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办公室,谭伊哲看到凌宸还坐在沙发上盯着钻石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谭伊哲进来,才抬起头,有点意味深长说:“谭老板去调查清楚钻石的去向了吧!亏你还在风浪中打滚过,难道一枚这么鼎鼎有名的钻石摆在眼前都不确定,还要去追根问底?其实不管你想去确定一些什么,都是大势已去,何必多此一举?”
“呵呵,你在打什么哑谜,我都听不懂。”谭伊哲本就青黑的脸更暗了,可是嘴里却丝毫不让。
在门外抽完烟的杜浩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一点都不给谭伊哲思考的空隙,冷冷说:“谭老板你真是嘴硬啊,看到钻石竟然还假装不认识,而且推三道四,你主谋的这账钻石案,如果我打个电话个警察局,将一些证据交上去……”他停了一下,却故意将问题抛给凌宸,“凌宸,你说,这样的情况,他会坐多少年的牢狱?”
凌宸瞧着谭伊哲越来越不安稳的眼神,慢慢腾腾道:“最少十年吧!毕竟这可是一账大案,钻石的价格高得让人咂嘴。”
这慢腾腾的答话,听在谭伊哲的耳朵里却火急火燎的,他忍不住出声问,声音犹犹豫豫:“你们,你们怎么就确定是我做的?”
“哈哈哈……”
杜浩与凌宸一下子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凌宸对谭伊哲招招手,谭伊哲看他的手势,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就满腹疑惑走到凌宸面前。
凌宸捧起手里的钻石问谭伊哲:“别遮遮盖盖了,我们对你的计划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实话对我们说吧。这个钻石,你不会不认识吧?”
谭伊哲瞧了一眼凌宸的胸有成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这颗钻石,就是思琦运回的‘光明之山’吗?我在宣传画片上看到过,刚刚还觉得挺眼熟呢,去了一趟洗手间,才想了起来。”
“谭先生,跑了一趟,你应该也想起一个叫小利的家伙吧!”站在办公桌边的杜浩这时轻描淡写插了一句,可是听在谭伊哲的耳朵里却是如雷轰顶。
谭伊哲一下子愣住了,他瞧着杜浩,震惊得六神无主。难道,杜浩这小子真的把他的计划都摸出来了。可是,知道一个小利又如何,他们是在诈他吗?自己还是装疯卖傻一下,看看他们手里还有什么王牌再说。
一个念头闪过,谭伊哲稳稳神色,用呵呵来掩盖自己的慌乱:“小利?小利,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呀,我好像记得我公司员工就有几个这样的名字。怎么,杜浩你熟悉这个家伙?”
一看到谭伊哲还在打太极拳,杜浩心里就冒气了,他不想与谭伊哲再纠缠下去了,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通讯记录单,然后将它一下子丢给谭伊哲。
谭伊哲见杜浩脸上不耐烦,莫名其妙捡起落在他身边沙发上的一卷纸,拉开一看,手却情不自禁颤抖了起来。只见长长的通讯记录单中,一连串的电话号码,时间,通话长度,都一清二楚。
当然,让他颤抖的不是详细的电话记录,而是这详细的电话记录是他与小利之间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与小利的通话记录单,有一天会让别人当证据丢在他的面前。真是大意失荆州,当初他怎么忘记了用公共电话与那些手下联系呢?
悔不当初啊,可是,现在证据确凿,该如何辩解:“这个什么意思?”
“你装傻的样子真是可爱,难道你不知道与你通话的那个人名字叫小利?真是可笑之极。告诉你吧,小利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了,你再这样装下去,我只能把小离交给警察了。”杜浩用眼瞥了一眼脸上青红交加的谭伊哲,狠狠放出话。
其实,他与小利在进行钻石交易后就分开了,互不联系。可是刚刚看到谭伊哲借故去洗手间,聪明如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谭伊哲是去联系小利探问钻石的问题。而看到谭伊哲一脸青黑出来,他就知道谭伊哲的联系失败了。于是,他将计就计,告诫谭伊哲,小利在他们手里。
果然,谭伊哲一听小利在杜浩他们手里,一下子蔫了。他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你们,想怎么样?”他伤心自己的前功尽弃,懊恼自己的大意失荆州。可是现在面对的问题更加棘手,如果杜浩将他交给警察,等待他的是无尽的牢狱之灾。
谭伊哲本是个思维缜密之人,尽管证据落在杜浩他们手里,可他回头想想,竟然他们掌握了证据而不去告发他,说明事情有转机,于是他心安了一点,他瞧了瞧沉默不说话的杜浩,再次开口:“你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杜浩却是不回答,将目光投向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凌宸。这时候,凌宸放下手里的钻石,转过头,与谭伊哲面对面:“早这样聪明事情不就好办多了,还装模作样!我还是佩服你了吗,一条不折不扣的狐狸!”
谭伊哲自知理亏,不敢答话,只是目光隐晦盯着凌宸。成王败寇,如今把柄在人家手里,就任人家说个够吧,这点口舌这争,他谭伊哲还不放在心里。只是让他忐忑不安的是,凌宸会揪住这个小辫子如何整他呢?
他如坐针垫地等着,可是表面又得撞得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这种感觉,真是一种煎熬啊。
他只想凌宸快点给他开出条件,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就像一个临刑前的死刑犯,看到抢对着自己的脑袋,却迟迟不见开枪,在心里自己的恐惧将自己折磨死。
在谭伊哲感觉已经等不下去了的时候,凌宸终于开口了:“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求你不要将公司的股份抛售出去就可以了。”
其实,凌宸将谭伊哲的坐立不安一丝不落瞧在眼里,自从谭伊哲从他手里使计夺去陈家后,他就对谭伊哲恨之入骨,本想这一次给他一次痛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