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琛到达慕容家的时候,白轻轻和天天已经沿着那片山林里的林间小路开始跑了。
  
  他问了老爷子他们的路线后,很快就追了上去。
  
  轻轻与天天返程的时候正好与努力想要追上他们的霍云琛迎面遇上。
  
  天天见了爹地分外热情,很远就开始加快速度朝爹地跑过去。
  
  “妈咪,爹地来了。”
  
  白轻轻表现很是淡定,天天早已跑到爹地面前了,她还在匀速慢跑。
  
  “天天,你好样儿的。”霍云琛见天天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了,拿起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夸赞到。
  
  能每天坚持早起并且锻炼,就算是成年人也很难做到。
  
  可是他一个七岁多一点儿的孩子却已经坚持三年了,他不得不夸他。
  
  能得到爹地的夸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天天咧嘴开心的笑了小声的对爹地说:
  
  “爹地,你可不能告诉妈咪是我出卖她的喔。我先跑了,妈咪就交给你了。”
  
  “OK。”
  
  两父子欢快的击掌,而后天天先一上不跑开了。
  
  白轻轻看到他们俩窃窃私语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天天这小子故意安排的。
  
  什么让她陪着晨练是假,让她出来见他爸爸才是真的。
  
  想到霍云琛利用孩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心里的火莫名的窜了起来。
  
  “老婆,你累不累?我这儿有水要不要先喝点儿水?”
  
  霍云琛一脸殷勤的迎上去递上手里的水。
  
  白轻轻眼看着就要和他近在咫尺了,却突然转向了另一个岔路口跑去。
  
  脚下的步子也迅速加快了,想要用最快的速度甩开他。
  
  奈何霍云琛脚下像安了马达似的没一会儿就追上她了,与她并肩跑着。
  
  “老婆,你慢点儿跑小心别崴着脚。”
  
  白轻轻依旧没理他,自已跑自己的。
  
  霍云琛却是把秦越教给她的那招‘死缠烂打’运用到了极致。
  
  “老婆你出汗了,我忙你擦擦汗。”
  
  他一边跑一边拿自己的毛巾替白轻轻擦汗。
  
  白轻轻停了下来扬手拒绝了他的碰触极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霍云琛见她终于开口跟他说话了,心里一阵高兴的应道:“好,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跟着。”
  
  白轻轻真是从未见过霍云琛也有如此甩无赖的时候,心情烦透了。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砸在了地上极其厌恶的冲他喊道:“霍云琛,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幼稚吗?”
  
  霍云琛被她过激的反应震住了,她眼神里的厌烦如针般刺在他的脸上。
  
  他本就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可为了她他愿意像个无赖一样缠着她。
  
  “老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不想理我,不想看见我。可是我不行,我看不到你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一定要看到你,一定要让你原谅我,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霍云琛倔强的说着,伸手去握她的手。
  
  还未触服就被她如避蛇蝎般避开了,还后退了好几米的距离。
  
  目光依然寒凉的望着他,唇角的笑意分外的清冷。
  
  “霍云琛,我求你让我好好静一静行吗?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我只希望你别再跟着我,行吗?”
  
  语气冰冷绝决,好像他们俩之前从为过往情人份一般绝情。
  
  她们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转身往回跑,霍云琛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死缠烂打?
  
  看来他终是学不会了。
  
  霍云琛没进慕容家,开车直接走了。
  
  中午的时候,保姆把小山竹和康康都送到了慕容家。
  
  慕容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院子里到处都是孩子们的笑声,打闹声,不绝于耳。
  
  白轻轻看着她们心情也好了很多,那些烦心的事儿在孩子面前似乎全都烟消云散了。
  
  下午的时候,太阳渐渐收住耀眼的光芒,白轻轻带着三个孩子到树林的那片空地里去放风筝。
  
  三只风筝,天天的是大老虎,小山竹的是小蝴蝶,康康的是一只小蜜蜂。
  
  白轻轻帮着天天先把大老虎放上了天,再给康康放小蜜蜂,可是轮到小山竹的时候风力不够费了好大力气也没能把小山竹的蝴蝶飞上天。
  
  小山竹急坏了一直在催,“妈咪,你看天天哥哥的风筝都飞得好高好高了。康康的也飞起来了。为什么我的还不能飞?”
  
  “再等等妈咪好不好?”
  
  累得快趴下的白轻轻只得咬牙继续迎风奔跑,眼看着风筝就要飞上天了,她脚下猛然猛的一滑。
  
  整个人望后倒去,眼看着就要与青青草地来个亲密接触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只大手就把她给接住了。
  
  白轻轻的身子重重的跌进了一堵结实的胸膛里。
  
  待她站稳身子,看清来人时脚步下意识的后退,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宝儿,你干嘛这么怕我?以前我带放风筝的时候都是我握着你的手,你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那时候是多么的开心,你都忘了吗?”
  
  陆知年拉着白轻轻的手,目光切切的看着她,深情许许的说着。
  
  他所描述的画面在白轻轻脑子里迅速闪现,说不上温馨却莫名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使劲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儿。
  
  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她费了好大力气也没能动得半分。
  
  “陆知年,请你放手。三年前的那个女人是失去记忆和智商被你圈养的宝儿,那不是我。请你不要再叫我宝儿,我叫白轻轻。”
  
  白轻轻目光凌厉,语气冷冽的说着。
  
  “好,你不喜欢我叫你宝儿,我就叫你轻轻。轻轻,你听着从今天开始我便要正式追求你了,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陆知年倔强执着的说着,眼中的那抹忧柔分外撩人。
  
  “陆知年,我结婚了,我有孩子,有老公,请你自重好吗?”
  
  “那又怎样?霍云琛他根本不够爱你,在你和他母亲之间他已经选择了他的母亲不是吗?但是我不会,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不管。轻轻,给我个机会。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重新看到我的好。”
  
  陆知年目光所及处见到霍云琛正朝她们走来,于是顺势一把将白轻轻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对分别许久的恋人在互诉衷肠。
  
  刘沫看到这种场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了他的老板。
  
  霍云琛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