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上霍云琛了,她爱上了她的老公了。
  
  “轻轻,别怕,有我在,我看谁敢把你带走。”
  
  柳如男伸手硬生生的从陆知年的手里把轻轻的手拉了出来,但陆知年紧扣着不松手。
  
  双方的力量暗自较劲儿,轻轻的手腕子被捏得生疼的,两人却是谁也不想让步。
  
  柳如男毫不示弱的瞪了一眼陆知年,提了提嗓门大声喊道:“陆先生,您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她叫白轻轻,父亲可是京都军区的首长,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慕容首长来跟你说话。”
  
  陆知年听到这话手却是扣得更紧了,特别不屑的笑了笑。
  
  阴阳怪气的回应道:“如果是陆知年,当然会怕。可是现在陆知年是霍震霆的干孙子,区区一个军区首长霍家还是惹得起的。更何况按理说这首长千金的命可是我救下来的,首长就算不知恩图报,也应该不会翻脸不认人吧。”
  
  他的话字字在理,说得柳如男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了。
  
  “你,谁知道你把轻轻藏起来究竟安得什么坏心眼儿。”
  
  柳如男气急胡乱吼着,另一只手开始摸手机打电话。
  
  陆知年不屑理她,转头微笑着一往情深的对轻轻说:“宝儿,知年哥想你了,你不在知年哥身边,知年哥夜里都睡不着觉,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轻轻抬眼看着他,澄澈清亮的眸子里一片迷茫。
  
  她的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纷繁,千丝万缕的纠缠着。
  
  究竟他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
  
  刘芸见柳如男来了,而且还在打电话叫人。
  
  立刻站出来和自己撇清关系,装作很无辜很为难的说:“陆先生,您不是说就看看宝小姐的吗?怎么能带她走呢?宝小姐现在是我们霍先生的命,你带走她肯定是不行的呀,您可千万别为难我们我们这些作保镖的。”
  
  陆知年抬眼看了看刘芸,冷笑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宝儿的命是我救的,我要带她回家还用得着霍云琛同意吗?”
  
  说话间,突然出手打在柳如男的肩上。
  
  柳如男吃疼的惊叫一声暮然松开抓着轻轻的手,轻轻一下子就被他拉到了身后。
  
  “宝儿走,跟我回家。”
  
  “不行,你不能把她带走。”
  
  柳如男强忍着痛站直身子,想要阻止却被陆知年的保镖死死拦住。
  
  “刘芸,刘芸,你这个保镖怎么当的。”
  
  她吼着,喊着,刘芸没办法只能象征性的拦了拦。
  
  但陆知年毫不客气直接踹了她一脚,这一脚踹得刘芸此不及防弹飞了半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恼怒不已完全没有防备陆知年会对她动手。
  
  “今天谁都别想拦着我。”
  
  “轻轻,你不能跟他走,你跟他走了霍云琛怎么办?你们俩后天都要结婚了,你忘了吗?”
  
  柳如男冲着轻轻大声的喊着,一副恨铁不成铁的眼神瞪着她。
  
  轻轻回头望了柳如男一眼,心中悲戚,面上却是无辜的笑着。
  
  她也不想走,不想离开他,可是留下来又能怎样?
  
  她会死的......
  
  转身躬身正要上车,一个身影似风一般袭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脸色愈加苍白毫无血色。
  
  手背上的针孔还流着血,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跑过来了。
  
  后面跟了一群的医生护士急切的喊着:“霍先生您还没发着高烧呢?不能下床难跑。”
  
  他没说话,一双深遂的眸子里凝聚了黑夜里无边无际的孤独注视着她的眼。
  
  “你不能跟他走,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
  
  他语气很轻很沉,给人一种无形的庞大的压抑感。
  
  她没忘,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她都记在心里。
  
  “霍--”
  
  “叫老公!”
  
  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心中的愤恼低吼。
  
  白轻轻只觉得腹部一紧,眼中的泪瞬间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豆大的泪珠子夺眶而出。
  
  “霍云琛,你把她吓哭了,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她,我把她当宝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你为什么要吼她。”
  
  陆知年愤怒不已挥手就是一拳砸在霍云琛的脑门上。
  
  他以为他会躲的,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结结实实的接下了这一拳踉跄倒地。
  
  轻轻心里猛的一疼,想去拉他却见柳如男箭步冲了过去扶起他。
  
  “霍云琛你是不是傻呀,你不会躲吗?”
  
  柳如男埋怨着,霍云琛却并不领情挥手一把推开了她。
  
  躲,他的确不该吼她,该打。
  
  唇角有血流了出来,他抬手大力的抹了去。
  
  目光陡然变得阴鹜而狠厉的走向陆知年,望着他身后的白轻轻语气冷厉低沉的说道:“轻轻,过来,到我这儿来,跟我回家。”
  
  “宝儿,不要跟他走,他对你那么凶,他根本就不爱你。”
  
  “轻轻,你快过来,他才是坏人。”
  
  “轻轻-”
  
  “宝儿-”
  
  她们都在叫她的名字,每个人都用灼灼似火的目光看着她。
  
  那个乱七八糟的声音全都汇聚到脑子里快要爆炸了,她为什么要清醒,为什么要恢复记忆。
  
  她宁可自己是个傻子,宁可自己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不要如此清醒的面对明明过得很辛苦,很痛苦却还要在她面前装得幸福的霍云琛。
  
  脚下一软,整个人突然就毫无意识的栽倒在地。
  
  陆知年紧张的去搀扶,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轻轻,就被霍云琛的大手给拉住狠狠的将他甩开。
  
  目光狰狞而狂肆的吼道:“离她远一点儿,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陆知年瞪着他,十分不屑的讥笑着:“霍云琛那你可得看好了,我的宝儿心里有我,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也会回来找我的。”
  
  说完之后拍了拍手从地上爬了起来,仔细的理了理自己的发型。
  
  姿态优雅的找开车门上车,心情无比的舒畅。
  
  “走吧,今天真兴奋,咱们让霍云琛紧张了。”
  
  霍云琛看着陆知年的车扬长而去,紧握着拳头目光幽冷深暗,如地狱里点燃的一盏孤灯。
  
  周身散发着让人颤栗的寒气,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谁也不敢靠近他。
  
  柳如男抱着轻轻,医生护士此时此刻也顾不上霍云琛都忙着把白轻轻送回医院急救。
  
  周老医生连夜赶过来联合多位专家会诊,霍云琛坐在她的病床前片刻不肯离开。
  
  护士没办法只能把找了个支架把吊针给他挂上,走得时候直摇头叹气。
  
  见过痴情的男人,却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又痴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