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他急急披上一条外套,就往外冲,没想到出门时遇上了顾清延。对顾清延的责问,他心里大喊冤枉,他在顾清延昏迷时期,去探过他几次,只是让大家保密,没想到这样一来,顾清延心里就对他怨恨了。
不过,那个不是事儿,真正棘手的问题是陈希叶。自己一直在她身边,难道她真是脑袋短路,一点都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吗?唉!她以为哪个男人会无怨无悔对她关心?将别墅贱价出卖?
安胜美也曾提醒过他,如果喜欢某个人就要大胆追求,可是……
心急如燎,将车速飙到最大限度。在快到飞机场的时候,他听到了后面有警笛声响起,可是一想到陈希叶就要飞到外国,从此不再有机会相见,他直接无视后面的追赶警告,一下子冲进飞机场,甚至将宝马抛在机场外面的公路上。
无暇顾及爱车是否会被拉车,他冲进机场大厅,来到九点去美国纽约的班机处,可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后背一阵发冷,他心里嚎叫着,冲到服务台:“请问,九点去美国纽约的班机起飞了吗?”
服务台的小姐礼貌热情地回答他:“您好,先生,那次班机在一分钟前已经起飞了,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什么?起飞了?”如雷轰顶,服务小姐温柔的语句却将他击的全身发抖。陈希叶,你还是走了吗?连最后一个机会也不给我?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对你坦白,其实,你知道吗,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你。
“是啊!您瞧瞧大厅上的时钟,已经九点五分钟了!”服务员伶牙俐齿地指着大厅的电子壁钟对顾容莫说,很奇怪这么简单的时间问题,这位客人怎么这么吃惊的模样!
她哪里知道,顾容莫在乎的不是那几分钟,而是错过的几分钟,他就错过了生命中最在乎的人。而这个人,自己曾以为她会一直在这个城市,自己会一直默默守护着她,可是,一下子,她消失了。
陈希叶,你怎么能这样就离开我?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你说,你知不知道!瞅着闪着红光的电子壁钟,顾容莫狠狠地用手抽了一个耳光,完全不顾周围投过来的目瞪口呆的惊讶目光,绝望嚎叫了一声。
陈希叶,你真的这么抛弃我走了吗?
从你很小很小的时候起,从你将刀刺进我的身体里起,我就将你记在了我的心里。一直以来,从没忘记。我真是个懦夫,心里明明想去接近你,可是看到你有无法控制地逃避!为何?为何?
可是现在我横胆出来找你,可是你已经飞走了。垂头丧气往回走,心灰意冷,似乎整个天空都灰暗了。心空空的,已经没有了思想。
“啊!”勾着头走路,感觉撞到一团柔软的物体上,就听到一声惊呼刺耳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顾容莫一下子回过神,嘴上道歉着,看着被他撞到在地上的女孩,急忙上前将要拉她起来,可是地下的女人却一下子嚎然大哭起来。
这一哭,将周围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大家脚步都朝这边走过来。几位机场的保安也疾步奔过来。
顾容莫目瞪口呆,他蹲下来细细瞧了一端,莫名其妙这女人到底怎么啦?心里想就算是将她撞倒,只是摔到屁股吧,有这么疼痛哭得这么惨切凄凉吗?
可是想归想,他还是好声好气低头问:“撞到哪里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吧!”
可是让他的一个头两个痛的是,这个女人却是哭得更欢了。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手脚都不知放哪了。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对顾容莫说:“我是她的邻居,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就不麻烦你了,我带她去医院吧!”
这如同一场及时雨,将顾容莫的窘境解开了,顾容莫一下子高兴地说:“谢谢你了,真的谢谢你。”
顾容莫瞧着中年妇女,以为她会将地下嚎哭的女人扶起来,可是他却看见中年妇女只是眼睁睁瞧着他,似乎是期待着些什么,不禁疑惑不解问:“大姐,怎么啦?”
中年妇女欲言又止,最后看顾容莫呆头呆脑的模样,就坦言说了出来:“这人,我是想送到医院去看,可是我今天急急出门,没带钱包,你看……”
“钱吗?哦,没问题,没问题……”顾容莫一听,恍然大悟,一下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叠钱,就要递过去。
“慢着,这钱不能给!”突然,从人群里传来一声女声,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刚刚伸出手要接钱的中年妇女脸色一下子变了,喃喃垂下手,朝声源望去。
顾容莫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女人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下子目瞪口呆。他眨眨眼睛,不错,真的是她,接着,他的眼泪差点涌了出来。这个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子的女人,刚刚还在翻天倒地的寻找她呢,现在竟然出现了。
他想到一万种他们见面的情景,他曾经想着要如何求她留下来,如何在班机门口将她拉住,抢掉她的行旅,将她整个人抱出机场。
可是万万想不到,在他这么狼狈的状态下,陈希叶就钻出来。
他呆呆瞧着陈希叶,脸上哭笑不得,一副要展开笑容的脸却比哭还难看,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无法启口。
“希叶,你没有走?”良久,他反应过来时,挤过人群,来到她的身边,才喃喃问了一句,接着瞧着中年妇女青黑的脸,不禁犹犹豫豫不解问陈希叶:“这人,是我撞倒的,我应该赔偿吧!”
陈希叶却是一脸清淡,慢条斯理道:“你是撞到了她没错,可是我亲眼看见她是跑过来撞你的,如果要赔偿,她也有份!”
她这话说得一清二楚,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出问题来了。后面的人群里一阵骚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