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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伊家的小姐。”谭伊哲吐出一个陈述句,他真傻,之前还念叨这伊雪和北京伊家同姓,没有想到她根本就是伊家的女儿。
伊雪点点头,看到谭伊哲表情阴郁连忙踮起脚解释:“谭大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谭伊哲放下公文包,坐到沙发上等着她的下文。
“半个月之前我听说父亲要把我嫁给公司里的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伊雪低着头,“我才21岁,听到了自己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难免会慌,所以才逃跑的。”
“你是逃出来的?”谭伊哲诧异的看着伊雪,这丫头胆子未免太大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才…”伊雪慌张着道歉,“可是现在我知道是你了,我愿意嫁给你。”
“伊雪,你了解我多少?你说的没有错,我们素未谋面,是什么让你只是在我这里住了几天就愿意嫁给我了?”谭伊哲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谭大哥,刚才我问你知不知道邱亚墓园,你说知道。”伊雪笑得甜蜜,“七年前我偷跑到邱亚墓园遇到你,那是你跟我说:‘一定要坚强,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要让那些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人笑不出来。’”
“你是那个小女孩?”谭伊哲终于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她。
那年高中毕业,安胜美在高二的时候跟他说分手,后来她不断的充实自己,他一直都默默的关注着她,而她似乎对自己彻底放手了,于是心灰意冷的他报了北京的大学,在北京的邱亚墓园,把当年送她又被她退回来的易拉罐拉环埋在那里,连同他年少的爱情一起埋葬。
“嗯嗯!那就是我,谭大哥,你还记得我?”伊雪有些兴奋的声音把谭伊哲从回忆里拉回来,谭伊哲看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孩,笑得那么灿烂,可惜自己不是守护她的笑容的那一个人。
长痛不如短痛,趁她现在对自己还没有多深的感情,早点断了她的念想吧。谭伊哲如是想着,一看还不知情的伊雪笑得无辜,又一时狠不下心,想了想,给北京的谭父拨通了电话,开启扩音。
“喂,爸。”谭伊哲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他知道伊雪的事情肯定是他父亲跟伊家商量的。
?“伊哲啊!爸爸有事情要跟你说。”电话那头,谭父接到远方儿子的电话,显得有些高兴,自从他高中和那个女孩分手之后,这孩子就再也没见他笑过,对自己这老两口也是冷漠十足。
谭伊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是要跟我说伊家千金大小姐要跟我结婚的事情吗?”
?“你已经知道了啊?”谭父明显没有听出谭伊哲的语气不对,只是自顾自的难掩心中的喜悦,语调都显得拔高了许多,“你知道吗?那伊雪是伊家唯一的女儿,伊家啊!那可是北京四大望族之一啊!你要是娶了她,那伊家的财产可就都是我们的了!我知道你还忘不了…”
伊雪站在边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给家里打电话,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紧张的盯着谭伊哲的手机。结果不想听到的是这样的一番话,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失去支撑瘫坐到地上。
谭父那头还喋喋不休的说着,谭伊哲果断的挂掉电话,看着伊雪的震惊的表情一览无余,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提起公文包出门上班去了。
这边安胜美撇着小嘴看着顾清延,在他第N次拧动钥匙,车子还算没有反应之后,认命的下车了,“我们坐地铁吧。”
“胜美,不好意思啊!我开过来的时候都还是好的,怎么在你家楼下停了一会就出问题了?”顾清延挠着脑袋讪讪的笑了笑。
到了地铁站,常年有顾清延接送的安胜美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挤地铁。小小的车厢里,并肩接踵人头攒动,安胜美只能抓着吊式扶手以保持平衡,顾清延则拉着立柱,双臂把安胜美环在胸前。
车厢里很快响起不满的声音,“妈的,一大清早挤都挤死了还有人秀恩爱。”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一个老学究的老者也出言感叹:“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搂搂抱抱,真是世风日下。”
安胜美的脸登时就红透了,十分不好意思,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低下头想要挣脱顾清延的怀抱,可周围人挤人,一边缝隙都没有,她还没有挣脱顾清延,就不知道被谁挤到又跌回顾清延的怀里。
顾清延低下头,温热的鼻息在安胜美的耳垂环绕,一脸坏笑:“美人在怀,暖玉怀香。”说着稍稍低头,作势在她脖颈轻轻一嗅。
安胜美的脸更红了,仰起头看着顾清延,清澈的眸子里有些薄怒。
顾清延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到站了,还赖在我怀里不出来,是舍不得吗?”安胜美白了他一眼往公司飞快跑去,马上就要迟到了,被胖主管抓到就死定了。
顾清延走下地铁,看着安胜美渐渐跑远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就在我们的安胜美还在担心迟到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让她惊叹缘分之狗血的事情。正在飞奔的安胜美,嘭的一声扑上一堵肉墙,连带着两人都摔倒地上。
“一大清早,投怀送报?安胜美,你就那么喜欢我啊?”耳边响起安胜美熟悉的温润嗓音,她还在抱怨自己的额头是不是今年犯太岁,抬头就看见谭伊哲满是笑意的眸子。
安胜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抓起自己的驼色Coco手包:“谭总好兴致,一大清早挡在人家上班的路上。”低下头看到白色腕表上的时针指马上就逼近数字“9”,而分针停在“11”。
“啊啊啊!谭伊哲,我不跟你说了,迟到了迟到了,完蛋了。”安胜美嘴里碎碎念,踩着跟手包同色的细跟高跟鞋噔噔噔的往大厦跑去。终于在打卡器上显示8:59:50的时候,把工作证按到感应器上,随着“滴”一声响,安胜美才放松大口喘气,拍着自己的胸膛“好险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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