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后,办事迅速的警察五分钟赶到现场,可是那群小混混已经人去楼空。在公事公办的办案询问中,思琦说出了对矮个子与卷发女人的怀疑。警察立刻调出这两位顾客的电话,经过查看电信网络通话记录,其中显示一个时辰之内没有他们的通话记录。
经过警察的问话,两位顾客因为没有证据指向她们,无罪释放。思琦尽管心有不甘,可是没有直接证据,此事只能作罢。
忙乱了一天,思琦最后累得连医院都不想去了。她打道回府,电话通知了自己家族的私人医生过来。
年老的家族姜医生,一辈子都在她们家服务,老了,年轻一辈都很少叫他出诊了。可是一整天面对陌生人的奸诈计谋与暗波汹涌的商业战争,思琦突然想起家的温暖。可是一个阔大的家里,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交谈的人。
手臂隐隐作痛,让她想起从小到大一直给她看病的姜医生。他的年纪与爷爷差不多,对自己呵护有加。很多时候,她在他面前都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很久都没有见他了,在拨通电话时,思琦还犹豫了一下。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思琦知道姜医生来了。他一直都是那么谦逊有礼貌,温雅有加。
“请进!”坐在书房沙发里的思琦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热情道。话音刚刚落,就看到一头银丝的姜医生走了进来。
走进来,姜医生将他的百宝箱放在桌子上,站在思琦的身边,关切的目光瞧着思琦问:“小姐,你怎么啦?受伤了?”
那来自内心的问候顿时暖和了思琦冰冷的心。思琦知道,姜医生的关心一直都是那么真诚,那么纯净,没有参杂外面一点的人情世故的虚伪。就像是一位爷爷在心疼他的宝贝孙女。其实,她一直都把姜医生当成他的爷爷。
从小没有爷爷的她,也没有从家庭的亲人中获得应该拥有的亲情,虽然外表冷酷坚强,可是内心却是脆弱无助的,时时刻刻渴望亲情的。
“没事,无意中被撞伤了手臂,想让你开点药水擦擦。”思琦抬起头朝姜医生一笑,风轻云淡说。尽管她都疲倦得要命了,可是面对慈祥的姜医生还是展开了笑容,然后不自觉全身放松了下来。
“我看你面色不好,你别为了公司的事将自己搭进去哦。思家已经出现一个为公司而劳累死的例子了,你年纪轻轻的,我不想你也陷入这事业怪圈。”一双老花眼隔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盯着思琦端详了一阵,明察秋毫说。
似乎被戳到痛处,思琦苦笑了一下,有点无奈地对姜医生说:“姜爷爷,我,我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为公司的事操劳了。”
“怎么啦?公司遇到困难了?”姜医生的打开他的百宝箱,拿出一瓶药水,听到思琦的苦笑,停住了手。
面对着姜医生的询问,一天的杂乱烦恼汹涌而来。无辜挨打了一顿,却无法将罪魁祸首捉拿归案,更糟糕的是,两位顾客将思琦告上法庭,要求立刻赔款。想到只能将来福珠宝店拍卖了才能付得起赔款,思琦就心如刀割。
“是遇到了我无法解决的困难,爷爷,我把公司搞垮了,怎么办?”思琦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鼻子一抽,竟然在姜医生的面前流下了眼泪。
姜医生放下手中的药,将思琦的头搂进怀中,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般摸着她的头发,“没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主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开点,孩子,身体重要,其他的随缘吧!”
“可是,可是……”伏在姜医生怀中的思琦哽咽了一阵子,渐渐停下声。刚刚回家前,她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谭伊哲的电话。她还以为他会给她一臂之力,援助她度过难关,可是谭伊哲却说,想收购了她的珠宝公司。
一直以来,思琦都知道谭伊哲对她的公司虎视眈眈,新市区政府大楼的建筑区间,谭伊哲曾经查过一腿,虽然最后被杜浩破坏了他的阴谋,没有影响到公司一丝一毫,可是对这个居心不良的谭伊哲,思琦心里是拒绝与他有接触的。
可是如果不与谭伊哲合作,就得将珠宝店贱卖,然后珠宝店将被关闭。如果将经营权转让给谭伊哲,他只是收购了珠宝店,不管怎么说,珠宝店还存在,虽然他的拥有者变了名字。
想了很久,思琦用手抹一把眼上的泪水,仰起小脸问:“姜爷爷,你说能将珠宝店转让出去吗?”
姜医生看了看她,知道她眼里的不舍,还是出声劝导,“孩子,要懂得割爱取舍,这天下,不是什么都一帆风顺。换一个角度看吧,先让别人为你操心一阵也好。等你以后强大了,再拿回来。”
思琦心里的疼痛似乎消泞了些,她坐直身子,似乎下了决定说在,“好吧,我就当是将公司借出去。”说完,将手上的袖子卷起,说:“姜爷爷,你看看我手臂的伤吧。”
手臂上的瘀伤黑紫一片,而且肿得比上下部分整整大了一倍。姜医生瞧着伤口,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受了伤?被人打的?你这孩子,手臂伤成这样了,还拖到现在!”
“突然被一群小混混袭击。别担心,只是外伤,没事!”思琦裂开嘴,想装轻松一点,可是下一秒,姜医生将药水涂上去的时候,她的小脸不禁皱成一团。药水的辣劲从伤口处掺入,直逼整个身心的疼痛触感,不禁让她用贝齿轻轻咬住嘴唇,才避免呼出声音。
姜医生瞧着她的艰任,摸摸她的手,安抚着:“如果痛就喊出声!这个药水擦的时候劲头很大,但是效果好。”
“没事,你再开点去伤的口服累药品给我,其他的地方也挨了几棍,只是伤势较轻,现在已经不疼了。”将手臂放下来,思琦看着姜医生的百宝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