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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思思点点头,“安胜美,那个男孩就是谭伊哲,而你就是那个明智的女孩?”
  “嗯。”安胜美点点头,“现在他又出现在我的世界,我的生活被他打乱的一团糟,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昨晚我借着酒意对他说我还爱他,他告诉我他还爱我。”
  “那不是很好吗?大团圆结局!为什么后来你会激动的割腕?”林思思依旧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安胜美的眼泪毫无预兆就从眼里滑落:“我叫他娶我,他说他不能娶我。”
  “那他之前又是送花,又是不顾性命的从斜滩滚下去救你,又是为了什么?”
  “我也是这样问他的,”安胜美拭去眼角的泪水,“他告诉我,他跟伊雪有婚约,他必须跟她接触婚约才能娶我。”
  “思思,你知道吗?这样的话,我就是第三者。我当时也确实喝了很多,脑子里只想着他不能娶我,就打破了一个碗,没有想太多就往手腕上割了下去。”安胜美拉着林思思的手,手指的冰凉感刺痛了林思思。
  林思思弯下腰拥抱安胜美,“以后不要那么傻了,我心疼。”
  旁边桌上的花,开的格外娇艳,和窗外的雪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谭伊哲在别墅里,“伊雪,我想我需要明明白白的跟你说一句,我不能娶你。”
  “是为了安胜美吧。”伊雪没有太多惊讶,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你觉得你父母会轻易放弃到手边的财富吗?”
  “我顾不得那么多,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屈服了。”谭伊哲却有些激动,他看见安胜美手腕喷洒出热血的那一刻,觉得地球都转不动了,心脏也跳不动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又要失去这个他最在意的心事了。
  “你是她的念念不忘,她是你的无处安放。”伊雪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谭伊哲火速赶到医院的时候,安胜美刚好喝完一碗皮蛋瘦肉粥。他难掩心中激动,紧紧的抱着安胜美,鼻息在她耳边都显得有些急促。
  安胜美有些诧异,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谭伊哲的声音有些颤抖,“胜美,我都处理好了!我们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安胜美笑着点点头,环着他腰的手收的紧了些。
  眼泪慢慢侵染了眼角,一片红晕,安胜美就这样伏在谭伊哲的身上,哭声渐渐哽咽,却尽量不发出声音。
  “对了,我忘了你手上还有伤。”谭伊哲松开了手,慢慢让她躺下,一边轻轻托起她的左手,掀开袖子,却不敢触碰那些药味刺鼻的纱布。
  谭伊哲小心翼翼的看着,直看的安胜美有些不自在,收回了手,拉过被子盖好。
  “没关系。”安胜美吸了吸鼻子,目光无措的投向医院白的刺眼的墙壁,努力扬起嘴角,想要笑的好看一些,可是因为失血过多的脸还是有些苍白,眉眼之间带着深深的疲倦,还有昨夜的酒精留下的后遗症,使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谭伊哲却还在絮絮叨叨些什么,说起她以前的懒懒散散,明明有一张那么美的皮相……顿了顿,忽然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但是会忽然说和顾清延在一起,那一次我是真的手足无措了,你该是喜欢我的。”
  “扑哧。”安胜美忽然笑出声来,“谭伊哲,你的国王病还是那么严重。”
  “因为我足够优秀…”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谭伊哲心里默默道,我还以为,我足够配的上你,却没有想到,即使我再好,还是有百般理由让你离开我。
  举起手遮挡刺眼的光线,安胜美不动声色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明明是那么努力的靠近,却不得不离开,这种感觉,她已经承受的够多了。
  “我不能这么自私。”
  “我允许你再自私一点。”明明她的声音很小,谭伊哲却听到了,一字一句,无比认真,“胜美,我们结…”
  “咔。”
  门被推开,顾清延看似表情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怎么。”回来了…安胜美张了张嘴。
  顾清延只好笑笑指了指放在一边的碗筷,“我是来收拾东西的,打扰你们了。”
  安胜美的话被他语速极快的打断,还不等安胜美回过神来,门就已经关上了。
  顾清延慢慢靠着墙边蹲下,仿佛一个小小的动作就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没有人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就像她从来没有看到他默默努力的样子,不,她从来就没有认真正视过他,没有用那种爱到极致反而明媚的眼神。
  当知道谭伊哲和安胜美时隔多年重新见面时,他以为安胜美不会再动心的,因为曾经那么伤过,而且这么多年的陪伴,应该早就能抵过那些时光,可是没想到,安胜美她还是动心了……
  呵呵冷笑了一声,站起来靠在墙边点了一支烟,任烟雾模糊视线,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他把烟头按灭,夹在指间,走出了医院,走向自己的车,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楼层飘忽的窗帘,雪花纷纷扬扬,细细密密的击打在身上,融化成寒冷的水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雾蒙蒙的车窗,看不见外面的样子。
  顾清延坐在车上哭出声却又笑开,总归是心灰意冷,放弃了,他们之间没有一场又一场的误会,没有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却还是错失了对方,不...是他错失了她,对她来说,他本就可有可无。
  愿你幸福,一世无忧,我在远方…默默祝福。
  “小伙子,医院这种地方生老病死的很正常,看开点吧。”外面一个老者敲敲他的车窗玻璃,抚着脸上已经舒展开的皱纹,语重心长的说。
  顾清延清了清嗓子,一派纨绔轻佻的口气,“呸,谁死了。”
  老者转身离开,头也不回,“那小伙子你哭啥,不过二十几岁,有啥好伤心的。
  “因为放弃也是一种勇气啊。”声音渐渐沙哑下去,最后归于沉默。
  医院病房里,谭伊哲看着走出去的身影,眼睛习惯性眯起,最后恢复古井无波的平静,他不会想说,他很早以前就想找顾清延打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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