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太太的脸色变得七彩缤纷的,无助的眼神向身边的几位同伴求助。
  但她们都巧笑兮然恭维起了白轻轻:“我就说这位太太生得跟仙女似的,绝对是人中之龙凤,果不其然原来是霍先生的妻子,简直是天造地设,佳偶天成。霍先生是商业帝王,她怀得自然是龙子。”
  “是呀,是呀,徐太太你说你非要跟霍太太过不去,霍太太一看就面善,怎么可能欺负人。”
  “你们--”
  徐太太百口莫辩,就差下跪了。
  “霍-太太,我,我真不知道--”
  “乖,不生气了,我们回家。”
  霍云琛牵着白轻轻的手,挽着她踱步离开。
  徐律师一路小心相送,说了一万句对不起。
  徐太太也跟着,屁颠屁颠的道歉。
  亲自帮她打开车门,“霍太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这臭老娘们儿一般见识,我是有眼无珠多管闲事了,你一定不能跟我生气,气坏了您这千金之躯可不值呀。”
  白轻轻低眉看了她一眼,冷嘲道:“徐太太,我白轻轻打没打下面的佣人还指望您还我一个清白呢?怎么敢劳烦您帮我开车门,实在不敢当。您可一定要让您的老公好好调查,厕所里没有监控,可是可以请法医验伤的。刘小姐的伤究竟是她自己弄的还是别人弄得可一定要弄清楚。”
  白轻轻一边说一边把凌厉的目光投向了站在自己另一边车门的刘芸,这话也是给霍云琛听的。
  她受不得冤枉,更加不愿意被霍云琛冤枉。
  “太太,没有打人,您没打人,都是我乱想的,和您没关系。”
  徐太太弓着身就差弯到地上了,霍云琛的目光特别冷,脸色冷得如同结了一霜。
  “徐律师,那就麻烦你带她去验一下伤,看看她的伤究竟怎么来的?”
  刘云脸色忽白忽暗,低头气急的说道:“少爷,伤是我自己弄的,我从未怪过少奶奶,少爷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霍云琛看了她一眼,目光含眼,鼻子红肿。
  这么多年,她还从未受过伤。
  现在看她伤了,心里总归有些难过。
  他的眼神里有心疼,他居然心疼她,却并不打算要还她公道。
  白轻轻暗暗的咬了咬唇,想到那个胖许玲说得那些话。
  说不定她早爬上你老公床了。
  这男人呀,得到你了就不会再拿你当宝贝了。
  拳头下意识的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戳破了掌心的肉。
  她却一点儿也不觉着疼,大概是心里太疼了吧。
  徐律师出言解释:“霍先生,此时都是因贱内多事而起,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千万不要因为贱内伤了您和家人的和气。”
  白轻轻冷冷的自嘲的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不再坚持什么,调头就走了。
  霍云琛狠狠瞪了一眼刘云,冷冷的喝斥道:“回去蹲冰室四个小时不准出来。”
  刘云冷冷的应了一声,“是。”
  “徐律师,你的老婆的确是应该好好教训,那你就在家好好教训,远东的业务你们公司不必再跟了,会有其它事务所替你去跟。”
  徐太太一听这话,腿立刻就软了。
  “不行,霍先生,这不行的。”
  她想要追着霍云琛求情,却被自己老公拦住了。
  徐律师虽懊恼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现在只是解除了合作关系。
  如果再惹怒霍云琛,恐怕京都再无他立足之地了,冲着老婆大吼:“好了,你闭嘴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天天就知道拿着我的一点名声到处炫耀,现在好了我要倒霉了,你满意了。”
  “老公,老公,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呀。”
  那对夫妻在校门口拉拉扯扯,引得好多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刚才还以这位徐太太马首是瞻的几位,这会儿笑得最大声了。
  白轻轻离开学校,随手就招了一辆出租车,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就让司机随便开。
  霍云琛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上了出租车,刘芸似乎早知道白轻轻会坐出租车走。
  就开了车出来,霍云琛连忙坐上副驾驶追了上去。
  白轻轻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都是霍云琛打来的。
  但是她不想接,心里很乱,乱透了,烦透了。
  “司机师傅,麻烦你开快点儿,甩掉后面那辆车,我给你双倍的钱。”
  看着前面的出租车突然加速冲过了一个路口,而她们的车却被一辆大货车拦住了视线。
  霍云琛急得恨不能把手机丢到车窗外边儿去,怒声斥道:“刘云,你的车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先生,您别着急,少奶奶她不会有事的,她可能只是想冷静一下。”
  “冷静?刘云,等我回去再找你算帐,让我知道你在我背后对她耍什么手段,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先生,我什么都没做,少奶奶若是不高兴惩罚我可以让她消气,让她开心,高兴,尽管惩罚我就是,刘芸的命是霍家给的,做什么都不过分。”
  刘芸一片忠心耿耿的说着,眼神坚定冷毅。
  霍云琛冷静了会儿,想到许多年刘芸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恪守本分,除了昨天晚上。
  出租车不负众望把霍云琛的轻给甩了,车子停在了墓地,她下了车用微信给师傅转了双倍的车费,然后看着师傅的离开。
  自己踏上青石台阶,朝着自己母亲的墓地走去。
  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会觉得内心平静了些许,脑子才能停下来好好的思考。
  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但母亲的墓碑却未落曾落下半点尘土,照片里的她笑容干净,眼神清澈,墓前还放了一束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小白菊,那花儿还未曾全部凋谢。
  看来应该是有人不久前才来祭拜过母亲,会是谁呢?
  不可能是白飞飞,她从来都跟白正山亲,也许是从小被白正山教的,她和白正山一样讨厌妈妈,辱骂妈妈。
  可不是白飞飞又还有谁会来看妈妈?
  白轻轻坐在了妈妈的墓前看着那束白菊发呆,怎么也想不出还会有谁惦记着自己的妈妈。
  难道是?
  她正胡思乱想着,想着那位素谋面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