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咪陪你。”
  
  天天扶着妈咪站起来,牵着妈咪的手朝着小别院走去。
  
  步伐很慢,很沉,每走一步都向踩在霍云琛的心上一般。
  
  直到她的和天天的身影进了小别院,他才厉声吩咐道:
  
  “容婶是意外坠楼,管家你去联系他的家人,处理一下她的身后事,该给的赔偿不能少了。”
  
  “是,先生,我这就去办。”
  
  佣人散尽,尸体被抬到了库房,大堂里仍弥漫着一丝血腥味儿。
  
  “妈,容婶为什么要见了你之后突然从楼梯上摔倒?您别告诉你您什么都不知道?”
  
  “儿子,你在说什么呢?妈妈叫容婶来就是跟她商量一下轻轻生产和做月子的事情,我们聊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害她?”
  
  “妈,说这话你信吗?反正我不信,容婶知道你当年对轻轻的母亲做的那些事,她都告诉我了。是不是您连我也不放过。”
  
  “你胡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是你妈,谁都可以不信我,你不可以。”
  
  沈清月气得急火攻心,抬手就挥了过去,重重的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
  
  霍云琛勾唇冷笑,冰冷如刀的眼神轻轻的扫在沈清月的脸上。
  
  “但愿如此。”
  
  语气冰冷几欲凝结成冰。
  
  他不让人查,把容婶的事当作是意外草草了结。
  
  为得是什么?
  
  为了保护她,可她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
  
  库房里,刘芸站在容婶的遗体前露出阴冷的笑容。
  
  “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的,要怪也只能怪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
  
  天天的卧室里,轻轻陪着天天躺在床上。
  
  拿着故事书给他讲故事,可是心情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天天看出了妈妈的心事,小手轻轻的握着妈妈的手问着:
  
  “妈妈,你很难过吗?”
  
  “妈妈,你是不是很想哭?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吧,天天不会告诉别人的。天天是妈妈的儿子,天天要保护妈妈。”
  
  看着天天稚嫩的小脸,天真的眼神里有着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悉。
  
  她的心隐隐作痛,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脸,温柔的说道:“没事,妈妈不哭。你容奶奶她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我哭,妈妈要坚强,要好好照顾你还有弟弟妹妹。”
  
  “妈妈给你讲故事,今晚陪你一起睡,这样你就不会怕了。”
  
  “嗯,谢谢妈妈。”
  
  卧室外,霍云琛靠着门坐在地板上聆听着里面的母子的对话。
  
  心如坠入无底的深渊......
  
  那晚,她跟儿子睡了一晚,他在门外坐了一晚。
  
  天亮的时候,早早的去了公司。
  
  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不知道怎么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不伤心。
  
  容婶的遗体被他的儿子和儿媳妇领走了,走得时候对霍家的人感恩戴德。
  
  她不屑看到容婶那贪财的儿子儿媳,没见她们。
  
  听说霍云琛给了他们很多钱,五百万就让一条人命走得无声无息的,就好像一块石子儿掉进了湖里,只能在在乎的人心里掀起涟漪。
  
  容婶的死明明有蹊跷,可霍云琛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迫不及待的拿钱善后了。
  
  她不会让容婶这么不明不白的死的,也一定会为白飞飞讨会一个公道。
  
  在容婶的房间收拾她的遗物时,看到了她的手机。
  
  那是她给她买的一款智能手机,容婶不会用,她还专门教过她。
  
  看到这个手机,她便想起了那段时间,她教她发微信,教她拍照,教她录音,录视频时,容婶快乐的笑容。
  
  她随间的翻着手机里的照片,都是拍的她和天天,没有其它。
  
  也无意打开了手机里存着的一段录音。
  
  她便点开了,听着听着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沈清月,你对轻轻妈妈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对轻轻不好,你要再敢伤害她,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都说出去。”
  
  “对,就是我,是我给夏芸珊下了药,是我找了几个男人给她,谁让她抢我的男人的。”
  
  白轻轻的头一阵一阵的晕眩,身体阵阵发麻。
  
  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颤抖,她不甘心的点开了里面仅有一段视频。
  
  妈妈,是妈妈。
  
  她,她被几个男人轮流--
  
  她不停的在挣扎,在求救,她在喊,清月救救我,救救我。
  
  “啊-”
  
  那些画面刺痛了白轻轻的眼,几乎刺穿了她的心。
  
  她悲痛不已,捂着胸口用力的呼吸。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可以对妈妈如此狠毒辣。
  
  她对她好,是因为受了容婶的威胁。
  
  对她视如已出,都是装出来的。
  
  都是假的!
  
  门外,刘芸侧耳只着里面的动静,露出阴冷无比的笑容。
  
  转身去找沈清月,“夫人,少奶奶在容婶的房里哭得很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沈清月正在插花,听到白轻轻又哭了。
  
  她立刻放下剪刀朝小别院跑去,推开容婶的房门。
  
  看到轻轻痛苦跪在地上,趴在床沿。
  
  “轻轻,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别碰我。”
  
  白轻轻用尽全力的推开她,目光里聚集着阵阵杀气。
  
  “轻轻,你别这样,容婶的死和我没关系。”
  
  沈清月极力的解释着,突然听到手机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低头拿起床上的手机,落入自己眼里画面让她吓得脸色瞬间惨白。
  
  “沈清月,是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妈,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亏我一直以为是我妈负了你,原来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白轻轻歇斯的里的嘶吼着,眼中怒火燃烧,恨不能把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烧成灰烬。
  
  “轻轻,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沈清月害怕极了,心疼极了。
  
  慢慢的朝她走过去,“轻轻,你别激动,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别过来。”
  
  白轻轻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说,甚至觉得和她同呼吸一口空气都是罪恶。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白轻轻顺手就床头柜上拿起了剪刀抵在自己胸前,目光狠厉杀气腾腾的瞪着沈清月。
  
  刘芸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劝阻,反而躲到了无人之处给刘凯打了电话。
  
  “刘凯,听说你向那个女人求婚了?那个女人哪儿好?你为什么喜欢她?刘雨其实一都喜欢着你,你干嘛非要找个和我们不相干的人?”
  
  她拿着手机若无其事的闲聊着,目光却始终盯着容婶的房门。
  
  看到白轻轻从房间里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之后,便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哎呀,不好了,夫人和少奶奶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