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安胜美有些迷茫的眼神,杜浩微微眯起了双眼:对不起,我不能不把危险全部剔除。谭伊哲不是一个可以同情的人,你若是同情他,倒霉的将会是我们所有人。这次,很抱歉我不能站在你的立场上,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用心。
安胜美的双眼无神的看着手机屏幕,心底一阵烦躁:我,到底该怎么做呢?真的要袖手旁观?
……
另一边,面对着电脑呆了几个时辰,除了感觉大脑一团乱遭,思琦没有丝毫的办法。
账务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架空,几笔大数额的资金已经转出公司的账户,查询资金所到的户口,却发现资金取出来后,账户已经被注销了,而所用来登记的身份证,竟然显示是华侨。
将视线投出窗外,天空阴沉沉的,与早上的阳光万丈天差地别,是要下雨了吗?可是心情似乎早就倾盆大雨了,这个账户亏空的几百万,看来又是打了水漂,有去无回了。
思琦的手指烦躁地在桌面上敲敲,在心里大约计算了一下,这个月的亏损,就算是搭上公司所有活动资金也无法补上缺口了。
在这个当口,想让公司撑下去,只有注入大量的资金,可是谁会这么傻,拿一笔资金砸入一个陌生人的公司来帮助你呢?
正凝思苦想中,玻璃门“砰”的一声被用力推开。
思琦心里暗暗不满,谁这么没有规矩,开门都这么粗鲁,回过头,只见两个衣着摩登,怒气满脸的的女人目中无人冲进来。看到这两张熟悉的面孔,思琦的头又痛了,两个麻烦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我们的思琦老板,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啊!”烫着一头卷发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走过来,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一下将思琦掩盖了。思琦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将手放在鼻子轻轻一扇,呼吸才顺通了些。
“此话何讲,”思琦慢腾腾不温不热说,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刁蛮顾客,心情很差,礼貌似乎也懒惰躲起来了。
其实前面几个回合的接触,已经将思琦的耐心差不多消殆完尽了,和一个完全没道理可讲,而且还义正言辞,很有道理的人说话,简直不能忍!要是以前,思琪直接就把支票甩过去,可是现在她已经是苦苦支撑,哪里还付得出这笔巨款?
后面的矮个子女人从旁边的办公桌边拉过一张椅子,不请自坐。
然后冷冷看着思琦,语气傲慢:“我预定的珠宝,你竟然无法定时交货,就按订单赔偿吧!我是心肠好,听说你刚刚被盗窃了一颗举世名钻,不和你计较,放你一马,如果我去投诉你,到时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思琦双肩一耸,貌似被吓得不轻,可是开口却笑了起来,声音透着淡然,“真的感谢你的体贴,我这里心领了。”
矮个子得意洋洋瞧着思琦的错愕,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唇边了,她听着着思琦不合时宜的讽刺笑声,还有淡淡无波的话语,一下子恼怒成羞:“真不愧是老板,果然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但是黑纸白字,你就拿现金给我解决了吧!”
思琦知道她手里拿着订单,而这个错误订单的罪魁祸首已经辞职不干了,而且,连定金都席卷而去,听说出国去旅游,部门经理大张锣鼓搜寻她也无果,说白了,这也是一桩烂账了。
她看着矮个子不说话,思量着该如果先拖一拖,因为她知道,如今不管是珠宝店还是整个公司,资金链都断裂了,想在这困难时期拿出一大笔钱来赔偿顾客,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面对这两个老虎级的人物,却不是浑水摸鱼可以过关的。
珠宝店的亏空,公司将所有流动资金砸进去也无法填补好缺口了,而且,当今之际,还得留点资金打点警察局的兄弟,对钻石案,尽管至今没有消息,并不代表可以将它置之不理。
思琦见她生气了,停了一会,声音转向温柔:“现金是一定会有的,该怎么赔偿,我们的店绝对不会亏欠顾客。”
矮个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从缀满珠宝的白色手提袋里掏出那张订单,慢悠悠走到思琦的面前,将订单递给思琦。
思琦漫不经心接过来,瞥了一眼,就将订单放在桌子上。其实这张订单,她已经看过几次了,连上面的一百万金额也滚瓜烂熟,如果按照违约赔偿,十倍的赔偿款就是一千万,就是她将这间珠宝店拍卖了也仅仅够付这笔款项。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拖,拖到定制的珠宝到来,然后再做处理。思琦一脸为难地看着矮个子,言语之中透着惋惜:“你来往了一步,刚刚出纳已经出去了,本来今天我就打算让你们来取赔偿款的。”
她似乎说得有情有理,矮个子欲反驳她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直气壮的借口,不禁面面相觑。
硬生生没法拿到一分钱,她一下子泼妇相显露:“我管你什么出纳出去不出去,你一个电话不是可以将她叫回来了吗?难道说,你这个老板是个纸老虎,连手下的一个员工都叫不来?”
思琦听着,面不改色,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受她的激将法的,何况,就算她想发飙,这不是个时候,她要打的是太极拳,慢慢地虚幻化:“我很是佩服两位的办事能力,这样吧,你们看看墙上的通讯录!”
思琦的手一指,两位浓妆美女也随着她的方向望去,然后不约而同回过头来瞧思琦,眼中甚是不解:“你?什么意思?”
“这个是我们珠宝店出纳的电话,你们可以随时催她过来,就说是我吩咐的,相信你们的办事能力都非常高强,你们出马她一定会急速赶来的。”
思琦站了起来,朝一脸疑惑的矮个子招手,示意她跟过来,等到两人都来到墙边时,她抬起手,指着贴在墙上出纳的电话号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