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小离听到“刚刚生产”这几个字时,却回过头,将不可思议的目光移到了小猫身上。这个女人?顾大哥这么关心她,却说生了孩子,可是孩子呢?
“别盯着小猫看了,每个人都有难言的秘密,你别让小猫为难了,快去购买点食物回来,鸡蛋,红糖,姜之类的,熬点鸡汤帮她补补身子,去吧!”看着小离孩子似的好奇,顾清延对她挥挥手,把她赶了出去。
“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懂这么多,以后,胜美有福了。”目送小离走出门外,小猫看着顾清延,满脸的羡慕,幽幽说。
“可是我在她困难时,陷入水火之中,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甚至连问候都无能为力!”听到安胜美几个字,顾清延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也不知道安胜美现在如何了。
看到小离蹦蹦跳跳出去了,顾清延把杯子放下,拉开屋子里的窗帘,站在窗边。看着小离走出去消失在山路里的背影,顾清延说:“这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你可以心无旁系地住下来,她就是热心点,好奇心大点,你想说的话就说,不想谈就直接对她说,没事的!”
“她应该很好相处,这我倒是不担心,不过你是怎么认识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的?”感觉有点累,也不顾忌顾清延在旁边,小猫索性躺了下来,看着顾清延一直在向外面看,她有点好奇。
顾清延回过头,眼睛暗淡了点,陷入了回忆之中:“她是我在公司的时候帮助的一个贫困大学生,她父母前几年过世了。一个偶然机会我知道了她的情况,我不忍心聪明的她从此走出校门。然后,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吧。我们见过几次面,她父亲下葬时,我还亲自来过。”
“哦,这么说来,你还是她的恩人呢!”小猫浅淡地笑笑说,有些疲倦的眯了一会儿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我得去找安胜美了,小猫,有事给我打电话,小离能帮手的,你尽量吩咐,别一个人硬抗。”顾清延伸手拉上窗帘,眼看着太阳快偏西了,就走过来吩咐了小猫几句,接着转身离开了。
看着顾清延转身离开,小猫微微坐起身,拿出手机,换了一张电话卡,拨通了那个电话。听着电话那头,无比安稳的一声询问,她泪流满面。很快挂了电话,她害怕,自己的唔咽的声音传过去,让顾扬亦怀疑。
就在她泣不成声的时候,电话却又响起,她犹豫了一会拿起手机,却不是意料之中的那个名字。
“顾伯父。”小猫虚弱的喊了一声,嗓子有些喑哑,却不妨碍她支撑着听电话那头的话。要知道,顾父可不会只是打个电话来确认她平安,肯定还有其他吩咐。
“小苗,你做的很好,我们这边也已经组织好了,准备消除你的身份信息。”顾父慢悠悠的语气,还是带了一丝不满,“不过,你为什么还要给顾扬亦电话?是要告诉他,我这个父亲,也和你一起组织骗局吗?还是你后悔了,嗯?”
听着那段的语气,小猫如遭雷击,她怎么忘了,这个手机和电话卡都是顾父给她的,怎么可能没有监听设备?
“顾伯父,我没有,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仅此而已!”小猫咬唇,解释着,虽然,每一句话都有些苍白无力。
“哼,若不是你没有说话,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吗?”顾父冷哼一声,“你现在所在的地方,连我都不知道,我也会尽力替你抹除离开医院的痕迹,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就不要在A市露面了。”
小猫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在A市,她的的确确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也就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可是……顾伯父,为什么你要让顾清延和我一起走?您不是不希望他去法国寻找安胜美的吗?”
“他不会去法国,因为安胜美已经回来了,而且……”罢了,这件事你不用理会,让他带着你走,不也是你的意思吗,至少,我现在就不知道你的位置了。
山路上人迹稀少,顾清延不断提升速度,很快就将车开上了高速公路。
将那辆惹人注目的救护车开到里市区最近的高速公路旁,顾清延直接抛了车,不能把这东西留在原地引人注目。他步行了几百米左右,就伸手挡了一辆的士,然后给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坐上车,他心情激动地拨打了一个电话,他在想,这次出来,他要告诉安胜美,他什么都不要了,就想跟她在一起。
什么名利财产都是过眼云烟,在他心里,一瞬间就一文不值,他守着那些东西,心里却痛楚非常,他明明有机会选择,为何要放着幸福去独守那些痛苦?
电话却有意捉弄他似的,一直响,一直响,却没人接听。
顾清延心里烦躁极了,他狠狠地将刚刚点燃的烟抽了一口,拉开车窗扔了出去。难道消息有误?据他手下的秘密回报,安胜美已经安全回国,具体原因他不清楚,但听到安胜美安然无恙回家的消息,他还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肚子。
“景蔚,你把安胜美怎么样了?!她现在在那里?”在给安胜美打了三四个电话,却都没人接听后,顾清延一下子慌乱起来,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不顾一切的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亲爱的顾先生,你的步伐也太慢了吧,安胜美都回国几个世纪了,你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了解她的情况?看来,我果然还是太高估安胜美在你心里的位置了啊。早知道你对她如此无情无义,我就不该放她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景蔚哈哈大笑的嘲弄声,夹杂着一丝隐隐约约的后悔。
“别说废话,安胜美现在在哪里?告诉我,否则我会拆了你!”顾清延却是火冒三丈,咆哮着,说实话,他的耐性已经在顾父的囚禁中消殆磨尽了。