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伤心,明明难过,明明舍不得放手,却还要倔强的和他划清界线。
  
  难道就不知道哄哄他,撒撒娇,想点儿什么办法把他追回来吗?
  
  傻瓜,为什么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要放弃。
  
  他知道,只要她稍微做点什么,他都对她毫无抵抗之力。
  
  也许他会为了她,尝试对顾绮梦再绝情些。
  
  可是她偏要倔强的推开他。
  
  霍云琛贴着身子靠了过去,长臂从她的背后将她揽进怀里。
  
  轻轻的那么抱着,听着她仍有些抽泣粗重的呼吸声和不太安宁的心跳声,便抱得更紧了。
  
  以后就这么这抱着她吧,别去管什么顾绮梦了。
  
  她才是他最不该辜负的女人,她才是他想要抱着,搂着,真到八十岁还能在一起,还能给她送花,逗她开心的女人呀。
  
  ......
  
  感觉到身上变得沉了,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在束缚着自己。
  
  白轻轻没动,以为只是作梦,依旧闭着眼睡着。
  
  她太困了,太累了,昨晚哭得太猛了,眼皮子现在抬都抬不起来了。
  
  霍云琛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立刻松开让她有个翻身空间。
  
  白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霍云琛蜷缩成一团睡着。
  
  刚才的束缚感忽然没有了,她无意识的伸手去摸,想要搞清楚刚才究竟是作梦是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在自己身边。
  
  手触到暖暖的软软的东西时,心口猛的一紧,整个人也猛的清醒了。
  
  “啊!”
  
  她尖叫一声,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到让霍云琛想发笑。
  
  这丫头一定是把他当成什么可怕的生物了。
  
  站定之后,白轻轻才看清楚刚才摸的是个人,而不是什么虫子。
  
  那心情如坐过山车一般刺激,脸上的神色也可谓是五彩缤纷。
  
  又来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趁她睡着了来占她便宜。
  
  太无耻了。
  
  白轻轻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恼怒羞愤冷潮热讽的喊道:“霍先生,您跑到前妻的房间和前妻躺在一个床上,难道就不怕你的小情人生气?喔,我忘了,你的小情人现在昏迷不醒,没法满足霍先生的正常需求呢吧。可是霍先生要找女人,好像走错地方了吧,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吃回头草。”
  
  白轻轻语气刻薄,脸色冰冷,拒人与千里。
  
  霍云琛眼神定定的看着她,抿唇浅笑不语。
  
  那眼神幽深如潭,他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单单是被他这眼神盯着,就已经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身上穿的衣服都阻挡不住他这可怕的目光似的。
  
  又来这招,装哑巴就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吗?
  
  触及到霍云琛放着精光的眸子,随着他的视线下移,她看见自己的胸前春光一片。
  
  立刻双手捂紧了身子,怒目瞪着他喝斥:
  
  “霍先生,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便即刻从床上跳下去,在衣柜里找了件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衣柜里昨天穿得那件大衣时,她忽然想起那块表了。
  
  陆知年和龙爷之间的那些扑朔迷离的事瞬间拢上脑子,还有刘真,刘真生死未卜。
  
  她心里一紧,快速拿出手表准备给他。
  
  一转头便扎进一堵结实温暖的胸膛里,撞得她鼻子生疼的,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该死的,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怎么一点儿声都没有,这是等着他自投罗网吗?
  
  “放开我。”
  
  “不放。”
  
  “霍云琛,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表,你拿走,马上从我家离开,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白轻轻举着手表递到他面前,声色俱厉的冲他喊着。
  
  可是霍云琛根本不理会这些,搂着她腰的双手猛的用力将她拉近自己。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密不可分,呼吸交缠间更是让整间屋子迅速升温。
  
  “霍云琛,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轻轻恼极了,抬脚狠狠的踩下去。
  
  不出意外,这一脚能踩得霍云琛的脚上,让他疼得叫妈。
  
  但是,霍云琛反应神速。
  
  快速躲闪之中,将她轻轻一带甩在了床上,宠大的身子重重的压了上来。
  
  白轻轻羞愤不已满脸通红,双手抵在他的胸膛阻止他的进一步入侵。
  
  “你想干什么?霍云琛,我们离婚了,你有你的新欢,你去疼她,爱她,保护她,别来招惹我行吗?”
  
  霍云琛勾唇浅笑,笑容邪魅痞气,语气慵慵懒懒的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不行,我想疼的,想爱的,想保护的女人只有一个。她叫白轻轻,没有她我睡不着觉,没有她我的心里就像缺了一块没法呼吸,没有她,我就像条被搁浅的鱼。没有她,我会死的。”
  
  温温软软的气息如羽毛般轻撩着她的心脏,一种过电般的麻酥感侵般全身。
  
  她这是怎么了?
  
  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这个男人几句甜言蜜语给迷惑了。
  
  凭什么?
  
  想要享齐人之美?
  
  想得美!
  
  白轻轻忽然猛的一抬腿,不偏不倚正中男人的要害部位。
  
  这次霍云琛没那么快的反应了,他刚才好像是被他自己的那番话感动了,那是他绞尽脑汁想了,自以为可以感动她的情话。
  
  可她却并没有像前一样被感动。
  
  某处剧烈的疼痛传来,女人已经从他的身下逃脱了。
  
  女人冷厉的眼神清冽如刀的盯着痛苦不已的霍云琛,心情糟糕透了。
  
  “霍云琛,你当我白轻轻是什么人?你觉得我是那种你需要了便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哄上床的女人?还是说你觉得我愿意自欺欺人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想太多了,不爱了就请你放手,给我,也给你自己留下最后那一点尊严。”
  
  “轻轻,我说得都是真的。”
  
  “是真的?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个爱我的男人会把我丢在龙潭虎穴的地方,去救另一个女人。”她语气冷厉,神情悲愤。
  
  抬手拢了拢衣服,从地上把手表捡起来轻轻的放在他的身边。
  
  “这是你的东西,我已经交给你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说完,抬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像他昨天抛下她时,绝决冷漠。
  
  疼,不是蛋疼,是心疼。
  
  以前她生气,只要他抱着她,哄哄她,就一切都好了。
  
  可是现在,她不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