀子般的目光扫向了餐厅。
他包下了这间餐厅,准备和顾绮梦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用餐,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可是这里面居然有别人在,而且还坐在他预订的位子上。
站在白轻轻身边准备点餐的服务生听到入口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霍云琛了,而且身边还带了另一个女人。
整个人像突然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哪儿一动不动,满头黑线。
这下完了,她闯大祸了。
小三和正室见面了,这下她死定了。
正在踌躇间,霍云琛的大长腿已经朝这边迈过来了。
女服务生赶紧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
“霍先生,您,您带朋友来了,霍太太也带了朋友过来,不如一起坐吧。”
霍云琛根本听不进去服务生在说些什么,径直推开她走了过去。
凌厉的目光快速扫过桌子上坐着的三个人,表情如冰山般高冷。
最后清冷如冰的眸子落在了白轻轻的脸上,修长的食指指着白轻轻,岑薄性感的双唇微启吐出散着寒气的两个字:“起来。”
白轻轻如中魔咒般听话的站了起来,目光微怔的看着霍云琛那张清俊无双的脸。
虽然因为得病瘦了很多,但依然阻挡不了他清贵无双的魅力。
她的眼落在他的脸上特别没出息的就定住了移不开了,心跳莫名的停跳了一拍,脑子里竟一片空白。
这男人时至今日,对她来说依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他呢?
他看她的眼神竟然出奇的冰冷,像寒冬腊月里的风丝丝冽冽的剌在脸上。
好冷,好疼,疼得她僵在哪儿像个傻子,像个花痴,完全忘了给出任何反应。
顾绮梦见霍云琛的目光始终停在白轻轻的脸上,细细的打是着什么,眉头轻蹙,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神色一紧,赶紧上前拉着霍云琛的手娇声细声的撒娇道:“云琛,算了吧,我们坐别的地方也一样的,这个地方这么大,做哪儿都一样。”
一边说一边拉着霍云琛要走,但霍云琛倔强的抽回自己的手,目光清冽的瞪着白轻轻语气低沉的喊了一声:“让开,你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不配坐?
他居然说她不配坐在这里。
当初她们这里约会时,是他亲手给她拉开凳子扶她坐下。
他还嫌桌子太大,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所以让人专门改了情侣桌的设计。
如今,他却冷冰冰的指着她鼻子说她不配。
真是字字如刀割,毫不留情的戳她的心窝子。
她攥紧了手心,很多委屈随着过去那些纷沓而至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她本想指着他的鼻子好好跟他谈一谈配不配的问题,可是却又如梗在喉。
所有的委屈都压在了心底,说出来的话莫名的就没出息的变成了:
“好,我马上离开。”
白轻轻语气低沉清冷,瞪着霍云琛的眼神带着几分怨愤与委屈。
黑亮的大眼睛里蓄着一泓秋水,楚楚动人。
这个眼神让霍云琛心里很不爽,他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她为何这样一副好像他是个负心汉似的表情瞪着她?
说是不爽,其实是心塞。
他被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样瞪着,居然没有在生气,而是生出一丝莫名的心疼。
想说点什么的却被柳如男突然打断了。
柳如男可没白轻轻那么好脾气,她可忍不了霍云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对白轻轻如此无情无义。
她愤怒的起身,大力的推了一下桌子,抬脚一脚踢倒身边的那张特别高档,设计特别雅致的凳子。
指着霍云琛特别愤愤不平的吼道:“霍云琛你是不是瞎呀?你说她不配,你凭什么说她不配,她是你老婆,是你曾经亲自把她领到这里,亲自把她领到这张桌子上这个位子上坐着,你给她剥虾,你给他切牛排,你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你会一辈子爱她。现在是要怎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霍云琛忘了便忘了,但是我拜托你,做人还是要有点最起码的良心。是她,是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去Z国当志愿者,顶着暴乱找到当年救下的小女孩,才把你,和你的身边这个小情人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你说她不配?好,我们今天还就不让了,我到要看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柳如男表情愤慨,情绪激动不已,一边说一边拿着桌子上的杯盏全砸在地上。。
白轻轻心头一紧,被她这歇斯底里的驾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着柳如男,比起堵气争个输赢,她更担心她的身体。
“男男,你别这样,小心伤着自己。”
一直淡定的坐在一边看戏的陆知年确着这戏也看够了,该是他表现的时候了。
便快速的起身,站到了柳如男与白轻轻的面前,特别爷们儿的把她们俩个护在自己身后。
“霍先生,这一个多月不见,原来霍先生是身患重疾,霍先生藏得可真是够深的。”陆知年云淡风轻的说着,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