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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美,你,你…”这哪里是什么臭豆腐,分明是他最爱吃的烤羊串还有掳鲜肉。还有其他几种香喷喷的猪杂,是安胜美曾经说过的美味香肴。
  怪不得刚刚闻到那么香的肉味,怪不得自己刚刚那么陶醉在这香气里。顾清延哭笑不得地望着安胜美,想着一路来被虐的痛苦,想着被安胜美摆了一道,裂开了嘴想指责她,却语塞只说出了一个“你”字。
  “我,我怎啦?开动罗!你爱吃不吃!”安胜美瞧着他上当后的窘样,心里笑开了花。伴着蒜蓉辣椒酱,安胜美大口大口地消灭着那美味,砸吧着嘴,真是爽极了!
  顾清延这下也不甘落后了,连忙拿起筷子,加入美味饭菜清扫战争中。
  风卷残云般,很快,一桌子的肉啊,菜了,就只剩下一半了。
  不停地往胃里装了一会儿,感觉有七分饱时,安胜美享受地坐直身子,美味啊,很久没这么慰劳自己的嘴巴与胃口了。接下来,得慢慢享用罗!
  抬头,看着顾清延狼吞虎咽的样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嘴里的肉碎差点喷了他一眼。
  顾清延从食物里拉起眼神,正看见安胜美笑开的脸摆在他眼前。
  “什么啦?”顾清延满嘴食物呐呐问,眼睛勾着安胜美。
  安胜美却不回答,两道眸光越过他,紧紧盯向后面。
  顾清延奇怪地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宝蓝运动服的年轻人向这边走过来。
  “学长,学长,这边!”下一刻,安胜美站了起来,欢呼雀跃地叫了起来。
  那平头年轻人一愣,视线瞧了过来,看见安胜美,眼里明显出现了一丝惊喜。
  “真想不到能在这儿碰上你。快坐下聊聊!”等蓝衣年轻人走近时,安胜美热情万丈地说。
  “这是我的学长,杜浩!”安胜美指着蓝衣人介绍说,接着又一指顾清延,“这是我的老朋友顾清延!”
  顾清延戒备的看着杜浩,这个人给顾清延的感觉十分不好。
  “你好,鄙人杜浩。”杜浩向顾清延伸出手。
  顾清延端起碗渴了一口汤,才慢条斯理的回答:“在下顾清延。”
  安胜美看着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马上出来打圆场:“师兄,你也喜欢来这里吃饭?”
  “嗯,灿灿喜欢这里,我到这里来就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杜浩低着头有些失落。
  安胜美看他这个样子八成是想起了灿灿学姐,心里也是一阵心酸,感同身受的安慰杜浩:“学长,别难过了。学姐不想看见你这样。”
  三人吃完饭之后就散了,安胜美和顾清延走在路上。
  “想问什么?”一路上顾清延欲言又止的样子,安胜美看的都替他着急。
  顾清延支支吾吾的回答:“今天那个杜浩跟你很熟吗?我在大学怎么没见过?”
  “你就是想问这个问题?”安胜美还以为他憋得便秘呢,“我刚到学校的时候,灿灿学姐帮了我很多,后来灿灿学姐和杜浩学长在一起,我才认识杜浩学长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顾清延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觉得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
  “邪气?你从哪里看到他身上有邪气了?”安胜美有些生气了,顾清延喜欢她,对她身边的男人有敌意,这她都知道,为了这份友情她也可以包容。可是顾清延连杜浩学长的醋都吃,着实让她有些无法理解。
  顾清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鬼扯:“这是男人的的直觉。”
  “自觉你个大头鬼啦!”安胜美是真的生气了,“杜浩学长那么爱灿灿学姐,灿灿学姐都死了三年了,他都还是忘不了她。”
  顾清延惊讶的问:“什么情况?这里面还有故事?”
  “灿灿学姐比我高一级,杜浩学长和她是同一级的。我大三那年,学姐和学长去毕业旅行。他们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心里都有个西藏梦,两人相约到西藏雪山,结果遇到暴风雪又遭遇雪崩,跟我们失去了通讯,半个月之后,瘦骨嶙峋的学长被救援队救回来,而学姐,却怎么也找不到下落,生还的机会几乎是零,那么久,学姐肯定葬身雪海了。”
  安胜美哽咽着说完,小脸上满是泪痕,下巴挂着晶莹的泪珠。顾清延把她的头圈进胸膛宽慰着:“胜美,别难过了,如果你的学姐在天上看见你这样,一定也会难过的。你要坚强给她看。”
  “顾清延,我好想灿灿学姐,我在大学里的日子她就像是我亲姐姐一样照顾我,我真的好想她。”安胜美环着顾清延的腰,抽泣得更甚。
  晚上,顾清延送安胜美回家。站在安胜美楼下看着她上楼之后,才放心离开。
  安胜美今天哭的很累,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胜美,我们试试在一起吧。”
  安胜美笑了笑:“这家伙真是的,还没被我拒绝够吗?”
  北京这边,谭伊哲在他自己的别墅里,坐在明亮的黄水晶吊灯下,黑白钢琴架前,闭着眼睛,认真地弹奏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谭伊哲的动作越来越快,琴声也越来越急。
  “叮~”钢琴发出尖锐的错调,他站起来一脚把椅子踢开低声咒骂:“谢特!”揉着太阳穴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醒好的干红,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却并不能压制住他心里的狂躁。
  他想见安胜美。
  七年了,就在谭伊哲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安胜美的时候,她又出现了,就在那里,顾盼生辉巧笑倩兮。出落得比少年时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让他再次着迷。
  “谭伊哲,你个蠢货,准备在她身上栽第二次吗?”谭伊哲看着酒杯上自己的影子,愚蠢,这是谭伊哲给自己下的定义。
  第二天,Y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北京区域总经理周刚正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谭伊哲:“小谭啊,怎么突然想要调到上海亲自监督和上海广告公司方面的合作啊?他们之前不是运行的非常好吗?我们这属于投资坐等分红的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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