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十八层停了,直奔院长办公室。
  
  他手下的保镖拿着财产继承证明拍在院长桌子上猖狂放肆的吼道:“看清楚了,这件医院现在是我们陆先生的了,陆先生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那个老院长六十多岁姓简名恩,是老爷子以前的救命恩人。
  
  从来不敢有人对他这样说话,就算是霍老爷子在世也不也对他这样大呼小叫。
  
  简院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瞄了一眼桌上的那份文件,然后继续翻阅手上的病历,并没把这伙人放在眼里。
  
  “你这老头,老子跟你说话呢?”
  
  那保镖一下子揪起简院长的白大褂一拳头眼看就要打下去,却被陆知年一声怒吼给制止了。
  
  “干什么?当我们是流氓吗?对简院长要尊重。”
  
  陆知年装模作样的假笑着。
  
  那保镖立刻陪上笑脸,松开简院长的衣服还帮他扶平了衣服。
  
  简院长不吃他人这一套,拍开那保镖的手怒目瞪着陆知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陆知年勾唇似笑非笑的看了简院长一眼,沉稳阴冷的语气问道:“我不想干什么?就想来看看霍云琛,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
  
  简院长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陆知年,心里便明白了这个人此来的目的。
  
  以前都说陆知年是个谦谦君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大孝子,可是见到真人,他才发现原来电视里说得东西并不能全信。
  
  这个人分明是个心机深重,冷血无情赶尽杀绝的卑鄙小人。
  
  有了这种想法,便是一声冷笑的回应了陆知年。
  
  “陆先生,霍先生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保镖刘沫病了,要不要我带您去看看?”
  
  “刘沫?”
  
  陆知年冷笑不与置否,只是作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带路。
  
  简院长进电梯前,给门口的护士使了个眼色。
  
  护士点了点头,转身打了个电话到三十层。
  
  本来霍云琛为掩人耳目入院时用得是刘沫的身份,这件事情只有院长知道。
  
  所以,刘沫只能假扮病人躺在了霍云琛的病床上。
  
  病房里有个暗门是进诊疗室的,刘沫很刻意的把沙发摆在了暗门的前面以阻挡视线。
  
  陆知年进到病房的时候,病房正好有护士在给刘沫打针。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口罩,就连简院长进门时也刻意的带上了口罩。
  
  陆知年发现他们戴了口罩,而自己却就这么进来了,心里一慌赶紧退了出去。
  
  “简院长,什么病传染吗?为什么你们要带口罩。”
  
  “流行性病毒感冒,有很强的传染性。不过陆先生身体好,抵抗力强,应该没问题。”
  
  简院长故意这么说着。
  
  可陆知年的脸已经黑到不行了,大吼了一声:“拿口罩来。”
  
  简院长示意护士给他递了一个口罩,那几个保镖捂着鼻子嘴巴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迈进病房一步。
  
  陆知年只能一个人硬着头皮进去,他始终不肯相信床上躺着的人是刘沫。
  
  他必须要亲眼见证,否则他不会相信。
  
  他刚靠近刘沫就翻过身来,忽然伸手抓住了陆知年的手。
  
  那张通红如充血的脸着实吓得陆知年使劲儿挣脱开他的手倒退了好几步,
  
  刘沫冲他虚弱的笑了笑无力的说道:“陆先生,听说你是特意来看我的,谢谢了。”
  
  陆知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切的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一不小心碰到了墙边的沙发。
  
  敏感的他一下子就发现,这沙奶后面的墙有问题,声音不对。
  
  这墙后面面绝对有蹊跷。
  
  他抬手正准备去敲敲那个墙面,刘真闯了进来。
  
  “陆先生,关于钟伯远以及霍氏集团保镖被枪杀一案,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听到刘真的话,陆知年的手下意识的收了回来。
  
  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转头看向刘真却却是满脸不屑的问道:“你是警察?”
  
  “对,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
  
  刘真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出示给陆知年看。
  
  陆知年不屑的瞥了一眼,径直走出病房。
  
  一边走一边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湿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语气低沉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让我跟你回去?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要带我回警局调查,让那些八卦的记者发现了会怎么写我?我现在的一举一动决定着整个远东集团股市的命脉,动辄几百个亿的损失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刘真低头不语,但一直紧追不舍的跟着。
  
  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要带他回去,他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带他回去,他要做得只是帮着霍云琛瞒天过海。
  
  “陆先生,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还请您配合。”
  
  刘真紧跟在身后护送他下楼,刻意的试探着他的反应。
  
  陆知年如避瘟神一样避着他,根本不搭理他,快速钻进自己的车里,
  
  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去警局这件事,那张冷郁的俊脸从最初的淡定,转而变得阴冷,再而急燥不安。
  
  做贼心虚,大概就是如此吧。
  
  “陆先生,请您配合,我手上有些资料需要您亲自核实一下。”
  
  刘真眼见着陆知年上了车,还故意追上去,故意步步紧逼。
  
  陆知年连看都没看刘真一眼,直接命令司机:“开车。”
  
  刘真目送着陆知年的车子绝尘而去,挑唇冷冷的笑了笑。
  
  然后回到自己的车上,车子启动前刻意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端的恩泽医院三十楼。
  
  心里莫名的难受......
  
  ......
  
  陆知年走后,霍云琛才从诊疗室里出来。
  
  看到躺在自己病床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刘沫,神情陡然严肃起来,眉头紧蹙。
  
  语气低沉如滚雷般吼道:“谁让你躺在这张床上的?”
  
  刘沫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慌慌张张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刚才实在太着急了。我马上让人给你换新的被褥。”
  
  刘沫以为他生气是因为他睡脏了他的床,可是霍云琛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些。
  
  他瞪着刘沫低沉沉的吼一句:
  
  “你不要命了吗?我是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先生在关心他的安危,刘沫心里一阵感动连忙安慰:“先生,您别担心我,医生不是说了吗?这个病毒是依靠血液和唾液传播,我不会有事的。”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健壮的胸肌,乐呵呵的望着霍云琛傻傻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