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不会有将来,可是她还是那么没出息的陷入他温柔的陷进里。
  刘医生来过,留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就走了。
  特意交待,在力气大些的男士把药酒揉在淤血处,活血化淤慢慢就不疼了。
  可是那个部位那么敏感,她就是疼死也不会让男人来揉。
  “躺下,别动。”
  “你,你要干什么?”
  “擦药,刘医生说的话你没听见?”
  “不要,我自己来,你出去。”
  白轻轻打算从他手里抢过药来自己擦的,但刚一动痛处就更痛了,疼得要裂开了。
  “白轻轻,要不我帮你擦,要不去找个男医生过来帮你擦,你选。”
  霍云琛眉头紧皱,看着这个倔强的丫头,明明疼得要死,额头全是汗,还要逞强。
  白轻轻脸色苍白的,认命的躺下,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疼得叫出声来。
  他打开她的衣服,看到胸口大片紫色的淤血时,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眉头拧成了结。
  该死的宋朝阳居然对她下那么狠的手,他紧握拳头长吁了口气。
  清凉的药酒涂抹在胸口处,带着一丝火辣辣刺痛感。
  然后他的大掌温柔的覆了上来,力度由轻到重,逐渐递增。
  疼,疼得牙都快咬碎了。
  “疼就叫出来,别忍着。”
  她不听,依旧咬着牙。
  “生天——天的时候,比这疼多了,我——都没——叫过。”
  开口说话时,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生天天,她选择顺产,从发作到生,整整历经了十二个小时的阵痛。
  生的时候,那孩子头大,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想到那时候,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可是霍云琛的心疼了,一个人身在异国他乡,究竟经历了承受了多少痛,多少苦才能熬得过。
  “别咬牙,咬我,生孩子的时候没在你身边,现在可以让你咬一咬。”
  他把手伸到她的唇边,慢慢撬开她的唇齿,把自己的虎口递给她。
  身下的力量徐徐加大,女人咬她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五年前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五年后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生活的痛苦。
  什么时候睡着的,是怎么睡着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醒来时候,某个人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口,大大咧咧的握着她的……
  “啊!”
  霍云琛被她的尖叫声吵醒,趴在她的床头睡了一夜,腰酸背疼的,脑袋也还是懵的。
  白轻轻推开他的手,气呼呼的喊道:“你这个流氓,你趁人之危。”
  霍云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某个人的某处,唇角勾起坏痞痞的笑容。
  “效果不错。”
  “霍云琛,你混蛋。”
  她又气又恼,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看她说话的气力,利落连贯的动作,那药酒的效力还真是不错。
  “嗯,那药酒效果不错,等下再涂一次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霍云琛拿着药酒,自言自语的说着。
  原来他说的是药酒的效果,她还以为他说的是……
  “我不要你揉了,我自己可以揉。”
  白轻轻怎么可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占自己便宜,昨天是实在疼,今天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好,正好我手酸了。”
  霍云琛也没坚持,举着自己的手仔细的看着,透过指缝偷偷看着某个小女人小脸红得要滴血的害羞模样儿。
  回想着昨日的手感,胸中隐隐升起一团热火。
  该死的,他居然又被她撩起了一身的火。
  感觉到某人如火如荼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白轻轻更加拉紧了被子,冲着他喊了一声:“我,我没事了,你出去。”
  霍云琛不屑的勾唇浅笑,语气冷淡的说了一句:“还真是会过河拆桥,是谁昨天抓着我的手让我轻点儿的?”
  尔后,长腿一迈优雅如风的朝浴室走去。
  怎么说话的,明明只是擦药,还能被他说得那么暧昧!
  白轻轻羞红着脸望着某人的背影恨得牙痒痒的,感觉又被那个坏蛋占了大便宜。
  而且每次都被占得特别有理有据,光明正大。
  想到那天晚上,他被下药却克制着没有强迫她。
  反倒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了,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报恩。
  白轻轻呀白轻轻,你真是没救了。
  一次又一次掉进这个男人美色陷井里却毫不自知。
  那晚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在脑子里来回切播重合了五年前的那一夜。
  却发现那些自己不愿面对的回忆都不再让她不安,害怕,茫然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安全感,像是被不澉暖暖的温水浸泡着,内心变得比从前更加从容柔软。
  为什么?
  是因为那个是人他吗?
  她一面想一面把药酒倒在掌手,轻轻的擦在淤青处。
  缓缓用力,疼,虽没有昨天那么疼,可是用力按的时候还是会疼得刺骨。
  霍云深在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浑身清凉舒服多了。
  刚刚披上浴巾出来,就听见有人发出嘶嘶倒气凉气的呻吟声。
  他一边擦着湿哒哒滴着水的头发,一边缓缓的朝她走去。
  他目光清魅如丝,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宽肩窄腰,比女人还白的肌肤,精实的巧克力腹肌下挂着一条洁白的浴巾。
  胸膛挂着未干的水珠,顺着皮肤的肌理流下……
  恍然若梦,他如仙嫡一般,朝着她徐徐走来。
  她一下忘了手上的动作,忘了呼吸,就连心都不会跳了。
  直到某个人的冰凉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轻轻的用力摁着。
  丝丝入骨的疼痛让她猛然清醒,下意识去推他……
  手去被他摁得更紧。
  “忍着点儿,要用点儿力把淤血揉散才会好得快。”
  沉沉的低音炮在她耳边徐徐响起,带着如魔般的蛊惑。
  她感觉自己不会呼吸了一样,全身都在发烫,着火了一样的烫。
  “可,可以了。”
  她用力的推开他,展开全身的细胞去抵抗这个男人魅惑。
  低着眉不去看他,用力的扯起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坚决不能再让他占了便宜。
  霍云琛坐在他的身边,浅笑淡漠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空气沉默得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白轻轻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的目光焚烧殆尽了,恨不得找个冰窖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