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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怪,对不对?”后面的话安胜美没有听到,因为陈希叶拍了拍安胜美的肩膀,“我倒没想到你能和思琦交好,不敢置信,那么年轻的少女,竟然是星海企业的董事长。”
  安胜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你还要留在这里?”陈希叶眼色一敛,“现在你还不到与她交好的程度,和地步,现在的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她身上还有几十亿几百亿的身价背负,谁不想绑架着她来一笔横财?你和她走的太近会惹来麻烦,而且还是捅了马蜂窝的那种。”
  “嗯。”安胜美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看了一眼楼下,跟着陈希叶下了楼。
  楼下守着的老管家已经跟着思琦去了前面,其他的服务生注意力皆不在这边,而是端着酒水走开了,陈希叶这才找到机会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楼上?”安胜美奇怪的看了一眼陈希叶,从一楼该是看不到她的。
  陈希叶勾唇,“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嗯……从你有些喝醉,到你被那个女孩带上楼。”
  安胜美:“……”
  “我们走吧,已经没我们的事了。”陈希叶看了看安胜美别扭的走路方式,有些不明,“你歪到脚了?”
  “不,刚刚下楼梯太快,我现在有些站不稳……”那种感觉就像是踩着高跷从高处搭着玻璃板的地方走过,走完就腿软了。
  “你刚刚看到谭伊哲了吧,他现在算是岌岌可危的处境了。”陈希叶轻蔑的一笑,“如果伊雪不出手帮他的话。”
  是吗……安胜美往人群的聚集中心看了一眼,目光有些复杂,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可以做到对他冷眼旁观了呢?
  “可以先走吗?”安胜美看着陈希叶,语气淡漠的连自己都不相信。
  “当然可以。”陈希叶看了看关上的大门,不过要接受一遍注目礼而已,安胜美这才发觉,大门的入口就在其他人视线可以直接看到的地方,而且那一边空无一人,只要走过去,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会场,而且还有人在上面说话,那她们的行为,可不是一般的不懂礼貌了,而是……完完全全是在砸场子。
  沉默了一会儿,安胜美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眼神却不断的往谭伊哲所在的方向看。
  陈希叶看了一眼安胜美,叹了一口气,“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安胜美摇头,用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还好,面具还在,那她就算被看见也应该认不出来吧……
  看到安胜美的样子,陈希叶也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正准备靠过去,却有一个人从她们之间穿过,下一秒,灯黑了下来。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安胜美叫了一声陈希叶的名字,然后一双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这里。”陈希叶眼睛很亮,俯在她耳边道:“我们趁现在跑出去吧。”
  “现在?”安胜美有些犹豫,万一下一秒灯就亮起来了怎么办?那不是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就在她犹豫的一小会,另一个人也握住了她的手,安胜美想是不是认错人了,想把手挣脱出来,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是我。”
  “啊,谭……”陈希叶也发现了她的异常,把她往后一拉,伸手护了一下,谭伊哲无言,伸手帮安胜美撩了一下头发,低声在她耳边道,“别害怕,没事的,还有……你穿这条裙子很好看。”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侧,安胜美脸颊微红,连耳尖都变得滚烫,连忙退了几步,一声无奈的叹息,谭伊哲扶了她一下,确定她站稳之后,转身离开。
  “胜美,刚刚是谭伊哲?”陈希叶看出去的希望渺茫,把安胜美拉到角落,继续和她说话。
  “啊?嗯……”安胜美拍了拍脸颊,怪自己喝多了,既然因为他的一个小动作就失了神。
  “他来干什么。”
  “他……”安胜美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一声女人的惨叫。
  灯在这一刻亮起,安胜美抬头看去,大吃一惊,一米高的香槟塔倒了,而陈馨跪倒在地上,头发和裙子都是湿漉漉的,淋满了酒水,而她眼神无辜的看着对面。
  香槟塔的另一半,站着不知所措的伊雪,而谭伊哲也站在伊雪的旁边,而且站的极近……
  “哦,我的天,发生了什么?”有一个人开口说了一句,却没有人应她。
  谭伊哲去找了伊雪,把陈馨留在原地,然后香槟塔倒了?要知道香槟塔最下面的支架可是很稳固的,就算是人撞上去,也不过是碎几个杯子,可是现在……
  “你觉得是谁推的香槟塔?”安胜美转头问陈希叶,也避开了谭伊哲的目光。
  然而更无辜的还有谭伊哲,他只是绕回去的时候碰到了伊雪,还没有说话,下一秒香槟塔就倒了,而灯也亮了,这要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
  而看起来是受害者的陈馨咬紧牙关,可是还是忍不住打哆嗦,刚刚,她听到了伊雪的声音,而且还提到了安胜美,她……鬼使神差的想让伊雪出丑,推了一把香槟塔,反正那么黑也没人看得清她的脸,她有时间混进人群里,就算是被抓了,也可以说是不小心……
  可是她没有想到,裙子被勾了一下,香槟塔就顺着她倒了下来,淋了一身不说,还……被人看了笑话。
  人多作怪。”陈希叶看了一眼陈馨,哼了一声,陈馨脸上的痛恨表情还没有收起来所以就算她很快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受害者模样,又有谁信?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而所有人对陈馨的第一印象都是不知廉耻倒贴的小三,现在她再可怜也不过给人自作自受的感觉,大家不幸灾乐祸就好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可怜?
  谭伊哲皱了皱眉头,毕竟是他带来的女伴,亏母亲还说要他弄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没有选择的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扶着她慢慢走出去,已经有服务生过来引路,这种聚会,因为怕有人喝醉失态,休息室还是有的。
  交头接耳的议论在董事长的讲话时停了下来。这场风波过后,安胜美与陈希叶过过场,应酬应酬,直到半夜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