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说把不要我就不要我呢?你太伤我的心了。”
  
  陆知年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几个保镖朝她拢过去。
  
  白轻轻看不见,但那股子强烈的冷意正在朝自己拢过来,她是感觉得到的。
  
  她挥手把手边的能扔的东西都扔出去了,枕头,桌头柜上的花瓶......
  
  砰,砰,玻璃瓶破碎的巨烈响声震耳欲聋。
  
  “别过来,来人,救命。”
  
  “来人--”
  
  白轻轻的嗓子都喊破了,也根本没有人来救她。
  
  门外的保镖被他们电晕弄到厕所去了,病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除非按响应急铃。
  
  “宝儿,别闹了,听话跟我走。”
  
  “我不,陆知年你别逼我。”
  
  白轻轻无助极了,从病床上跳下床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碎玻璃上。
  
  脚瞬间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血哗一下流了出来。
  
  “别动,别乱动,你会受伤的。”
  
  陆知年着急的吼着,看到她脚上鲜红的血眉头紧皱。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扎死我自己,我把我的命还给你,只当你三年前没救过我。”
  
  白轻轻弯腰摸索着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眼中的倔强与狠厉让陆知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好,你既然不肯跟我走,那我也就只能把那个男人毁了,看你还怎么爱他?”
  
  陆知年冰冷无情的说着,声音如幽冥一般。
  
  丝丝缕缕的侵入白轻轻的骨血,她愤恨不已。
  
  目光凌厉如刀冲着他走的方向喊道:“他不会怕你的,你伤不了他的。”
  
  “哼,那我们走着瞧。”
  
  白轻轻浑身颤抖,握着玻璃碎片的掌心一片殷红却浑然不觉。
  
  直到脚步声走远,她才沉沉的坐在了病床上。
  
  护士发现不对劲儿进病房来看时吓了一跳,“霍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我,我给霍先生打电话。”
  
  “不,别给他打。我没事,我没事。”
  
  她扔了手中的碎片冷静的说着。
  
  “那我帮你包扎一下,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好,谢谢你了。”
  
  白轻轻咬着牙一声没吭,心里想着的全是陆知年说得那些话。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何圈养她三年?
  
  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她记得她从未和这个男人有过任何瓜葛。
  
  柳如男带着孩子们来看白轻轻时,在一楼的电梯口正好碰上陆知年带着几个保镖从电梯里出来。
  
  柳如男下意识的把孩子们往自己的身后拦着,示意保镖保护好孩子,犀利的目光警惕的看着陆知年。
  
  陆知年那双阴郁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孩子们,唇角挂了着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伸手摸了摸小山竹的扎得高高人丸子头。
  
  被柳如男一把将手打开喝斥责道:“陆知年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光天化日我能做什么?只是这孩子和宝儿长得真像。”
  
  “我告诉你,你别想再动轻轻一根汗毛。”柳如男嫉恶如仇的瞪着他。
  
  天天的小手拳头亦是紧紧握着,恨不得给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拳头好好教训教训他。
  
  “男男,多年不见你还和以前一样冲动。可是你这么为她你又得到了什么?连自己未婚夫的命都赔上了,她一家团圆幸福圆满,你呢?落得孤家寡人真的值得吗?”
  
  陆知年语气柔柔的说着,眼神忧郁温柔,那只手不经意间轻轻的挑起她耳边的碎发,手刚碰到柳如男就被天天
  
  一把打开了陆知年的手。
  
  “别碰我干妈。”
  
  天天终于忍无可忍出手,目光冷厉如刀的瞪着陆知年。
  
  陆知年扯了扯唇笑了笑,有些吃疼的摸了摸手背。
  
  冷眸里寒光泛泛,他身后的保镖都蠢蠢欲动。
  
  天天身后的保镖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双方都蓄势待发,争斗一触待发。
  
  却没想到陆知年连连冷笑,“好了,这里是医院,我们是文明人不打架。走吧!”
  
  说完便笑着走了,那笑容,那笑声,让柳如男好久都陷入沉思里久久不能出来。
  
  “干妈,我们走了。”
  
  天天叫了好几声,她才缓过神来。
  
  进病门的时候,看到里面一片狼藉,护士还在帮轻轻包扎伤口心里莫名一紧。
  
  天天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儿,小跑过去抓着妈妈的手紧张的问道:“妈咪,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是谁干的?爹地知道吗?”
  
  白轻轻顺着声音的方向探手过去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天天的脸。
  
  微微的笑了笑说:“没事儿,妈妈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所以才扎着脚的。你别担心。”
  
  小山竹一脸心疼的凑了过来,拉着妈妈的手软糯细语的问着:“妈妈,你疼吗?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康康也跟着凑过来,抓着妈妈的手学着小山竹的样子吹了起来。
  
  小嘴巴小声的念着:“不疼,不疼。”
  
  被三个孩子这样包围着,关心着,疼爱着,她忽然觉得她的世界没那么黑暗了,身子也没那么冷了。
  
  她不会被陆知年吓退的,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就算让她付出所有力量,她也要好好的守护着她们。
  
  “天天,你带着弟弟妹妹到客厅里去看会电视,干妈和妈妈有话要说。”
  
  天天虽然很不想离开,但是看了一眼干妈就知道她们要聊什么。
  
  于是带着弟弟妹妹到外面的客厅里去看电视,弟弟妹妹看电视看得可认真的,可他的小耳朵竖起来听里面的动静。
  
  “轻轻,陆知年来过对不对?他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又想着把你带走?”孩子们出去后,柳如男着急的问着。
  
  白轻轻一脸沮丧的点点头,无奈的说道:“我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一个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三年前他救我,我很感激,可是并不代表我这辈子都要跟着她了。”
  
  柳如男上前抓着她冰凉的手紧了紧安慰道:“没事了,别怕,咱们把再多加几个保镖,不行的话让慕容叔叔派部队的特种兵哥哥过来保护你。”
  
  白轻轻被她的话逗笑了连忙制止道:“打住,别告诉他们陆知年来过。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包括霍云琛你也不能说,现在酒店的事情已经够他忙的了,我不想给他再添烦恼。”
  
  她说着说着语气就低沉了下去,想到陆知年那些话她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发凉。
  
  “那我就毁了他,看你还怎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